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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斯舉矣,翔而後集。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

(2013-10-14 16:50:00)

   色斯舉矣, 【注】馬曰:“見顏色不善,則去之。”  翔而後集。 【注】周曰:“迴翔審觀而後下止也。”

   正義曰:朱《注》:“言鳥見人之顏色不善,則飛去。囘翔審視,而後下止。人之見幾而作,審擇所處,亦當如此。上下必有闕文矣。”(今按:《四書章句集注》作“然此上下,必有闕文。”)黃先生曰:“色,謂人物色之也。《韓詩外傳》(二)引經義如此。王伯申曰:‘漢人多以“色斯”二字連讀。色斯者,狀鳥舉之疾也。’引《論衡·定賢篇》及漢碑文為證,亦一義也。朱子云有‘闕文’,李安溪、姚秋農云:‘弟子欲記夫子贊雉之言,而記此以明時之義。經中記事,如此者甚多,無闕文也。’”蒙按:邢《疏》本,以此二句另為一節,言“孔子之審去就”,後一句“以飛鳥喻也”。《太平御覽·色部》連引“車中不內顧,不疾言,不親指。色斯舉矣。”為一類。皇《疏》謂“孔子觀人顏色而舉動”,引繆協云:“自‘親指’以上,鄉黨拘拘之禮,應事適用之跡詳矣。有其禮而無其時,葢天運之極也。將有遠感高興,故‘色斯舉矣,翔而後集’。”(今按:皇《疏》引繆協,至“色斯舉矣”止。“翔而後集”為胡氏所加。)惟《程子外書》疑其簡編脫錯,始置此二句於“時哉時哉”之下。(今按:《二程外書》曰:“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色斯舉矣,翔而後集。子路聞之,竦然共立,後三嗅而作。文如此順,恐後人簡編脫錯。)《談經苑》引《講錄》,又以此二句置“三臭而作”之末。“朱子亦據胡氏,謂雉之飛決起,其止也下投,無翔集之狀。故雖與下通為一節,《注》中仍謂二句上下必有闕文。其謂色舉翔集卽雉,欲移“山梁雌雉”一句冠於首,則始於陳定宇也。”(自“朱子”至“陳定宇”句,見清·何焯《義門讀書記》。《讀書記》後二句為“則辭意尤明者,始於陳定宇。”)然考《說文》,“集,羣鳥在木上也”,本從三“隹”,省從一“隹”。“翔,囘飛也”,(今按:《說文》文。)《爾雅》“鳶烏醜,其飛也翔”,(今按:見《爾雅·釋鳥》。)《淮南·覽冥訓》注“翼不動曰翔”,《原道訓》注“大飛不動曰翔”,《俶真訓》注“直剌不動曰翔”。(今按:《淮南子》前三“注”,為高誘注。)陸佃《埤雅》謂“雉飛若矢,一往而墮。崇不過丈,修不過三丈。”而況乎雌雉于飛,囘翔非其所能也。斯二句,葢以靈鳥之見色而舉,喻聖賢之見幾而作。《論衡·定賢篇》曰:“大賢之涉世也,翔而有集,色斯而舉。”(今按:“翔而有集”,原文如此。孫詒讓曰:“‘有’當作‘後’。”)賈誼《弔屈原文》:“鳳皇翔於千仞兮,覽德輝而下之,見細德之險微兮,遙增擊而去之。”(今按:見《文選》與《漢書·屈原傳》。)“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今按:見《論語·泰伯》。)《易》曰:“見幾而作,不俟終日。”非知幾之如神,其孰能與于斯乎!夫子周流列國,倦飛知還,道大莫容,居安終老,歎鳳鳥之不至,感麟出之非時,誦詩讀書,甯雞口不為牛後;飯疏飲水,甘雌伏不克雄飛。偶跋涉於山梁,羨飲啄之雌雉,因而復有“時哉”一歎。記者連類而敘之,義雖相承,而意固各有所在也。《詩》云:“緜蠻黃鳥,止于邱隅。”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止則止”,“可以速則速”,乃圣人之所以时者也。“斯矣”字,“而後”字,皆下“時”字伏脈。《易·艮象》曰:“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動靜不失其時,其道光明。”《鄉黨》一編,無處不有“時”字。而點睛結局於此,所謂動容周旋中禮,盛德之至也。真西山曰:“色斯舉矣,去之速也。衛靈問陳而孔子行,魯受女樂而孔子去。卽此義也。翔而後集,就之遲也。伊尹俟湯三聘而(幡然)後起,太公伯夷聞文王善養老而後出,卽此義也。古人所謂三揖而進,一辭而退,雖相見聚會之間,猶謹諸此。況仕止久速之際乎。後世如漢穆生以楚王戊不設醴而去,諸葛武侯必待先主三顧而後從之,皆有得於此者。”(今按:見真德秀《西山文集卷三十·西山問答》。“幡然”乃原文有之。)

