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传奇 第一回 思君别离(中)
(2010-06-01 14:3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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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续青凤传奇 |
就在这时候,一暗器破空而来。
接着又是一支暗器,那声音在山洞里却像一支响箭一般,声音吓人。
诸葛仲卿闪过了一支,挥剑就向第二支暗器,没想到暗器却碎成一团烟雾,原来是一块石头。因它来得快,诸葛仲卿接得快,石头在空中就像放在地上被锒头击碎一般,粉身碎骨。
洞中闪出两条人影,是两个丐儿,一个银丝白发,洞中光影闪烁,同样一下子就认出是怪丐莫长老,另一个不用说肯定就是他的师弟吴影子了。
受伤的飞鹰中有人叫出来,诸葛仲卿一征闪至石头后面,对张剑大骂:“叛徒,我就知道你背叛师门,出卖兄弟。现又引狼入室,想赶尽杀绝,你不怕天理不容。”
“呸呸,飞鹰堡主你杀人满门时不知天理不容,现在怎么知道这个词了?”
“前辈,你不要逼在下,我只要手动一动,你们都得死在这里,这里埋在大量炸药,足可让座山移为平地,你想你可以活着出去吗?”一边招呼手下转入内室。
“我土埋脖子了还怕死吗?你吓唬我吗?”
“在下杀人那也是受他和师父指使,现在你还不知道吗?就是他害死师父的,现在师父一死,他又想除掉我们,死无对证,自己苟且偷生。”
“师弟!”张剑站起来,“你难道还不怀疑我吗?难道非要我死,你才相信吗”
“不错!如果不是你害死师父,为什么师父死了,你却没死?还带人到这里来,难道你不知这个地方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吗?”
“好好!”张剑欲哭无泪,“师父,弟子怎可苟活着呢?就让弟子陪你去吧?师父,弟子不能按你的话去做了,原谅弟子。”
“无耻叛徒,还有脸念叨着师父。”诸葛仲卿还未说完,张剑已挥起手中的剑向地上劈去,露出闪亮的剑锋,捞起变为横抹直向脖子,“不可!”莫长老手中打狗棒也打到,真是电光火石,刚好击落张剑手中的剑,挽救回张剑一命。只听见一声惊叫,张剑的手腕也应声而断,剑在空中转两圈,直落地上。就在这时,诸葛仲卿也不见了,身边的洞口也合上了,原来,根本没有什么炸药之类的机关的东西存在,只是一个地道入口,这飞鹰堡主怕自己逃不及,虚晃一招,吓唬众人,故意激怒张剑而已,让他情绪不安。当然,能让张剑自刎那再好不过,只要张剑一死,把所有罪推得一干二净更是上策。但最后的结果也起到了阻住莫长老的目的,为自己取得时间,能打开秘密地道口。可见薛家寨逃出来后,诸葛仲卿在逃跑的几天里心计上升到一个新高度。他这一招可以说像当日赡台武杀死师兄上官飞方司禅师相似,以攻心为上,使对手失去了还手的机会,只不过他现在却是为了逃命而已。
莫长老骂道,“老魔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子呢?你师父的一生虽为中原武林却不容,但是他忠于自己的国家,忠于自己的民族,坚守自己的诺言,虽然无法挽回大局变化,但他在大漠草原民族人民的心中,却是把他当成内宋岳飞岳王爷那样的人物看,为草原人民所敬重,是真汉子,这也是我老叫化所佩服他的。你以为你死得很慷慨,很男子汉,呸,一陀屎,不成器。我现在才看清,你原来却是与我们所想的差远了。”
