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25.2009年母亲多病子晕针陪父折腾心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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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实情感 |
【前言简语】“医”,是人上天入地的“桥”和“镜”。人,来自于自然、来自于社会;“医”,是人发展生存于社会、并回归自然的鹊桥、奈何桥。人的本质,如马克思所言,“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医”,聚焦了人的生与死,医院的情形又凝聚了人世社会形态的多姿容颜,是一面视看社会的聚光镜。人身体的病要医治,人世间的社会病也得治疗了!
7月8日(周三)
父亲来电要我过去看一份资料,把资料给我后他就回公司了。
回到家我才知道,这份资料父亲上个周日就叫我看过了。我只帮他理顺了一下文字,改了改标题,回家时顺便拿到打字店让小姐修改。
我还给父亲留了张纸条,指出希望某信收购我们厂(公司),我们的上中下策:
上策:清偿所有债务,还清所欠工资,退回原始股;
中策:清偿所有债务,还清所欠工资,退回部分原始股;
下策:清偿所有债务,还清所欠工资。
我的意见是力争上策,确保下策。还叫父亲不要随便给某信和巫某写什么字据,避免留下证据、隐患。
母亲告诉我,昨天她对老爸说:“老头子,等小美来了,你千万不要说新加坡谁谁谁又有钱了,孩子们都不信的!”
父亲说:“我才不说呢,我现在还后悔生了太多孩子,生小溪一个就够了,小溪还知道关心我。”
这话多半是气话,只有一点真心话的成分。父母宠爱谁就不忍心让谁干活,因为不舍得TA累,干活最多的就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这是无数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实证明了的真理。
母亲说:“舅舅也说小溪不错的。”
我是不错呀,可是你们说我不错有啥用,谁又知道我活得多么辛苦,偷偷咽下了多少泪水?!
8月1日(周六)
上午带儿子到卫生院镶牙,幸亏没去中山一院,否则很麻烦。
拔了1颗牙,就要镶3颗牙!300多的,700多的、800多一颗的烤瓷牙都有,就看你的选择。问医生有没优惠,她却说镶牙要自费。最后花了1100多元。
8月4日(周二)
真是祸不单行,自己又被牙痛折磨得整夜没睡,很艰难地吃了点早餐,中午还开始发烧至38度。连喝了2包夏桑菊,牙痛只好转了半小时不到,我发现从2007年开始,每年7、8月间我都要牙痛,急火攻心呀!
过了两天带儿子到卫生院镶牙,儿子第一个看。看完后医生开了四张单让我去交钱。医生还想叫我直接把现金交给口腔科。我借口没带那么多现金,医生只好开单让我去刷卡。今天又交了958元,加上上次交的一共2400多元了,多么昂贵的三颗牙齿!
儿子镶牙完毕,我又完成了一件大事。
9月22日(周二)
早上6点半到了中山一院,挂到了9点的第3 号。
母亲8:20分才到,此时我已经在医院站了2个小时了,还不算在路上花的时间。
9点本来快到母亲看了。半路却杀出两个程咬金,一个是大干部模样的人来找杨主任,杨主任把他带到另一间诊室,专门帮他看了,一看就是半小时。
期间,还有个上班族吵吵嚷嚷地要找领导,因为他两个月前在这里补的牙,现在痛了,医生说要做牙根治疗,要花2000多元。所以他来找杨主任。他几次冲进杨主任正在为某高干做治疗的另一个诊室,都被人劝了出来。
杨主任把那个高干的牙处理好后,过来跟那个上班族解释了好半天,叫他做牙管治疗,最后答应补牙的钱给他免费,让他找回原先的医生帮他治疗。以为这样就把他打发走了,可是不到20分钟他又回来了,在诊室大喊:“原先的医生不给我治疗,你杨主任要帮我重新换一个医生!”最后的结果杨主任答应亲自帮他治疗。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到了10:20分,终于轮到母亲看了。
杨主任看了之后才说,母亲是水肿、过敏再加某个牙根发炎了,要做治疗……
