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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我的朋友,一个很快乐的朋友。快乐总是有理由的,而她没有。唯一特别的,只是比常人多了一副行走的工具――轮椅,而这,就是她最简单的快乐源泉。
寒梅从没想过,她要从老天爷那里得到什么,年少时的快乐,总是多得用不掉。去山上割草,天上的鸟划过美丽的弧线,寒梅雀跃,一脸灿然;去村里看戏,长凳让给别人坐,自己站着乐。质朴、善良、聪颖,这般有才气的女子,在农村不多见的。
后来进了一家企业,花样年华的寒梅没事偷着乐,整张脸都笑在春风里。也许天妒笑脸,一天傍晚时分,寒梅骑自行车回家,月黑风高,一不溜神从3米多高的山路上摔了下去,当即失去了知觉。
医院里弥漫着来苏儿的的味道。一次去看她,我哭着,她笑着。还好还好,我是一个完整的人,手脚还在。不会走路?去借一双腿就得了。呵呵。寒梅还逗我乐。
胸椎六七节位置粉碎性骨髓损伤、脊椎移位三分之一,寒梅成了高位截瘫残疾人,代替寒梅走路的是一把轮椅。借着这双“腿”,她学会了走人生之路,当过电话接线员,在街上雕刻印章,还开起了书店。当然,连爱情也没拉下,一个年轻英俊、四肢健全的小伙子梦一样地走来,丘比特之箭一往直前,毫不犹豫地击中要害,寒梅“中招”,成了爱情的俘虏。结婚生子,别人有的,她都有,一样也没落下。
寒梅笑脸依旧,快乐依然。
直到今日,我几乎没见过寒梅的忧郁。按常理,她是我所有朋友中最需要帮助的人,也是最远离快乐的人。然而她不,她一直自食其力,一直把快乐宠在怀里。每年,我都不止一次去看她,在她生活的那个小镇里,看她乐,看她喜,我就一百心放心一千个开心。
其实,快乐这东西,很女人。如果你爱她哄她宠她,她一定缠绕在你身边,红颜知己般,让你由内而外的喜欢;一旦把她打入冷宫,脸上带霜、双眼含泪的她会离你而去。呵,排除万难,力争上游,抓住了快乐这个女人,一生不愁。
要说寒梅,她是把快乐当成宝贝的,捧在手心里,有了那份唇齿相依,才使她享尽人生的幸福滋味。她刻印维持生计,她卖书也爱看书,她还上网结交残友,在那个生命之歌的论坛里,她活跃在第一线,与残友聊文学、侃人生,找到了她更大的快乐。有一次,她告诉我,论坛将组织一次大型活动--百名轮椅上黄山,于是在我的脑海呈现的这样一幅画:从五湖四海“走”来的轮椅,浩浩荡荡登上黄山,而寒梅的笑声,一直回旋在黄山之巅。
登黄山,真的很艰辛,而况是轮椅。于是,很想很想去看,看寒梅黄山上的笑脸,看残友们网下相见的幸福。相信那份快乐,不止是寒梅,更是许多残友们的。
祝福你,寒梅,以及我不认识的轮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