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年回来”。
《俺爹俺娘》,我们的爹娘。窗子隔着母子,永恒的守望。母亲不便下楼去,儿子匆匆的离开,身上的背包在临行前的几个夜里装满了娘的心里话,塞得鼓鼓的。身影越拉越远,是儿子离母亲越来越远,而母亲期盼那个过年的日期越来越近,从挥手的那一刻算起,从眼泪不争气的那一刻算起。
远方有个什么?我们都是这样的一群人。山沟里,一声娘会回荡许久,如今也是这样,只是娘只得呆在体面的阁楼上,无尽的张望。
生活,让人木讷。一块田地过了这个季节就要被翻整,角落里的纸花还鲜艳着不肯落幕,那是谁的儿子伫立在草垛旁,像是祭奠季节一样告别着即将离去的荒凉,下个季节里,这里依旧会郁郁葱葱,长出粗壮的食粮,更迭间,蹒跚着细数哪一垄属于自己的爹娘。
眼睛,模糊了此刻的视线。想起了两周前的试题,以责任为题作文。当我们用心审视自己以及周围人的时候,我们的的确确应该清醒自己承担的责任,应该庆幸自己还能有这份责任。责任,是不能忘记的,与生俱来,同躯体一样成长、成熟。爹娘年轻的时候,我们努力打拼为自己的年轻而谱写潇洒和华美;爹娘不再年轻了,我们则要努力地经营属于自己的责任,一份搀扶爹娘欣赏潇洒和华美的责任。
责任,是不得忘记的。曾经怀揣梦想,而今梦想怀抱。还在成长的人们,将明信片寄往交通不便的山沟里很难吧?娘的生日还真的没有正式的过上一把吧?那些霓虹的冗乱带给生活一份缤纷,给人们以震撼和愉悦,同时它带来了一场预设的审判。
山沟里不会再有娘的回音,而满地的豆荚也该糜烂了吧。这就是我们的爹娘,自己深陷的皱纹写满了自己对于儿女的爱,而日渐干瘪的眼睛依然对他的孩子充满怜爱,似乎生命的意义就是将面前的这个人宠到极致、爱到极致。
我们,还年轻,责任还在,还将践行。
我们终将老去,愿遗憾少一点。
责任,是不能忘记的,从我们叫第一声爹和娘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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