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电台《名人下午茶》的直播访谈，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十几分钟过去了，拦不到一辆计程车。时光的紧迫感，如身侧呼啸飞逝的车流。欲走欲停地漫步。迎面的尘土。恍惚间，感知漠然。

    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声音，回旋在这个城市的上空。当告诉我的朋友分享这一刻的时候-—却害怕听到再被提及。曾经忐忑与不安的第一次。突然想到一句话：“每天都冒一点险吧！”这种新鲜的感觉如同生鲜的植被，刚被碾过……而这正是生命活力的来源吗。

  路过电台对面一家名为“翼”的日本料理店。清晰地记得去年立冬隔夜的一次生日餐。人形。清酒。田妇罗tempura。wa sa bi 。如今路过，店一侧在装修，飘来刺鼻呛人的油漆味。如果，真的所谓物是人非…… 

  在直播间第一次试着诵读一首自己写的《豌豆妈妈》。六年前的旧作。现在读来仍依稀触摸到属于时光的丽泽。献给妈妈的心愿。我在自己的声线尾音里听到相似于妈妈的声音……

2010.11.7.

   豌豆妈妈    华依柳 诗/插图

点燃生命前将自己划破

期待分享爱和收获

它们　又将开花结果

生命的稀疏总在背后

此起彼伏

豌豆豆们欢快地蹦出母亲的怀抱

渐忘来世时的痛

从此相离并不再牵手

单薄的身躯

解开的裙衫掉了扣

由葱绿转为衰落

流离失所

一辈子为一个人下一种赌

甘愿承受命运的坎坷

孤灯下

谁的影子在哭

皱纹里依稀有青春的明度

 

2004.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