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总要吃几回螃蟹。哆哆嗦嗦地把螃蟹刷洗干净摁在锅里,锅盖上压上重物,大火伺候。先是一阵稀里哗啦地声响,后声音变小,最后归于平静。一会儿一股蟹香就飘出来了,再后来呢,咳,你都猜到了,大快朵颐呗。
这次我换了个锅,锅盖是玻璃的,锅里的一切成了现场直播。热气上来了,螃蟹在里面慌乱地挣扎着,热气越来越凶,有的螃蟹要夺路而逃,可路在何方?螃蟹的边缘开始变色发红,挣扎还在继续,曾神勇无比的蟹钳不甘心地挥动着,只是弱了。我的心突然一阵难受,真的难受,眼泪一湿,眼眶差点掉下来。想起说螃蟹的一句话,“想红就给我忍着!”有人问过螃蟹们吗?有一位想红的螃蟹吗?
思绪飘的远了,想起去年春晚有个魔术节目,金鱼在人的手势下一二一地齐步走。事后破译魔术的各种方案都归结到一定对鱼做了手脚。说金鱼被吞服或植入了磁铁,说这样的金鱼只能存活几个小时。接着“残忍”“虐待金鱼”的声讨声不绝于耳。是啊,如此美丽优雅的金鱼为了娱乐人类奉献了自己的生命。回应声讨质疑声中,一个看似弱弱的声音给我印象最深,用英语的句式来说,这是个简单疑问句,“你们没有吃过鱼吗?”
回到螃蟹问题,看到螃蟹无助地挣扎在热锅里眼泪是要掉来着,回头看那顶多是鳄鱼的眼泪。螃蟹上了桌,照样撕扯着它的大腿,咀嚼着它的膏黄。
在博友那看到过一幅牛要被屠宰前牛眼睛的特写,牛眼瞪得大大的,一串长长的泪挂在眼角,眼神愤恨、惊恐、无助……。当时我注视着这个眼神许久,特别震撼。可过后不吃牛肉了吗?没有,红烧,清炖,花样翻新。
写下以上文字我都不知要表达个啥?也许是想说,人,特别是本老太,真TND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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