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快报》给伊沙做的专访 @左右
(2012-05-30 12:3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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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掘过的诗人,自己是最灿烂那一个
伊沙/诗人,西安外国语大学教授。代表作《饿死诗人》、《结结巴巴》、《唐》。继海子之后,对当代汉语诗歌走向影响极大,同时也是引发争议最多的一个作者。去年4月5日在网易微博上开设《新世纪诗典》栏目,旨在选择真正具有现代意义的诗歌。
记者:那些年,你去过的诗歌节……
伊沙:国外的诗歌节不是跟音乐节一起办的,自身已经形成了比较悠久的历史。马其顿斯特鲁加诗歌节,从1962年创办,历史最为悠久,我去年去的时候刚好是她50周年大庆。第二悠久的是荷兰鹿特丹国际诗歌节,到今年是42届,每年在鹿特丹城市剧院举行,市民需要买12欧元的一张门票才可以可以进去听诗歌朗诵。还有英国的奥尔德堡诗歌节,已经办了23届。诗歌节已经成为这些城市的文化传统和名片了。每年的6月6日是俄罗斯的诗歌日,为纪念普希金而设的,俄罗斯的家庭大多信奉东正教,一般在吃饭前会祈祷:感谢上帝赐予粮食之类的,饭后是大人给孩子读诗:读普希金、阿赫玛托娃等伟大诗人的诗。这是一种天然的诗歌教育,一强制,人的主动性就差了,心灵有需要时,才会有所不同。去年周庄的民谣诗歌节我去了,热闹,不过大都是来听歌的,诗歌显得可有可无。这次西湖诗歌节,希望能一年年地坚持下来,培养出固定的欣赏人群。
记者:在您看来,不同的城市和诗歌是怎么发生关系的?
伊沙:我主持的网易《新世纪诗典》曾于去年底评出过“中国十大诗歌省区”。北京居第一位,首都,能为诗歌提供更多的包容性。其次是陕西,传统深厚,文学还是一部分人固守的价值观。第三是广东,经济发达,有现代包容性。上海同样经济发达,但是诗歌却沦落了。山东诗歌是新世纪才发展起来的,与陕西一样,传统在起作用,毕竟是孔夫子故里,除了现代开放性,古老的传统也很重要。浙江可以说是民国作家的最重要的摇篮,五四时期,浙江对诗歌的贡献最大,近三十年来不冒尖了。不是有句话“江山不幸诗家幸”吗?大概主要原因可能是杭州一带的生活很逸乐,容易催生出清风明月的轻文学,缺少承担现实与人性残酷的重型诗篇,或许还因为整体价值观的问题,诗歌人才不够多。
记者:诗歌能成为普通人的日常吗?
伊沙:诗歌教育是需要的。唐诗能留下来靠的正是历朝历代的教育。还有就是,诗歌不是一个喜闻乐见的东西,她始终属于少数人群,是很小众、精英化的东西。现在诗歌处于边缘化,但这并不意味着诗歌没落了。小众化很正常,我们只要能服务好、满足好这一部分小众,保留住火种,将这批小众尽量扩大,就已经够了。
记者:真正的诗歌的朗读应该是怎样的?
伊沙:好的诗歌朗读是要随着诗歌自身的节奏、情绪,很自然、流畅地呈现出作品,没有那种表演性的抑扬顿挫,也不会要求像“啊!大海”“啊!长城”那种硬生生、很突兀、很夸张的抒情。因为好的诗歌本身是真诚和朴素的。
记者:六零后诗人队伍很庞大。
伊沙:是的。我们被称为“六八一代”,就是出生在60年代,受教育在80年代的一代人。那时中国的经济还没热起来,文化先热。80年代思想活跃,文化至上,一流的头脑大都会选择文化而不是经济。那个年代像你这个年龄的人,你问他想做什么,他一定会说:作家、诗人。你现在再问问试试,如果还这么回答,人家一定会觉得这孩子傻。那个年代的人和现在的人追逐的东西不一样。还有,我们读书那个时候大家都有发掘天才,争当伯乐的狂热,不过我最近有个新发现:“这么多年,指认过不少天才,猛回头,发现最灿烂的那一个,是大学时代的自己!”(微博里的话)
记者:这些年有关你诗的风格有过不少争论,你自己怎么看待。
伊沙:要允许一些人走得慢一些、气质孱弱一些、审美落伍一些。我写我的,我不会停下来等任何人。
记者:你刚刚在《新世纪诗典》推荐了一个失聪的诗人,是怎么发现他的?他的手语朗读能感染到其他人吗?
记者:你参加过也组织过诗歌节,觉得国内的诗歌节和国外的比,有什么不同?
伊沙:国外的诗歌节主要节目是诗人的朗诵,诗人是绝对的主角;国内的诗歌节往往乾坤颠倒,搞得比较假大空,比较游山玩水。我自己参与组织的诗歌活动,譬如日常化的长安诗歌节、譬如《新诗典》的系列朗诵会就是要扭转这个局面,让诗歌节回到诗人和诗歌,与国际接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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