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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70年代起,凯尔特音乐开始比较明显地向各类西方音乐形式扩散。但凯尔特音乐的显著特征,还是能从各种变化的形式里突出出来,让人明显地感觉到。从凯尔特音乐,我们能清晰地看到中世纪教堂歌曲在爱尔兰这片岛屿上的保存,这一方面是与世隔绝的封闭状态的结果,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爱尔兰独特的自然风土,对这种有些神秘的古老音乐,是多么好、多么神、多么合适的一件外套。那种旷远、超脱、飘飘欲飞的声音,常常会引领着外人的思绪,在天地之间若有所悟又不明所以。但当他们一旦踏上爱尔兰土地,真真切切地接触到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云、气、风、雨时,他们的心里咯噔一下:呵,是了,这就是了,这正是他们在音乐中、在冥冥中、在魂牵梦绕中,想看清却又无法看清的奇丽景象。这里的天空一望无际,因为辽阔深邃而显得很低;颜色更深的水,水中层层叠叠遍布着不高的、但每一座都是峭然独立的丘峰,使下面幽水曲回,使四下寂寥神秘,使人们眼中始终是天低云暗山寂水清的图景。没有人的迹象,也没有森林生灵无比茂盛的形象,但又不是荒凉的,它们给人安静地生长、静谧地呼吸的印象。爱尔兰山水具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遗世独立气息,这也正是凯尔特音乐带给人的核心意象。这音乐有重迭的和声,有传说般的回响,有飘渺的歌吟,有旷远的合唱。在器乐上,竖琴和风笛是最常用的乐器,它们配合凯尔特歌唱,流泛着同样的或相通的声音光芒。后来,这样的声音气质进一步表现在一些现代乐器中——在电子乐重叠回响的效果中,在电风琴朦胧发散的和声里。心灵和想象,这两个东西在凯尔特音乐中是如此重要;有歌词的时候,往往又会夹杂进自然、宗教、神话和传说,或一些玄秘幽深、色彩迷离、意象重叠的诗句,来加深着音乐的这种意象。如果以音乐术语来分析,凯尔特民歌旋律采用的不是现代音阶,而是古老的中世纪调式,很少有装饰音,也较少跨跳式的行进;它平缓地发展、简单地回旋,使得这种旋律有一种古远感、虚幻感和消逝感。

从凯尔特音乐,我们能清晰地看到中世纪教堂歌曲在爱尔兰这片岛屿上的留存。“安奴那”,一支凯尔特唱诗班,展示了这种特殊联系。他们的歌声被描绘为——“传递灵魂的信息”,其声音影影绰绰跨越凯尔特多个领域,大部分作品回溯到中世纪的形态。“安奴那”是爱尔兰语一个集合名词,总称爱尔兰三种古老音乐形式:摇篮曲、快乐歌和挽歌。

在音乐中、在冥冥中、在魂牵梦绕中,想看清却又无法看清的奇丽景象,往往又会夹杂进自然、宗教、神话和传说,或一些玄秘幽深、色彩迷离、意象重叠的诗句。这是凯尔特音乐给人们带来的奇妙幻觉,就像这张“安奴那”唱片内页给人的印象一样。
进入7、80年代,爱尔兰艺术家不再为艺术风格的分歧而苦恼,他们分化成两个大的阵营:一个阵营比较坚持传统乐风,但同时配器上也不排斥电子合成器或其他新技术运用;另一阵营在外型上类似朋克,回归街头卖艺者的外表。
这后一类团体以“珀格斯”乐队(the

“珀格斯”乐队的精选集。封面人物为麦高万。其“凯尔特朋克”的独特曲风在麦高万后来的“教皇”乐队中继续深化,仍然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注释:
17.
这句爱尔兰俗语的完整说法应是“Pogue
首张专辑《给我的红玫瑰》(Red

有着吓人标题的《朗姆酒,鸡奸和鞭打》,封面创意取自法国一幅名画。
与“珀格斯”作风类似,后来在世界范围闯下大名的爱尔兰摇滚女歌手希尼·奥康纳,她的第一张专辑《狮子和眼镜蛇》(Lion

希尼·奥康纳,爱尔兰摇滚女歌手,曾以光头歌女的形象闻名全球。她身上的爱尔兰味道不是在歌曲形式里,而是在声音的气质里。摇滚乐历史上经常出现一些小个子女人,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可怕的力量,奥康纳即是其一。

U2的早期作品,乐器上虽没有一点爱尔兰民间特征,其嗓音却有着强大的、毫无疑问的爱尔兰民歌元神。像“珀格斯”一样,他们以无疑属于同样愤怒/挣扎的情绪,为整个世界侧目。图为U2唱片《战争》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