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冬夜

深褐色的树枝

指向天空的姿势更加固执

路灯下

人群的笑声

有冰块撞击的清冽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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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汉们混入夜色

他们乐于沦为

一枚被命运作弄的硬币

旋转，扑倒

猜猜，正面还是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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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独行于夜的女人

眼里的血丝

延续着

昨夜无眠的篝火

她微微颤栗的双唇

仿若一片飘零不定的红叶

她的目光在千家万户的灯光里

搜集着温暖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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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夜，因为这夜

有一扇门正在等待她去开启

有一片黑暗将被她点亮

有一串急切而清悦的电话铃响

打破她素来的寂静

她仍然无语，只是更深更缓地呼吸

仿佛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声音

而是一缕缕迷人止痛的苏合香

似乎，那一路的崎岖，天色的阴沉和受过的伤

都已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