张剑不说话,低着头走出了山洞,外面不见明月,山里一片漆黑,星光也若有若无,莫长老见追飞鹰堡主也来不及,说不定自己和师弟还要伤在他手里,就陪张剑返回了丐帮的堂口。张剑一见手下师弟都离开丐帮,谢过众人,独自一人上路了。
“张剑知道莫长老跟着他,所以也不与他的师兄弟会合了,一路故意招摇过市,往相反的方向而行,莫长老与其师弟只好独自回大漠。”金帮主讲完不无感叹张剑的傲骨,却心中不无感慨万千。
“武林不容他,同门又内斗,那张师兄不很危险?”翠翠惊呼。
“当然危险,不过他如果是调虎离山,想保住手下师弟的话,肯定只是引开敌人,不会与人动手的。以他的武功来说,全身而退一点问题也没有。”
“金姨,我们能不能去劝张师兄离开中原回大漠?”豹儿一旁不由问。
“不行,你们只能按我的计划行事。现在抓住飞鹰堡主是最主要的事,你们听我指挥,不许乱动。老魔的许多事只有他与诸葛仲卿知道,还有很多秘密我们不知道,只有利用他,才能彻底推毁飞鹰堡,才能天下安心。”
所以,豹儿就在薛家寨中与翠翠定了亲,翠翠静下心来思考许多问题,也再不怕豹儿逃跑了,当然,现在是怕豹儿喜欢上别的女孩。豹儿却不是这么想,能不能抓住诸葛仲卿,成为他最关心的事,他并不担忧张剑能不能逃跑,关键是怕张剑又伤了别人,引起新的误会,那不知何时才能化解与本门中原武林的仇恨?至于什么朝政,他一点也不懂,再说,明朝二百多与大漠对峙,对于一个西南边塞的一个小民,其实可以一点也不关心,关心也是没有多大用处,还不如想着何时能完成朝廷的贡税那才是边塞一小民所要记挂着的事。豹儿一出道,就是中原武林那些门派所关心的事强加到他身上,使他不得不关心,这些他还没接触这个世界,却一下子被拉了进来,就像身在一个旋窝之中,一直就没有出来过,现在订亲倒是一下子让他体会到自己人生的一点快乐。其实,豹儿忘记了,他是点苍派的少掌门,他属于点苍派,不过,他与点苍派的机处时间太短了,认识只存在于与父母相认,感觉突然有关心自己的父母了,明白自己的身世了,所以才对张剑这个师兄那么担忧,但只要随着他与点苍的逐渐接触,这种对所谓刚认的师兄的担忧可能某一天突然无存。
但是,直到群豪离去,还是没有听到飞鹰堡和张剑的任何消息新消息,他们像是在地上消失了一般,也再也看不到金帮主面,什么事像没发生一样。所以,趁着冬天来临,白衣女、翠翠、青青、豹儿和苞儿离开了薛家寨,返回点苍山,薛红梅与商良则暂时留在寨中。
听到此处,段丽丽内心微微一酸,怒问:“当时为什么金帮主不让你们去?”她心痛的是自已的心里人,她也能理解现在张剑的处境,她怕张剑跟豹儿的师父方悟一样找个荒芜之野,立地成佛,出家为僧。现在的张剑处境可以说跟方悟禅师一模一样,除了少数明白他的人之处,所有中原武林中的人都可当他是个十恶不赫的人。
豹儿结结巴巴,说:“金姨说,张大哥还有其他事要做,我们跟着他,只会让他不方便。”
段丽丽想了想,好久才说:“好了,这事咱们不去说了。”段丽丽又问了一些事,送给翠翠和豹儿一人各一份小礼物,豹儿就离开了无为寺。行至点苍派的山口,他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后面说:“翠翠,我知道是你,你还没休息吗?”三十多米外的地方走出一个少女,不是江湖小杀手薛翠翠,还有是谁?
原来,豹儿接到山下山湖客店豹英送来的信,就被翠翠发现了。豹英和翠兰自从豹菀别墅跟着豹儿和翠翠上点苍山后,豹儿和翠翠赶往山西薛家寨,俩人住在山上觉得不方便,就找理由到豹菀主管黑蜘蛛开在山下的山湖客店帮忙。翠翠见豹英突然上山又匆忙离去,豹儿不跟自已说一声,半夜三更跑出去,就猜想到只有段丽丽这个小公主才能随便指派豹英上山,毕竟豹英在点苍山上住过,往返比段府的手下进出方便,也猜想到此次所来是为了什么。女孩子的心事嘛,都是一个样。
“豹哥,你出来了也不叫我一声?”
