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跟李皖聊音乐
原载2009-10-16
王晔博客
这篇博客是谈我那篇《莫扎特、贝多芬、李白与杜甫》,王晔指出的问题,非常值得思考。观博后我的随感,也附在后面。
但
我并不反对通俗和日常。只想说,古典音乐,特别是莫扎特的音乐给我的感觉是,它是那么超乎寻常,即使它的标题有关最寻常的大便。
我常常是呆在那里,觉得某一串音符,它击中了我,击中了内心最不自觉,不设防,又最期待着的一部分。我知道它们彼此终于找到,我却是个旁观者,什么也表达不了,一种无法诠释却被灵魂懂得的音符。
另外关于幸福,关于听到了幸福。
能听到莫扎特,当然是一种幸福。莫扎特音乐本身给人的情绪的影响对我来说却也可以千转百回,或柔肠寸断。当然,这还是一种幸福吧。
我有时瞎琢磨,同样是艺术创作,古典的作曲家和古典的作家,到底哪一个更天才?这问题本身当然是句蠢话。不过,我自己蠢蠢地回答说,某种意义上,古典的作曲家更天才,因为他们掌握着一种非日常的语言,一种距离日常更远的语言。仿佛是在天地之间,在神和人之间。
虽说也喜欢莫扎特的精美,贝多芬的深重。我自己还是最喜欢巴赫。适中,克制的美好,忧愁,悲哀,喜悦。好比有关雎之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李皖:
2009-10-16
说到莫扎特音乐里的歌唱,主要着眼于专业的考量。莫扎特的乐思是歌唱性的,比如,拿德彪西与他比,后者很不歌唱。
贝多芬是个杂家,有歌唱,但还有许多,和声方面的东西。
巴赫,令人印象最深刻的,不是歌唱,是从一个素材发展到整体的才能。
歌唱,我其实从没真正说清楚这个词。我有时候使用这个词时,不是寻常人们意识到的那个东西。它当然不是唱歌,也不是音乐中具体的那个人声,是追到极处情感、心智的一种状态。音乐中最优秀的歌唱有最多这个东西,诗歌也有最多这个东西,尤其是短诗。
李皖:
2009-10-16
你这里说的主要东西,我都赞同。
我也是这样想的。
对于音乐都是强说,尤其是纯音乐。语言的事只能交给语言,音乐的事最终交给音乐。非要强说,为了交流行方便而已。
最终,在音乐面前,只能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