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苑往事 13.活泼的教风用到了外公身上

那年，小溪的外公80岁了，从乡下来到广州和我们同住，颐养天年。小溪经常拿外公开心。

早晨喝豆浆时，小溪问外公：这是什么？

外公很不经意地说：是豆浆，你以为我分不清豆浆和牛奶吗？

小溪再问：豆浆好喝还是牛奶好喝？

外公很有点旧式文人的味道，慢条斯理地说：现在不是论好喝不好喝的问题。

小溪赶紧接口说：不是论好喝不好喝，那就是看颜色罗！

饭桌上的人全笑了。

某日晚饭后，家里又来了很多穷亲戚，而且还有继续增长的趋势。

小溪对外公说：如果我妈妈的姑姑再带着她的儿子来，我就让外公睡在那张竹椅上，再垫上一层厚厚的棉被。

外公说：没问题。

爸爸笑完后说：她是拿你开心的，就是我们睡地板也不能让你老睡在椅子上呀。

小溪又对爸爸说：外公睡竹椅，你就睡在单车上，我用绳子把你绑住，不会掉下来的。

又是一阵大笑。

那几个晚上，两房一厅的家住满了人！妙招就是合并同类项。

某天饭后吃苹果，外公说苹果有点酸，执意不吃。

小溪甜甜地说：外公，你不是有个妹妹在香港吗？我帮你办个通行证，让你到香港去，那里有好多美国苹果，很甜很粉的美国蛇果，等你吃够了再回来。

外公不说话。

小溪再问“外公，你有几个妹妹？8个还是9个？

外公说：8个。

然后，外公和妈妈一起数着这8个人的排行及名字，小溪听到其中有一个叫“玉狗”的，明明是“狗”了，为什么还要加一个“玉”字？真怪异!

小溪的玩笑又来了：外公，“玉狗”的“狗”是哪个“狗”呀，“疯狗”的“狗”吗？

大家都笑得有牙没眼！

傍晚，下了场大雨，水沟的水已经涨了出来。

小溪说：外公，你不是劳动能手吗？拿把锄头去把水沟疏通一下，如何？

外公笑着说：我老了。

某日，弟弟病了，肠炎引起发烧。午饭时，小溪说：父亲的病都遗传到我们姐弟身上了，你看，爸爸的鼻炎遗传给我和妹妹，肠炎遗传给弟弟。

爸爸大为不满，说：鼻炎、肠炎怎么会遗传？并建议80岁的外公来当裁判。

小溪赶紧说：外公，你快说会遗传，说了我给你20块钱！

父亲说我这么坏，母亲说我想收买外公。

外公却立场坚定，铁骨铮铮，不受小溪的金钱诱惑，说：鼻炎、肠炎都不会遗传！

小溪的阴谋破产，不过也好，节省了20元！

【外公已经离开小溪很多年了，写到这里，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