“翠妹,我见段姐姐去了。”豹子儿老老实实地说。
“我知道,我也去了。”
“你也去了?我们谈话你也听见了。”
“没有,我怎么会偷听别人讲话呢?你在外面站着等你,你走我就跟着你回来了。”
“其实你听见了也无所谓。”
“那你告诉我你们讲了什么。”
“我们回我住的小楼我再告诉你好吧?”
“好呀。”
俩人悄悄地回到豹儿住的竹林小楼上,豹儿一五一十地讲与翠翠听。其实呀,豹儿会见段丽丽的一语一言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当时她就站在离俩人说话围墙边的窗下,只不过像每个热恋中的少女一样,要再听一遍,检验一下对方说谎了没有,如果没有说谎就自我陶醉一番。她也是这样一个少女,再听一遍可能更美妙些。
听着豹儿的话,翠翠一边暗笑,一边装作认真地听着,不时还装作不懂地问两句,不过豹儿也讲不清楚,翠翠也像自言自语地解释一番。翠翠问:“豹哥,你说金姨为什么会放张大哥走?难道她没考虑过,有一天,张剑师兄有一天又像师叔一样危害武林吗?”
“翠翠,你说到哪里去了?张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张大哥重情重义,他怎会变成像师叔那样成为武林的魔头呢?”翠翠望着窗外,悄悄地说:“豹哥哥,你有没有想到这是金姨故意抛出的一个大圈套?”
“圈套?”豹儿惊问。
“是啊,当时在大洪山上,我想师叔的死,是不是一个以退为进保存实力的计某,但后来听到他对张师兄的嘱咐,我就想不可能!师叔长期疾病缠身,在世时许多事情都已是交给张师兄和那个什么飞鹰堡主去办,张师兄为了师叔一直在云南等地方给师叔找余大夫,所以也就只有诸葛仲卿才真正指挥着飞鹰堡并与外面保持着联络,只有他才能又掀风作浪,危害武林。为什么金姨放过张师兄?我想,首先是师叔的死太让人意外了,太过突然,张师兄身上说不定还真有其他人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才故意放他走的。”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回大漠,于情于理我们都应奔丧,送师叔的呀?”豹儿好奇问。
“我猜想,第一是为了随藤摸瓜,一网打尽。放过张师兄,那些与师叔结怨结仇的人就会去找张师兄,诸葛仲卿和那些曾在师叔暗中支持的各地帮派,也会去找张大哥,以丐帮各地遍布的耳目,就能跟着张师兄——况且他们要护送师叔回大漠,就不可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有可能抓住诸葛仲卿和揪出那些曾经为师叔办事的人,背后参与颠覆朝廷,暗杀忠良义士的人。”
“他们很多人不是主动的,也是身不由已,被他们所控制。”
“这些当然知道,但也是罪有应得。
第二是让我们远离是非。你没听说吗,诸葛促卿躲起来了,现在那些曾经与师叔结下的仇恨就只会找张大哥了解,要么就在你身和我的身上。放过了张大哥,就可以矛头指向找张师兄,保住你和我,远离那些仇恨。另外,我们如果跟着师兄送师叔回大漠,她的计划实行起来就不方便,有时候得顾及我们的安全,更担心我们搅入到漩涡中去,无法脱身。
第三避重就轻,借刀杀人。大洪山当时的形势,你和我可能会站到张剑张师兄他们一边去,以她和各门派的高手要拿下张大哥也不是易事。不如放过他,发布消息,让仇敌追杀他们,至少也可拖住他们的步伐,你看刚出大洪山就碰到了马腾空,差点死在自己师弟手中,就是让他们本门自已分解,趁机打击。”
“啊!”豹儿张大了嘴。金秀姑号称天下第一骗子,骗死人真是不赔钱,谈笑之间,计谋一招连着一招,豹儿听了对她也真是又敬又怕,难怪她能号领丐帮这个天下第一大帮,没有些手段,她的位子也是坐不稳的。
“翠翠,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你以为什么事情都是听得到,看得到的吗?既然没有答案,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想答案呢。假如我是金姨我也会这么做,你不去看到大洪山上的几大门派,要么就是和尚,要么就是道士,要么就是江湖侠士,像我爹,疯道人,怪丐师兄弟,辽东两个活宝,没有一个像金帮主一样指挥能力的人。个个看起来很强,但是合到一块就是一筐子螃蟹,互相拉扯,最后没有一个能爬出筐来,反坏了大事,干出了蠢事。”
“这想不通金姨为什么要骗我?”
