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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天目山爱就热热地爱蒋碧薇孙多慈 |
徐悲鸿:爱就乱乱地爱吗?
——驳斥广州日报《爱就热热地爱》一文
文/薰衣草
《广州日报》今年8月27日休闲周B9版刊载一文《资深艺术品鉴赏家吕立新眼中的一代大师徐悲鸿:爱就热热地爱,恨就热热地恨》。品尝此文后,感到此文提供的徐大师爱的事实,恰恰与该文所渲染的“爱就热热地爱”相反,充其量只阐明了爱就“热热地”、乱乱地爱。
文中勾勒了徐大师一生的爱的基本故事。17岁时与一位农村姑娘结婚是被父母包办逼的,后来的三个女人,是自由选择型的。此文称徐大师对“三个女人,每个都爱得刻骨铭心”。
三个女人中的头一个叫蒋碧薇。蒋姑娘与徐悲鸿相遇时,已与苏州大户人家订婚。1917年,徐悲鸿精心策划了两人私奔到日本,半年后因生活拮据黯然返沪。1919年,徐携蒋赴法留学。在欧洲八年的求学、游历期间,徐以蒋为模特,创作了《琴课》、《箫声》等多幅作品,这些画也见证了两人的事实婚姻。
三个女人中的第二个叫孙多慈。1930年,18岁的女学生孙多慈撞上了徐悲鸿,1934年,徐悲鸿带学生到天目山写生,孙多慈摘了两颗相思红豆赠予老师,徐悲鸿到银店打了一对戒指,把红豆嵌入其中,一个刻上“悲”字,一个刻上“慈”字。后因孙父反对,又因徐与第一个还未离异,青春年少的孙多慈姑娘只能白当了几年“第三者”。
三个女人中的第三个名叫廖静文。1942年,徐悲鸿远走桂林,为中国美术学院招录一名图书管理员,遇到了时年19岁的廖静文。当时他的三个中的第一个女人蒋碧薇还是徐悲鸿的合法妻子(徐与蒋是在1945年的最后一天协议离婚的)。徐悲鸿力排众难,与廖静文举行正式的订婚仪式,1946年,两人正式举行了婚礼,时年徐悲鸿52岁,廖静文24岁,此后两人仅仅生活了7年。
纵览徐大师与三个女人的前因后果,《爱就热热地爱》一文最后的结束语是这样界定的:对于哪位女性才是徐悲鸿最爱的问题,吕立新说:“他都爱,每一段都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刻骨铭心。”
请注意,这句话中的“每一段”三个字,三个女人就有三段,“每一段”都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刻骨铭心,是指每一个女人只享受到了徐大师的某一段“死去活来”和“刻骨铭心”,并非一生一世的坚贞不移。
三个女人中的第一个蒋碧薇本已与人订婚,徐大师却煽动人家与他私奔,在法国,作为一名穷国家去的穷学生,自然饥不裹腹,但蒋碧薇不但没嫌弃他,而且是既当妻子又当模特,使他最终能战胜贫困学有所成。蒋碧薇的这些好处徐大师“刻骨铭心”了吗?
当他崭露头角,画艺有成,见到了第二个年方18的孙多慈姑娘时,《爱就热热地爱》一文中引用了吕立新的话说:“18岁的女孩单纯乖巧,青春貌美,正符合徐悲鸿的审美。而徐悲鸿人到中年,才华横溢,沉稳成熟,又恰恰令女孩子痴迷。徐悲鸿、蒋碧薇多年的夫妻情没能挡得住青春无敌和艺术家的喜新厌旧。”这段话真是不打自招呀!见了年轻漂亮的就扑上去,艺术家就是喜新厌旧,还要用什么“青春无敌”的托词,好像是错在18岁的孙姑娘是糖衣炮弹,其实恰恰是孙姑娘这样的的女孩涉世不深,才容易上色情骗子的当。
爱情的阶段论,是对爱情的戏虐。所谓的阶段,就是喜新厌旧的阶梯,新的来了,就蹬掉旧的。人的一生,从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大概有四个阶段,如果以阶段论为指导来实践爱情,那就更可以细分出更多更多的阶段。一年换一个,是一个阶段;一月换一个,也是一个阶段;一小时换一个,同样叫一个阶段,那些上红楼找性服务的也可以纳入徐悲鸿大师实践的阶段论的“爱就热热地爱“的出师表中了。这不是乱乱地爱又是什么?