最害怕看牙了,要去三四次甚至五六次。
缴费时排了一次长龙,到2楼拿药时又排了一次长龙,干完这一切已是11:40分了,再将母亲送到车站等车,看着她坐上车,我再走路回家。
10月13日(周二)
母亲的口腔看了无数次杨教授后,仍然是反反复复,不见好转,今天来电话,说她想转看中医了,而且明天就去,挂号理所当然又是我的事。
第二天早上我5点就起床了,以为6点就有早班车,结果我在车站等了20分钟,仍不见公交车的影子,只好打的,6:35分就到了医院,挂到了8点钟的第3号。
7:25分,给儿子打电话问他吃早餐没有,他却说喉咙很痛,于是我交代他吃药,他叫我打电话给班主任请一二节的假,我又打电话又发短信给班主任。
7:58分,班主任打我的手机,问儿子有没发烧?“现在每天学校都在校门口测体温,感冒发烧的要报到校医室,你儿子的情况我已经报到校医室。教育局规定,如果发烧的,要退烧三天以后才能回学校,现在毕竟是高三,可以不用等三天,但如果真发烧了,确实是要退烧后才能回去的。”陈老师还说他可以叫同学送试卷过来,还叫我要带儿子去看病。
看看我这一天被多少事左右?母亲听到我的电话,就催我回去,但我还是陪她看完病,帮她交了费拿了药,只是没送她到对面的车站等车,然后我快走回家。
等我回到家,儿子已经回校了,但电脑还在下载东西。
12月8日(周二)
5点半起床,6:10分出门,天有点黑,阴沉沉的,空气中传来清冷的气息。昨夜的雨下了不短的时间,以致地面仍有积水。
6:35分到了医院,7:10分就挂到了杨教授的号,11点的第2号,也就是倒数第2号了。真不知道别人是几点来排队的。
等到8:40分,母亲终于到了医院。
买了本《读者》,站在挂号大厅里看。一位老者问我借手机用,他说:“我要打电话给我老伴,我挂到的是下午的号,叫她上午不要来,我可以给你电话费。”
我心想,不是每一滴水珠都要流入大海,不是每一个人都很看重金钱,对于能帮老伴来挂号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说:“你不用给我钱,你把号码告诉我。”
我拨通了他说的那个号码,把手机贴近他的耳旁,让他说,我的手始终抓着自己的手机——对一位老者,我还是有点戒备的,因为社会太复杂,做好事的人常常被认为是坏人。报上曾经报道过,一位老人捡到2000多元,找到失主时,失主一口咬定老人拿了他8000元,他不见的是1万元,而非2000元,为此还对簿公堂。老人摔倒了,好心人把他送到医院,家属却说是这个好心人闯的祸,让人心寒……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
老者打完电话,真诚地对我说:“靓女,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相信他是发自内心谢谢我的,就因为他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站在大厅等人的我——面对着大门吹过来的阴冷的风,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医院,却始终见不到自己所等的亲人的身影,此刻有了一点暖意,心情也不那么焦虑了。
又等到11:20分,终于轮到母亲看病了。
这回可惨了,要吃抗菌素了,因为粘膜发炎了。这种抗菌素很贵,母亲的公费医疗一张记账单只能开80元的药,这种抗菌素一粒就要8元,今天只能开7粒(2天半的药),医生叫我明天上午挂个普通号再来开7粒,还有好几种药都没开,周五还要来开……因为一吃就要吃够一周。这就意味着,这周是“开药周”?除了陪诊还要跑来专门开药。
以后,如果挂到11点的号,一定要先回家等待,等时间快到时再出来一次,不必在医院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有时候,最美好的心情,不在天堂那么远,而在身边。杜丽娘就是在自家花园里遇到柳梦梅的,何必挖空心思去体验跨国、跨时空的时髦爱情?游园惊梦、超越生死的爱情,是从梦里走出来了,只要你相信自己的感觉。等人的时候,我在瞎想。
第二天又去中山一院开药,结果那种抗真菌的药还没到,明天还得去一趟。我将开到的另外一些药拿回家给母亲。
12月10日(周四)
没想到今天我要跑两次医院!