“是呀,你难道还觉得奇怪吗?现在,任何一个黑箭的传人,就可与九大门派掌门相互较量,并且克制各派的许多武功。张师兄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你,但过不了两年,只要他勤修内外功,武功一定不会下于你!金姨在大洪山上不为难张师兄,难道金姨不怕将来又出现个什么黑箭白剑之类的人吗?当年,在峨眉山上召开的武林大会,因放过了黑箭而造成了往后武林一番刀风血雨,不知死了多少人。而他的手下及飞鹰堡主的手下,任何一个人都能与九大门派叫板甚至挑战掌门人,又怎么能容他们存在呢?”
“无凭无据——”
“豹哥。”翠翠叫起来,“你以为师叔真的就死了吗?我们过去确定过他死了吗?有没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死?最后的时候,又复活过来了?这还只是他制出的一个以退为进的阴谋呢?难道你相信金姨,她就会把所有的事就告诉了你我了吗?什么事情先问个一二三,再看个一二三,再想个一二三,这是我回点苍后想到的做事方法。”翠翠一连串的发问,像连珠炮一样,叫豹儿张口结舌。
“我们不是都看到师叔死了吗?我们看不出来,难道莫长老等人那么多的前辈还看不出来吗?”
“就算他真的死了,你想过其中的原因没有?就算他真的死了吧,不死,我们也不可能找他报仇了是不是?因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认了化他做师叔了,你要杀他,别人怎么说,都可说你大逆不道,懂不懂?人心不古,不可被平静的表面所迷惑。”
豹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知道金姨为什么叫莫长老跟着张师兄了吧?就是盯着看张师兄做什么?你以为干什么呢?其实,莫长老一开始就想跟着看,只不过金姨说出来,他们同样的心理,都防着呢!只有你这么老实!什么事都往好处想。莫长老虽然对我们好,但每个人都有私心杂念,你看他走的时候,突然要这个,要那个,要不是看在他从不向人索要东西,我真不会借给他。”
“翠翠,你怎么能讲出这样的话吗?”
“豹哥,难道我又说错了吗?”
“没错。”豹儿沉默了一下,“你说他们会对张师兄怎么样?”
“放心吧,张大哥武功那么高,肯定没事的。”
“要是张大哥出了什么事,丽丽姐姐一定伤心死了。”
“你就关心这事?”
“翠翠你不知道,我去见丽丽姐姐的时候,她正在念一首诗,声音好伤感,我听不清讲的什么,但我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好难受。 ‘思君令人老’,‘努力加餐饭’,我听了心里也非常的难受,不知张师兄和丽丽姐姐能不能在一起?”
“肯定能在一起的!”
“真的,你也这么想?”
“对呀。”翠翠心想,谁知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一起。“你说我们订亲了,是不是肯定也能在一起?”
