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中千里驱驰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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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登陆QQ,提示输入验证码,才发现同样是一觉醒来,却是在不同的省份了。
昨天,早上7点上车,直到深夜十点,都在路上。甚至,在客栈宽大的床上睡觉的时候,梦中的景色还在随着山路的盘旋而迂回。
清晨,告别暂住的最后一个小村庄,站在路口拦车。一辆警车路过,看到背着行囊的我,从车窗里探出只有一面之交我甚至叫不出名字的朋友的笑容。“要走了嘛?捎你一截吧!”也多亏了朋友,要不然一天绝不可能完成计划中的行程。半路一处的临时施工,堵了绵延几百米的车辆,司机和乘客们无奈的坐在石头上休息。朋友是去邻近的城市办事,时间紧迫,所以果断的上小路。那是近百里的山路,坑坑洼洼让越野车颠成拖拉机的感觉,难怪跑运输的小面包轻易不敢尝试。
虽然颠簸,但景色依然绝美。高原的峡谷底,奔流的河水,时不时闪过的几户人家,庄稼已经成熟,火红的辣椒依然一簇簇的在农田里,红得喜庆。
一百公里的路,走了五个小时,除了堵路,还要避让悠闲散步的马牛驴羊猪狗。大山,是它们的家,所以再性急的司机,也会安静的等着它们慢悠悠的挪开。一头没见过世面的小毛驴,不知道其实挪挪身子站在路边就可以让这个钢铁怪物通过。撒开丫子跑在车前头,足足跑了一里多地。看着它飞旋的踢脚和白色肚皮的上下跳跃,又心疼又可乐。
到了那座小城,已经日过正午,警车开到客运站门口,谢过朋友一起吃午饭的邀请,匆匆去买票。直达的班车只有夜班了,又没有找到揽活的私车。急中生智,打听到去中途一座城市的班车正要发车,虽然绕了百十公里,但可以在天黑前倒车。
本想买好票再去吃午饭,可几分钟后就在路上了。车出了城,在大山中奔驰。窗外的景色变得更加雄奇。那几座5000米以上的雪山,有时躲在云层背后,有时像幽灵一样在秋色正浓的峰丛中时隐时现。一个山谷有一个山谷的美丽,有的干旱荒凉,有的苍松翠柏青翠欲滴,有的被各色落叶乔木渲染的七彩斑斓。就像配图,仿佛画家用油彩肆意点染的山林,几十种深浅不一的绿色、黄色和红色杂糅在一起。坡顶是蓝天白云,还有不时出现的雪山,坡底是翻滚的小河的白色的水花。动态的美,静态的美,纯色的美,混色的美,虽然困乏,却不忍心睡觉,怕错过了下一幕美景。
驶过大河,驶进了依傍在雪山下的高原,心一下子开阔起来。进山数月,坐井观天,这样的沃野似乎已经很遥远。海拔越低,绿色越葱茏,季节似乎也从深秋进到了初秋。千亩金黄,丰收的农夫们在田地里忙着将一年辛劳的收获搬运回家。
因为绕行,又走了一条几年前走过的路,通往一个充满梦幻的小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客车进站,从出站口出来,又从售票厅进去,正好赶上最后一班车。几分钟的时间就要发车,晚饭就这样错过了。拿着票号为3的票上车,才发现只有我一个乘客。司机按照规定,也并没有多等,准时发车。
车上只有司机和兼做售票员的他的爱人,都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淳朴热情,和我这唯一的乘客有说有笑,推荐着今晚可以借宿的客栈。要出城的时候,女人下车一分钟,带上来一袋子小吃,招呼我过去吃,笑一笑谢过,让他们自己享用吧。看他们两个人甜蜜蜜的在驾驶室里说笑,用竹签插着小吃,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孤单。虽然司机有时会侧过脸腾出手,却没有要提醒他们注意交通安全的意思,怕打搅了他们的恩爱。
五六个小时的行程中,只有几个人拦车上来,又纷纷在几个村庄后下车。女人收过三两块钱的车费,说笑着打发客人。看着她不在乎的表情,我都替他们担心这一路长途的成本了。
夜色中,汽车依然无休无止的在路上。到达的时候已经十点,按照女人的建议,找到了这家新开张的客栈,干净舒适,条件相当不错。下楼吃饭前,给你短信,约好回来通个电话。谁知道街上的小吃店都关门了,不吃又不行,所以走了很远。享受着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散步的感觉,竟然忘了电话那头的你。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让你赶紧睡觉,怕你在冷风中冻坏。
天亮了,小城开始喧闹。和你通个电话,然后去看个朋友,就又要上路了。大半天的长途跋涉,不知道会看到怎样的风景。
一边享受着天马行空、信马由缰的旅途,一边却渴望着和你安定的厮守在一起的小日子。我的心,在大山里,也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