上午去帮母亲开药,7粒药就73元,还剩7元钱,想叫杨教授开一瓶氨茶碱,说明是给父亲吃的,但杨教授不开,因为那药长期服用有副作用,怕出了问题找他们。
然后把药送给母亲。
从母亲家出来到广百买了一箱牛奶,准备周日看父母时拎上。
12点回到家才收到儿子的短信:“我现在头痛喉咙痛全身发冷……回来麻烦帮我量下体温。”
儿子放学回来,躺在床上,我泡了杯王老吉给他喝,担心是甲流,儿子主动要求去看病,但要先睡一会。
2点半打的去中山一院看急诊。
问医生是不是甲流?
医生说:现在北京、广州80—90%以上的感冒都是甲流,我们都没时间检验,上面叫我们按普通感冒治,多喝水多休息就行。
医生开了三天的药和一次吊针。
去输液中心等着打吊针、先打了一针退烧针,肌注,然后打吊针,扎手时,儿子的脸煞白,嘴唇也惨白,吓死人!医生说是晕针,一般15—20岁左右的男孩害怕打针,就会晕,加上儿子没吃午饭。护士叫我去买点东西给他吃,我一路小跑到几百米左右的711便利店,买了两个热包子,再跑回去时,儿子的脸还是惨白,但嘴唇已经有点血色了。原来晕针如此可怕!
一直吊到5:40分才吊完,等不到的士,只好坐公交回家。
回到家6点半了,做饭的还是我。
我的两条腿已酸痛,脚底发热。
晚上帮儿子热菜时,微波炉噼噼啪啪乱响,然后跳闸了,传出臭味。微波炉彻底坏了!
又一次祸不单行!
12月15日(周二)
5:20分起床,6点出门,发现517路早班车是6点,很开心,以为今天可以挂到早一点的号。一直等到6点半,相隔50米左右的542路车已开走了两部,我要坐的车一部没到。当机立断打的了。终于挂到9点钟的第3号。
8:40等到母亲,一起上到7楼,等了10分钟左右,母亲就被叫进诊室里了,非常幸运!
开药时,母亲一张记账单又超支了,如果要开那种抗菌素,明天又要跑一趟,幸亏我早有准备,把某人的医疗证带来了,下去多挂了一个普通号,才开到母亲需要的药。
12月21日(周一)
今天真是战斗的一天!
先带儿子到中山一院抽血,7:35分就到了,8:05分抽完了,儿子硬是要压着抽血处的手臂10分钟,上次在学校抽血就是因为没压好,肿了起来,让他没办法打球。
把生病的儿子丢在家里(这不是一般的母亲能做到的),10点又出门,到了父母那家,连坐都没坐,和父亲一起打的到东站,坐和谐号,12点到了深圳,去找投资公司的杨总。父亲因为公司没钱都快疯了,任何一条线索都是救命稻草。
问路,坐车,走了一个半小时,2点半终于坐在格林投资公司的会议室。
3点,坐到杨总的办公室里。杨总一开口,就听出他是客家人,问三问四之后,杨总作了结论:你们不是中外合资公司,要向国外融资不现实。如果向国内融资,你们的产品又还没有上市。别人很注重盈利率。所以他想找海王的张思民或深圳一致药业或红牛的老总谈一谈,看能否合作,他还强调一定要找同行。
说到海王,我说:“我们老总认识张思民,海王去年到今年开了500多间连锁药店,亏损很多。”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让杨总觉得我们对海王并不陌生。
杨总说前几天见到张思民,提到菇王茶项目,张问他要资料,因为杨总没有得到我们老总的允许,所以没有给他资料。
聊天时,老总又强调自己是为社会做贡献的,他已经70多岁了。
杨总就夸他年轻,看他很精神,说话中气足,最多只有60多一点。
3:40分就告辞了,只谈了40分钟,回到家已经7点了。
今天的费用全是我出的,父亲一分钱也没出,又花了三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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