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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眼。她看著。她看見了他。他走近她。他停下來迎上她。
他問：妳在這做什麼?天快黑了。
她非常清晰的回答：我在看。
她意示著眼前的大海，沙灘，沙灘後面的白石之城以及沿著海岸走的男子。
她說：從這裡開始是S.塔拉，過了河，還是S.塔拉。

《愛》瑪格莉特.莒哈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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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風景都是在這張音樂作為背景下完成的
翻閱一本非常老舊的插畫百科時
見到一些令我無法解釋卻非常喜愛的圖樣
將它們影印放大到無限大
又縮小到無限小
拿剪刀仔細的剪下來
圖樣的底下都有標註英文學名
直到拼貼工作告個段落
我才動手查詢它們究竟是甚麼
他們的名字 分別是晶狀綠柱石/太陽虫/傘狀環形石/平行六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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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拼貼用的紙張
都是使用好幾年前在巴黎買的一本100磅內頁的再生紙筆記本
封面泛黃 還有幾頁自己用炭筆塗抹的小插圖
那年我剛認識莒哈斯
第一次在她的墳前獻上一小束鮮花
往後我無數次的在旅途上遇見莒哈絲的文字
我破壞它們又嘔吐出來 有時嘲笑她的瘋狂卻也為之掉淚
於是我將王榆鈞為這齣戲所彈奏的鋼琴樂譜拿去泡水又烘乾   揉爛又攤平
關於祕密 關於崩壞 關於那些拉扯著我們的
關於那些始終不願放棄的狂奔與喘息 關於愛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王東亮在莒哈絲小說書末註解的句子

愛是末日，也是創世。 那時我想像著

如果文字能化為聲音 它會是甚麼樣子？ 我終於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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