2011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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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连元街小学b4亮闪闪保温水壶杂谈 |
一个人从弥漫着二手陈烟味的一楼大厅步入二楼。风还是从侧门窜进来。每三两张椅子间的一张小案几上,放着一对亮闪闪的银灰色保温水壶。陈设依旧。光影依旧。一切近似依旧。或许,还有更多依旧,已无从察觉。椅子冰凉----从背到垫。二排二座。前面位置的椅子,熟悉的身影,一去不复。
面朝舞台中央的眼前这片空阔,因为一场便装的锡剧彩排正在台中央进行着。相信对于有一个陌生人突然从光亮的室外闪进来,他们一定感到突兀----第一排之前的空地,有五六位拉二胡的大伯,和台上正唱念的阿姨们一样,他们的年龄在微弱的谱本灯下,依稀明了。因为我的到来,他们短暂地停了下来。而隐于暗处的我,已经不能退出。口中呼出的热气,接近那夜的温度。
小剧场和室外的丽日相比,总是幽暗。即使开着两扇大门----里面的人,希望光亮不再吝啬,风儿捎些许暖...
想要在小剧场拍几张现场,显得很难。相机冰凉,快门很慢,噪点很大,不愿开着强悍的闪光作补,已经打扰过一次的心便更为不忍。也许,偶尔的虚像并不比凌厉的清晰感让人安然。路过后台简陋的化妆室,空无一人。阳光在狭小的室内缓移,但觉----光亮与永恒。
在街角的帽子店,买一副半指的手套给妈妈。黑白色的羊毛编织纹,黑色更多。就在这家店门口,那一年的这一天夜十点,我被一个电话几近折返----去一家饭店继续着属于那晚的欢腾。也许,有什么终将错过而不容错过的事,或必将重返…
耳畔,依然是夜烛燃尽后玻璃欲裂的脆响。
记忆,忽远忽近。
创始成终。
2011.12.17. 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