“翠翠,我就喜欢你,别的女孩子我一个都不喜欢。”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会骗人了?”翠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高兴非常。
“翠翠,真的。我真要是骗你,就和——”他就是木头一样的人,信誓旦旦的话关健时候,就是说不出来。
“就什么?”本来她也知道,豹哥哥肯定不会是那样的人,但今天也不知怎么就是想听他说那些酸酸甜甜的话。
“就是猪狗一样,要不,就让老虎吃了我,毒蛇咬死我。”
“打住,我相信你。”俩人吱吱地在楼上谈到快天亮才回房睡觉。没相到第三天,忽然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这
一天,豹儿正在院子里面指点自已同胞兄弟万里苞的剑法,青青突然跑进来,脸上着急无比,万里苞忙问:“青青,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段家出事了。段家少姐不见了。”
“真的?”众人齐问。
“豹英从山湖客店跑上山来,说段家的人正要找你。段丽丽的哥哥到了山湖客店问了一些事之后,又跑到点苍山兰峰无为寺和兰菀去了一趟,听说段丽丽不见之前见过兄弟,所以,急着要找你,差豹英过来,说本来要到山上找你问话,但大理段家与武林人互相见面不方便,所以想请兄弟过去山湖客店见一面。”
“青姐,你是说段家姐姐不见了?真的吗?怎么会不见了呢?”豹儿一听段丽丽不见了,后面的话已无心去听了。
“豹项现在就在外面,你去问他吧。其中细究我也不知道。”
豹儿一提气,如一阵风一般地消失,众人只觉得一条影子,轻逝而过。旁边的铁嫂、豹儿的母亲白衣女看见不由心中高兴无比,万里豹的轻功,几乎可以说快如闪电一般,特别是铁嫂,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轻功,不说它的轻,就说他的快,那是她从来就有见过的。
“少爷的轻功真俊!老奴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轻功!”铁嫂说。
青青说:“铁嫂,你还没见他在旷野施展开呢?再跟他比脚力,你才真正佩服他的轻功。”青青这么说,那是因为他跟万里豹去龙门的时候,真正见到过豹儿施展自已家传的幻影轻功。
铁嫂转向白衣女:“没有亲眼目睹,真的不敢相信传闻的都是真的,少爷的武功真的难以莫测。”
“铁嫂,我只希望全家平平安安,什么武林的功名之类我已看得好淡,所谓福及祸之所依,我已微微感到有些难以言出的担忧。”白衣女一边说着,一边与铁嫂、青青和万里苞走出练武的小院落。
豹儿见到豹英,只见他神色凝重,着急无比,开口便问:“豹英兄弟,青青说的是真的吗?姐姐怎么会不见了?”
豹英施礼道:“豹少爷,这事说来一言难尽,属下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豹儿看了看带客的弟子,说:“你跟我来。”
俩人转入豹儿住的小院落,但见劲草修葺整齐有序,虽是回旋蜿蜒,却也是直达小院,院门横联之下贴着“凤凰到此”小红符,进入院内,挂的灯笼也是全新,各角落里小红符随处可见,能感到喜事临门的气氛。
“少爷,本来不应再次前来打扰的——”
“豹英兄弟,你先讲一下事情是怎么回事吧?姐姐怎么会不见了。”
豹英一说才知道。段丽丽两天前上点苍山兰峰无为寺进香之后,路过山湖客栈时便脸色忧郁,回到段府的第二天晚上便一个人悄悄地携带一些物品家出走,所以段家的老爷便责问手下,对家仆进行挎问,问其中的细究,叫段丽丽的哥哥段铭来到山湖客栈追问,豹英见事情严重,只好一一汇报。于其中什么原因,豹英也说不清楚,因段家不与武林人士来往要避明朝官府的嫌疑,只有叫万里豹下山到山湖客栈见一面,问清其中的原由。
“我跟你下山去吧!”豹儿想了一下。
“少爷,你知道小姐去哪了吗?告诉小的,小的去回话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
“少爷也不知道?”豹英失望极了,本听豹儿这么说,以为知道呢,“那见到段公子,少爷怎么说?”
“我也想知道姐姐去哪了?一个人找,总不如大家一起找,对吧?说不定,我们大家一起找,就能尽快地找到姐姐。”
“少爷,你还不知道,段小姐是离家出走的吗?”
“离家出走?”
“她好像留下了书信,其他的事,小的确实不知道。”
“那我们赶紧快下山吧。”豹儿说时,就准备往外走。
“慢着。”这时白衣女从门口进来,她来了一会,站在门口也听到后面的讲话,“豹儿,等一下。你知道,去哪找吗?”
豹英慌忙施礼:“小人豹英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白衣女转向豹儿,“段家找到点苍山来,说明该找的地方他们都找遍了,以我的猜测,如果是离家出走,不会无原无故。如果她是有意避开家人,那么我们去找也是不好找的。”
豹儿征住了,内心隐隐觉察到段丽丽的离家出走与见自己的一定的关系,否则,为什么在见到自己两天后就离家出走了呢?
