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面子与段子

（2019中超故事之四）

     足球拿出了“小罐茶”，问道：“两位想喝啥？”季华妹要了龙井，史常君要了普饵。

     史常君边泡茶边说：“中国足球是一部奋斗史，也是一部伤心史。恰如这普饵，看起来粗糙，品起来有味道。中国足球，若是细品起来，那叫五味俱全；对于养生养性，那更是难得的上佳珍品。”

    季华妹笑道：“大锅，咱能不能先不谈人生？”

    史常君端起茶盅，微微一笑，言道：“妹纸，球事就是求是，球事即是人事。人之不存，事将焉附？”

    季花妹捋了一下裙摆，正色道：“送你一个崇拜的眼神，说事！”

     “金子、面子让国足成了段子。这回直奔主题了吧？”史常君道。

      “此话怎讲？”足球登时来了兴趣。

      “当代中国足球的发展，是从要面子开始的。由于始终没能挣回面子，所以就成了段子。”

       “金子又是什么角色？”

       “为了要面子，就去找路子，这就有了一个重大发现，那就是世界球星一个人一年的收入比咱举国上下对足球一年的投入还高。众里寻它千百度，原来问题出在钱少处。怎么办？这就有了所谓的职业化改革。”

       “职业化难道不符合国情？”

       “职业化改革的要义，是动力机制的变化，不是由一个小钱袋子，换成若干个大钱袋子。”

        “什么是动力机制的变化？”

         “由‘铁饭碗’变成自己在市场上赚钱啊！由财政养活变成由企业养活，都是养，动力机制没变，都是“拼爹”模式。你看，一台发动机，额定功率是死的，你想靠多加油来提高出力，可能吗？只能浪费油嘛！你换个人来管理运行这台发动机，又会有多大差别？顶多就是可以满出力嘛！你再想想看，中国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嘛！这就是换了‘发动机’。”

     “听着似乎有理。但恒大不是也曾辉煌一时吗？它分明就是靠多加油呀！”

     史常君看着季华妹说：“妹纸，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季华妹看着玻璃杯中绿莹莹的茶叶，回道：“大锅，你且尽兴。”

     史常君轻轻捋了一下头发，学着妹纸的语气说道“续上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