   馬注云云。疏曰:云“見顏色”者,《說文》:“色,顏氣也。”是用色之本義也。《公羊哀公六年傳》“皆色然而駭”,《注》:“驚駭貌。”是卽“色斯”連文之義。色斯,猶色然也。訓“舉”為“去”者,《楚辭·自悲篇》“願離羣而遠舉”,《注》:“舉,去也。”《西京賦》“鳥不暇舉”,《注》:“飛也。”《晉語》“舉而從之”,《注》:“起也。”是“去”謂“飛”也。

   周注云云。疏曰:云“迴翔審視觀”者,《說文》:“翔,囘飛也。”《考工記·矢人》“後弱則強”,《注》:“迴顧也。”訓“集”為“下止”者,《淮南·說山訓》“雨之集”,《注》:“下也。”《詩》“集於苞栩”,《傳》:“止也。”又《廣雅·釋詁》:“集,就也。”“就”與“集”雙聲。

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 【注】言山梁雌雉得其時,而人不得時,故歎之。子路以其時物,故共具之。非其本意,不苟食,故三嗅而作。作,起也。(今按:引自邢本《論語注疏》之何注)

   《釋文》:“梁音良。時哉,一本作‘時哉時哉’。共,本又作‘供’,九陰反,又音恭。三,息暫反,又如字。嗅,許又反。”皇本“共”作“供”,《藝文類聚》、《御覽》引作“拱”。《蜀石經》“嗅”作“戛”,《玉篇》引作“齅”。《五經文字》曰:“《說文》‘齅’,經典相承作‘嗅’。《論語》借‘臭’為之。”《文選·七發》注引,“曰”上有“子”字,又引鄭《注》“梁作粱”。《後漢書·班固傳》注、《御覽》引,俱無“時哉”重文。