“豹英,你知道什么原因吗?”白衣女问豹英。
“小人实在是不知。”
“那这样,你回去告诉段家,说段小姐没在我们点苍山上,我们也会尽快协助找人,有什么消息也会马上与你们联系。”
“这,这——”豹英想了一下,却又说不出话。
“还有什么事吗?”
“小的回去怎么回复公子呢?”
“你先回去,豹儿随后就到。我想她现在应该还没有出云南,甚至就在大理附近,等我弟子翠翠回来,我让她和豹儿一块跟你们去找段小姐。“
”小的多谢夫人。”豹英向众人作别,就下山去了。
“冤孽啊!”白衣女叹了口气,深情地望着豹儿,良久问“豹儿,你说,段小姐去哪了?”
豹儿想了一下,摇摇头,突然说:“段姐姐不会去找张师兄了吧?”又觉不对,“她不会去找他的。”
万里苞刚才跟着白衣女进来,在一旁开口说:“想到的事,又说不对,你在想什么呀。”
众人不语,豹儿说:“姐姐在外面也不认识几个人,要么我们去豹菀别墅看看,要么就上无量山去找一下肥瘦双侠,这些地方没有的话,我们再想想其他地方吧。”
“这些地方不用找了,不可能去那些地方的,那还需要留下什么书信吗?还需要着急去找吗?豹儿,你是不是跟你姐姐讲了张剑,告诉她张剑的事,告诉她张剑住在哪里了?”
“没有,张师兄走的时候也没告诉我他们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他们以前在大漠中哪个地方住。”
“这就奇了,为什么她突然不见呢?等一下,翠翠回来,你与她到山湖客栈见一下段家的人,与他们把事情说清楚,翠翠应变能力比较强,有她在身边,我比较放心。”
不多一会儿,翠翠和铁嫂便从山下回来,听说这事,也是一惊,不过她反应何等机灵,问:“豹哥,你说,段小姐能不能与张师兄在一起?”
“你不是说他们能在一起吗?”
“哎,我说有用吗?还得段家同意才行呀。你想,段家是何等的身份,段家是武林曾经显赫的武林南斗,与少林并称的崇圣寺不知道藏着多少高深的武学。那崇圣寺实话说,就是段家男人下半生的后花园,多少段家身怀绝顶高手到老都归居那里,甚至当了皇帝还到那里出家为僧。张大哥以前曾答应要到大理段家见段小姐,你想他能见到吗?他是何等身份?大漠派来的刺子,明王朝所要追杀、缉拿的凶犯,天生注定他们就不能在一起。段家不怕他们满门灭绝吗?今天我和铁嫂到集上的时候,看了一出戏文,叫{梁山伯与祝英台},讲的是一个穷书生答应一个小姐去她家求亲,因门不当,户不对,被打出大门扔到街头,后来回家慢慢病死,那祝英台小姐也不想活了,跳进他的坟里,最后化作蝴蝶双栖双飞。如果张大哥去段家求亲,你想会是怎样的结果?肯定就是另一出人间爱情悲剧。段家肯定缉拿他向朝廷请功,否则,要让朝廷知道了,就可以暗通大漠罪名定段家的罪。段家的武功,难道还制不住张师兄吗?”
“那我们通知张师兄不要去段家呀。不然会害了张师兄,也害了段家的。”
“还用你通知了,现在段姐姐为什么离家出走,你还看不出什么吗?”
“你是说她去通知张师兄了,不要到她家去了。”豹儿好像明白了什么。
“通知你的头,你难道还不知段姐姐离家是为了什么吗?”翠翠笑起来,“这是私奔。两个人约好了,不让父母知道私家终身。”
“翠翠,你当时跟我一起去报恩寺算不算么奔呀?”
“我不理你了,大坏蛋。”翠翠脸红起来,嗔也不是,恼也不是。
“翠翠,我刚才想起一个事,才这么说的。段姐姐问我,"你是说我比不上江湖杀手那丫头了?我那一点比不上她了?"所以才算想到她跟你一样的离家出走了。”
“你还说,你还说。人家不理你了。”
“翠翠,我怎么会忘记呢?你对我这么好,要没有你,我也不能完成师父死前交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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