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夏季,我参加了市里举办的一个培训班,鬼使神差,我竟然当上了班长,好在我们县里去的人多,有的事情也好处理些.当然最值得我怀恋的,还是我的二位同学------梦露和露露.
这二个名字都是那时候自己取的学名.露露和我同住一个镇,梦露是县里一部长千金.到校不几天,我们已相处得很融洽了,饭菜合着吃,上街一道行,真是形影不离.
别看梦露是部长千金,但她全然没有架子,弯弯的刘海,齐耳的短发,衬托出一张姣好的脸庞,说话柔声细气------象一个单纯文静的中学生.其实她已有二十五岁了.露露可不同哩,高个儿,短发,浓眉大眼,一副假小子的神气.她虽比我们小,但总爱叫我们小妹妹呀,小家伙的.我们也不计较.
梦露很是耐心温柔,有什么事她都愿同行,哪怕是本该不是她做的事.记得我们搬教室那天,原先我们几个班委一起去整理打扫,由于别的原因要提前,来不及通知别人,梦露提出和我一道去.这个教室的同学前几天刚毕业,搞了一个联欢会,桌子,酒瓶,彩纸------什么都是乱七八糟的.梦露到后,二话不说就干了起来,拖,扫,揩,擦,洗,样样都在行.我惊诧她有如此之能,觉得自叹不如.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不光如此,她们的心往往是很敏感,易受伤的.露露既任性,又多愁善感,她不喜欢的人,就不愿理睬人家,好似林黛玉的性格,与外貌简直大相径庭.记得有一天晚上,她一个人径自看电影去了,害得我们嘀咕揣摩了一个晚上,梦露很是担心,是否出言不逊伤害了她?我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可她一再说今天自己心情不好,语言方面有些唐突,露露肯定为了这.第二天,梦露不说不笑,一副忧愁的神态,对露露似乎有点冷淡.露露感觉到后,苦闷极了,她不明白梦露为何如此对她?当她哭丧着脸对我说后,我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声来,还不是为了你呢------解铃还须系铃人,从那以后,我们三人更加亲密无间了.
幸福的时光往往流得很快.夏末,培训班就要结束了.回家的前一个晚上,班里举行联欢会,我身穿白色连衣裙,梦露着一套黑色套裙,露露是红衣黑裙.我们三个既不会跳舞,又不会唱歌,只能做一些事务后勤工作.结束后,本打算畅谈到天明.然而,梦露的男友驾着三轮摩托来接她了.泪眼望泪眼,我们都无心无绪.露露干脆放下蚊帐独自躺着发呆,我站在黑暗里泪水涟涟.梦露手足无措,她说今晚不走了------可她男友一片诚心又怎能轻拂?好不容易,我们还是劝她先走.最后,她提出第二天在她家为我们接风------
如今,大家都已各奔前程,偶尔有空闲,挂个电话问好或约个时间相见.哦,那一段美好的时光,那一片真诚的友情,总是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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