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杭大的好
作为背景,1998年夏天,在杭大的化学夏令营,这是我第一次来杭大。我得承认作为一个文科生我的化学是挺好的。天气闷热,夜晚降临我在西溪路上观察着胜雪白衣。
这几句话原本应该是“远远地离开了杭州大学哲学系,从此不再写文章”。这是我的导师李磊酒后在张炯家里唱的一首歌里的几句,曲子来自《阿诗玛》。提起杭州大学,我当然难以掩饰我对她的最难忘的情感。尽管我们是浙大招生第一年——1999。但我却对任何杭州大学的事物抱有极端的好感,包括杭大的钟表,杭大的烟灰缸,杭大的纪念章;同时我鄙弃任何整天带一个浙江大学的校徽回温州老家的人——在我们那一届的中文系,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国庆回家的时候这么做,他的名字叫池俊现在似乎在上海跟从梅兰芳学戏,然而我个人对他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年轻的时候,旁边的人是可以像事物一样的俗气的(那一届的中文系、新闻系、哲学系值得回忆的人太多)。
我经常向我的老师李磊问起杭大的事情,他也很乐意说。于是乎,一个渐渐完整起来的学校出现在我的面前。在他讲到精彩之处眉飞色舞的时候,我也跟着眉飞色舞,就好像我处在那个场景,听到了那种斑驳的声音。李老师说道五食堂,白天是食堂晚上是舞厅,地板上都是菜油甚至不必打蜡,keep
dancing——尽管我自己从不跳舞,我曾经有这样的想法,并四处和新闻系的同学们讲述,即:人应该用语言来表达思想,而用手势和肢体是低级的,不过我现在收回我的话。
我一直想写一本关于杭大的书。名字就叫做《杭大故事旧编》。为什么要旧编呢?那是因为我们关于时间的读数在摆弄我们的生活——均匀向前的时间导致了我们对“新”的热情,而“旧”的在被永远遗忘——恋旧是因为自恋,那不是写作。而写作和记录是为了让存在过的显现出来,并保持对它的尊重。省得人因为浙江大学这四个字散发的优越感而变得粗俗。
在这里我甚至不愿意谈论杭大的好。因为,一,假使亲爱的读者们你们知道了她的好,也会因为现在杭大境内的那些总裁班和与总裁们相配的穿着浅薄的成教学生而怀疑我的话以及怀疑我的记忆力;二,正如一座建筑不是仅仅给人在其旁侧拍照留念用,那是用来经验的,杭大也是,这里的那些拍照留念,便是我写下来或者表达甚至解释的“好”,这非我之愿;三,我也不希望各位染上折衷主义的坏毛病,在听说到杭大的好之后也去“经验”一下,这是美国人(难道各种好处都要占一点,tough一下?)去云南旅游的心态,难道你们也听从我去西二和西三之间那堵罗曼蒂克墙边走一遭?
可以这么说,我不能谈论杭大的好,因为这种美好已经浸染了我所用到的那些语言,以致于我不能动用它们来描述这由于浸染着它们而黏稠得不能被清楚地剥离的东西。
转自:http://loureed11.spaces.live.com/blog/cns!58C9C37179B39E75!390.entry?&_c02_own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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