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又春半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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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吹,梅花过,时节又春半。帘影飞梭,轻阴小庭院。
旧时月底秋千,吟香醉玉,曾细听、歌珠一串。
忍重见。描金小字题情,生绡合欢扇。老了刘郎,天远玉箫伴。
几番莺外斜阳,阑干倚遍,恨杨柳、遮愁不断。
《祝英台近》 宋·李彭老
山谷里,春天来的早,当北国还是冰天雪地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柳枝飘飘,和风旭日。但春天来了,却迟迟不愿意离开,任凭冬天的影子在四周的山上徘徊,一不小心,就可以望到冰天雪地。
这几日,难得的下了几场雨,阳光也好久不见。昨天到河对岸的一家小餐馆吃饭,酒过三巡站到门外,往日常居住的小山村望去,只见村庄之上雪山莽莽,在落日之下闪烁着亮眼的白光。原来竟然不知不觉中睡在雪山之下,难怪夜里裹紧了羊毛毯子还觉得有些清冷。
不过,春天毕竟是来了,那些雪山过不了几天就会被风吹走,属于冰雪的时节已经过去,它们不会忍心误了生在高处的杜鹃绽放,另一个花团锦簇的世界就要悄悄在高山之上变幻出来。
任凭高处风雪交加,山谷最低处依然按部就班的上演着春天的进行曲。青稞已经金黄,麦子正在灌浆,嫩叶刚刚退去红色的石榴又冒出了更加鲜红的花骨朵。菜地里,茄子、番茄、辣椒的秧秧已经栽下,花台里,月季、天竺葵、波斯菊、石竹,已经次第开放。
大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都说要见到雪山是需要运气的,午后,走到高处想拍下山顶积雪的样子,怎奈山腰蒸腾而起的云雾一层层上升,把雪山严严实实的遮起来,等了一个小时依然如此,只好作罢。
沿着山坡下来,溪流边一丛鸢尾开的正艳,似乎几只蓝色的蝴蝶飞在绿草丛中。每一朵花都有不一样的姿态,含苞的鼓鼓囊囊,初绽的娇羞,盛开的飞扬,各有各的精彩。人生,大体也是这个样子吧,元宵宝宝混吃闷睡一天一个样,红茶妹妹自然而然学会了做妈妈,在校园里的你虽然青葱不再却认真攻读,还有朋友们日志里层出不穷的新鲜事,或纠结,或释然,或晴空万里,或愁云惨淡。作为彼此生命中有缘相会的路人,唯有留下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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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的墙壁,用的是三四十年前流行的“表砖”的方式,就是为了节省,在土坯墙外面把砖竖着砌起来。已经倒塌的堂屋用的也是表砖,里面的土坯据说已经近百年。我出生的西屋是为了给父亲做新房特意盖的卧砖房,虽然只有小小一间,却想象的到祖父母对幺儿的疼爱。
这个大门,至少也有四五十年了。小学的时候,这个村子还不通路,要从五六里外的公路边下车。下了车,母亲从地头折一根棉花杆,我和姐姐一人一头挑着从城里买给奶奶的礼物,沿着田间的小路走到这里。一进胡同,就大声喊着奶奶奶奶奔跑进去,进门一定可以看到听到声音高兴地挪下床扶着灶台走到门口的小脚奶奶。
可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奶奶最后一次出这个门已经二十年,闻听消息和妈妈赶回去的时候,在村口就听到了震耳的炮声。十六年前,大伯父也从这个门里被送出去,唢呐声声大雨滂沱。从那以后,祖屋再没有人住过,二伯父给屋子罩上雨布,却没有阻止北屋在一场大雨后轰然坍塌。这个院落,已经完成了繁衍一个大家族的使命,在一幢幢新房的簇拥下日渐凋败。几十年后,我也将最后一次被迎到祖屋,又从这里被侄男甥女送到村东头,那时候,会是怎样的场景,无法想象。
面对未来,我们永远无法假设,有时候,我们以为我们走的已经够远,却会在一刹那回到生命的起点。母亲托姐姐从邮箱里发来她写的几首诗,其中一首:“2004年8月31日晚8:20离家 9:27开车送到火车站——
圆梦好像上高山,道路崎岖任登攀;意志坚定莫后退,登上巅峰梦才圆。
十年就要过去,任凭脚步走的再远,却发现其实始终生活在母亲牵挂的心里。离开家的时候,也曾经给妈妈留下毛润之改西乡隆盛的那首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如今,在这春色中的山谷,回头看着一路走过来的路,万千感慨向谁诉说?
又到周末,院坝里十几个学生因为路途遥远不能回家,只能洗洗衣服,几个男生在老师的带领下用脸盆淘积在宿舍背后的雨水,防止它们渗入宿舍。天黑下来的时候,给他们放音乐跳跳舞,再看一部电影。很多事情我们没有办法彻底改变,尽力而为,不让自己后悔,就足够了吧。
很久没有来这里留下文字了,面对电脑竟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把这个把月的经历拾掇到一起,凑成这样一篇。一切都不重要,只是要告诉你:真的好想你,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