   正義曰:皇《疏》:“此記孔子因所見而有歎也。孔子從山梁間過,見有雌雉,逍遙得時,所以有歎。言人遭亂世,翔集不得其所,是失時矣。不如山梁間之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飲,為得其時,故歎之也。獨云雌者,因所見而言也。子路不達,謂是時月之味,故馳逐得雉,煮熟而進,以供養孔子。乖其本心,故先三嗅氣,而後乃起,亦如得食不食之間也。”(今按:胡氏引皇《疏》,大略引之。而對皇《疏》引“顧歡云”、“虞氏贊”,胡氏則全文錄之。)引“顧歡云:夫棲遲一邱,雉之道適也,不以剛武傷性,雌之德也。故於翔集之下,繼以斯歎。而仲由之獻,偶與歎不諧。若即饗之,則事與情反;若棄而弗御,則似由也有失,故三嗅而起,則心事雙合矣。”又引“虞氏贊曰:‘色斯舉矣,翔而後集’,此以人事喻於雉也。雉之為物,精儆難狎,譬人在亂世,去危就安,當如雉也。曰‘山梁雌雉時哉’,以此解上義也。時者,是也。供,猶設也。言子路見雉在山梁,因設食物以張之;雉性明儆,知其非常,三嗅而作去,不食其供也。”蒙按:《說文》:“雉有十四種”,《爾雅·釋烏》:“鸕,諸雉。鷂雉。鷮雉。鳪雉。鷩雉。秩秩,海雉。鸐,山雉。雗雉,鵫雉。雉絕有力,奮。伊洛而南,素質,五采皆備成章曰翬。江淮而南,青質,五采皆備成章曰鷂。南方曰囗(在“弓”的彎口處,分別將“工、工、口”三字填入),東方曰鶅,北方曰鵗,西方曰鷷。”《易·說卦傳》“離為雉”,《周禮·大宗伯》“士執雉”,以其體備文明,性秉耿介也。雉而貴雌者,剛而能柔也。《文選·七發》注及《釋文》皆引鄭君《注》云:“孔子山行,見一雌雉,食其梁粟。”似鄭本“梁”作“粱”。然旣出“山梁”連文,則不得以為“粱粟”也。皇《疏》云:“梁者,以木架水上,可踐渡之處。”《說文》:“梁,水橋也。”《爾雅·釋宮》:“隄謂之梁。”《注》:“卽橋也。或曰石絕水為梁。”引申之,通水不通水,凡中高者,皆可謂之梁。《周禮·囗(左邊虍裡有魚,右攵)人》司農注:“梁,水偃也。”《水經·濟水注》:“梁,水隄也。”何義門又以“高嶺為梁”。(今按:語出何焯《義門讀書記》。何焯,學者稱其為“義門先生”。)黃先生謂“梁本水橋之名,引申之,凡兩端低而中隆起者謂之梁。屋之梁木、車之梁輈皆同。則山之中隆起者曰山梁,亦一義也。”共,《說文》“同也”,本義也,皇本作“供,設也”,《爾雅》“具也”,《廣雅》“進也,養也。”虞氏謂子路“因設食物以張之”,以驗“雉性之明敏”,與上文意相關通。《藝文類聚》、《太平御覽》引作“拱”,《爾雅》:“拱,執也。”《呂覽·季秋紀·審己篇》云:“子路揜雉,而復釋之。”共與弇,形相近,(今按:共與弇,二字篆體字形相近。)皆執取之意。子路因欲執而供張,雉性明敏,雖欲執而不獲,意亦可以互通也。至以供為向雉而拱立,或烹雉而供具,子路應不如是之愚也。嗅,古本作“臭”。皇《疏》謂“鼻歆翕其氣”,邢《疏》亦謂“三嗅其氣”,並如字解。《玉篇》引作“齅”,《說文》止有“齅”,云“以鼻就臭也,讀若嘼牲之嘼。”《五經文字》曰:“《說文》‘齅’字,經典相承作‘嗅’,《論語》借‘臭’為之。”是張參所見《論語》本作“臭”,謂鳥三次嗅所供之物,而不食遠去也。朱子引劉聘君,謂“嗅當作狊,古鬩反。”(今按:《說文解字注》作“古闃反”。《集注》引劉聘君,亦作“古闃反”。疑“鬩”字誤。)《說文》:“狊,犬視皃。”通俗文,驚視曰狊,故字以“從目”。《爾雅·釋獸》:“鳥曰狊。”郭《注》“張兩翅”,謂鳥休息“氣體”,如人欠伸也,不足以見鳥性之靈敏。晁氏引《蜀石經》,謂“嗅作戛,雉鳴也。”(今按:晁公武《石經考異》。朱子引晁氏,所言《石經》,卽指《蜀石經》。)《韩李笔解》谓“嗅當作鳴,雉之聲也。”戚鶴泉謂“《玉篇》有囗(右口右上白下大字,五教反,叫也,叫亦鳴也。”(今按:四庫本《玉篇》有“囗(右口右上自下木)字,五弔切,叫也。”有“叫”字,曰“呼也”。有“鳴”字,曰“呼”。)說雖無稽,而猶以為雉之飛鳴也。《荀子·禮論》云:“利爵不醮也,成事之俎不嘗也,三臭之不食也,一也。”何氏本此,遂謂子路誤為時食而供具。夫子三嗅其氣而不食,非惟與情事乖違,且於上文“色舉翔集”之意,有何關會?況乎《大戴禮》論,(今按:《大戴禮記·禮三本》曰:“三侑之不食也。”孔廣森曰:“侑,《荀子》作‘臭’。”)本《荀子》“三臭”作“三侑”,“臭”乃假借之字也。至《程子外書》,謂“嗅近唄字”,(今按:《二程外書》曰:“‘嗅’字,又不知作‘甚’字,又近‘唄’字。”)《書齋夜話》謂“三嗅”作“三歎”,(今按:《書齋夜話》曰:“經傳多桀誤,如‘三歎’作‘三嗅’。”)《釋雅》謂“或作三噫”,《類篇》引“而”作為“迮”,則愈出愈奇,而不可究詰矣。《古史·孔子弟子傳》曰:“山梁雌雉,子路拱之。孔子歎之曰:‘時哉時哉!’三嗅而化,以為好鬭而死,自取之也,而豈其時哉。然而子路終不悟。”此更意想附會之談也。

   何注云云。疏曰:皇本“而作”,作“而起”,無“作起也”。注:以已見上節也。(今按:謂皇本之何《注》與邢本之何《注》,末句有所不同。皇本之何《注》末句作“故三嗅而起也”,而邢本之何《注》作“故三嗅而作。作,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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