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晚上颇为不宁,每到子夜时分,定有大车准时响于窗外,呜呜之声不绝于耳。持续一个晚上,扰人清梦。
余床紧靠窗口,车距窗口不过五步之遥。马达声音足可令余辗转反侧,痛不欲生。然即便如此,整楼靠窗之同胞竟无人大声斥责之,工人也乐得无人约束,愈发骄纵。初时还轻手轻脚,后大声笑骂,谈笑风生。
余初时以为己为人娇贵,人皆能眠,独余不能。后咨询于隔墙君子汉卫君,言亦不能成眠。只好调整作息,黑白颠倒。由此余得知非吾多事,盖因其噪音逾吾等忍耐极限多矣。同楼之人为何无人出面阻止?
吾思索良久,有一得。同楼人众矣,然出面者一人而已。其人功成,则大家均受益,所得平均,出面人无甚特别好处,反而有遭人回击之风险。若众人皆保持沉默,则同忍此噪,无人付出多于他人。
为求得众人风险均等而罹此难,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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