阶段论的乱爱,是不能进入爱情观的。不要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样的社会发展规律论随意套用。人伦道德的真理光辉,往往更持久,更深沉,更需要用心去体会,去感知。
作为具有代表性的民族绘画大师徐悲鸿先生,其自身爱情的前世今生,笔者无法考究,一个讲坛,一篇报文引用的材料是否精确,也无从考究。然而,将徐老先生的爱情引上阶段论,再下一个特殊人群的爱情定义“艺术家的喜新厌旧“为佐证,则是大谬不然了。不知古今中外有几位艺术家敢于实践或敢于承认自己的爱情观就是“喜新厌旧”的。
即便,所有事业有成和正在发展着事业的男人们,随时随地都正在做着“喜新厌旧”的美梦,或正在实践着“喜新厌旧”的婚配,都不能认为这种现象就是爱情,这只不过是人的兽性的一种贪欲与宣泄,像电视讲坛、报纸这样的大众媒介公然恬不知耻地借艺术大师已逝的躯体,去为男人们的兽欲招魂,不禁要问:人伦道德的主旋律到底在哪儿?
徐大师若在天有灵,见了《爱就热热地爱》这样标榜他见一个爱一个的文章,不知作何感想,更不要说被抛弃了的蒋碧薇,被愚弄了的孙多慈,上了当的廖静文三位被“阶段爱”造成了屈辱与悲凉的女子,会不会喊冤呢?也许,就连徐悲鸿真正的第一任妻子,那位被父母包办的村姑也会在九泉之下说:“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与我上床生孩子?你的父母强迫你娶我,又没法强迫你跟我性爱!”
是啊,想到更富盛名的巴金反对封建的包办婚姻,采用的方法是坚定不移地“逃”,绝不同床共枕,绝不享受性欢乐。徐大师初婚三年父亲去世,也许家中没了生活支柱,年轻时的徐大师也许无力或不情愿关爱,以致妻儿六年后一道病逝,这是不是“恨就热热地恨”的结果呢?说到此,又不能不提一提那篇写徐悲鸿爱的文章的全名是“爱就热热地爱,恨就热热地恨”,全文是没有列举他“恨就热热地恨”的例证的。他到底在恨什么?从文中找到的蛛丝马迹,只能推断为恨封建包办婚姻衍生出的第一位妻子及其所生的儿子了。
那位与他同床共枕的村姑及他俩的性爱结晶,同样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他竟然不顾死活地对他俩“恨就热热地恨”,这是反封建吗?还是丧失了起码的人性?!笔者不敢把大棒砸向徐大师,是因为那篇怪文让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如果徐大师没有错,就是那篇怪文搞错了!
弘扬男人的阶段爱的合理性,并为此贴上“爱就热热地爱”的金箔大唱赞歌,无疑是对女性的轻视,仍然将女性作为男性的附属品,可以顺手牵来,又可以随意丢去。大张旗鼓地为“阶段爱”鸣锣开道,事实上是要把真正的爱情绞杀,让婚姻与爱情回到那不堪入目的封建时代和东西方交融初期的混乱年月。如今,又是一个社会形态的转型期,正因为社会现实展现的爱情多少有些光怪陆离,才能有借尸还魂的“阶段爱论”堂而皇之登上大媒体表演。
打住吧!别让徐老先生为今天的奇谈怪论再发“悲鸿”之音了!
感谢"心灵之旅"将此文推荐至草根名博之首,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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