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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20

(2012-03-29 21:39:20)
标签:

文化

高亮

犯罪心理学

案件线索

眼神

情感

分类: 双生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20

“你怎么了?”母亲看我的情绪不对,追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解释我现在的心情,因为这一切都无法和父母启齿,说了不但不会得到同情,也许还会让二老蒙羞。
每每在这种时刻,我都十分向往那些能够展现在世人面前的男女之情,那才是这个社会被推崇、被追求的“爱情”,它们可以被传颂,也可以被唾骂,至少都可以堂而皇之的摆到桌面上来谈,而我和高亮之间的感情算什么?
亦或说,这算是一种感情吗?我望着母亲,一时无语。
“怎么了?”父亲终于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着母亲问道。
“没事。”母亲看了我一眼,拉着父亲出去了。

我知道父母肯定在谈论着我的失态,可我顾及不了这么多。
即使是最好的兄弟,要离开,至少要给我打个招呼吧?何况,我和高亮之间似乎用兄弟来定位已经不太恰当。兄弟可以一起逃课,一起喝酒,一起干仗,甚至一起打飞机,这些我都可以接受,可是,我们已经把对方身体的一切互相给与,这是兄弟两个字可以界定的行为吗?
在我的认知里,只有夫妻,才可以这样,所以,我不允许他就这样消失。
“出来吃饭吧。”父亲突然进来,看着我说。
如果说我可以和母亲撒娇,可以和她谈判,甚至可以和她强词夺理,那父亲之于我,就是一座山,我无法与之抗衡,这种来自于心理上的畏惧并非建立于小时候的嘴巴子,而是来源于父亲一贯说一不二的性格。
我跟着父亲出了屋子,做到餐桌边,母亲给我盛了饭,推到我面前,又看了父亲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你和高亮怎么了?”父亲对母亲的眼神视而不见,直接问我。
“没怎么啊。”我心里一慌,下意识的认为高亮肯定是在离开之前和父母说了什么,否则,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问?否则,按照父母的性格,怎么会同意高亮这样和我不告而别?难道真的是早上父亲和高亮在去单位的路上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去主动确认一些什么。
我抬起头,眼神在母亲的脸上划过,却只看到担心,转向父亲,正迎上父亲探寻的目光,父亲的眼神有些苍老,随着年龄的增大,黑白眼球的交界已经变得模糊,我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但我不能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否则,我的心理防线会崩溃。
“你指什么?”我反问,我没想到毕业后第一次运用犯罪心理学的场合竟然是和自己父母之间的谈话。
“我问你和高亮之间的关系怎么了?”父亲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追问,在他的问话里我捕捉不到更多有用的讯息,而综合之前的种种场景,我更加确定了父母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高亮也不可能不告而别。
想到这,我心里反而轻松不少,至少,我想高亮也许是有自己的迫不得已,才选择现在这种途径离开。
“挺好的。”在思考了一大圈之后,我知道父亲的这个问题不能回避,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承认,我想父母也不至于想多了。
“好到什么程度?”父亲见我回答的直接,皱着眉头追问。
我没想到父亲会这么问,我转过头看了看母亲,母亲却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没有看我。
“爸,你咋了?我俩是结拜好哥们儿,鸡血还是你弄的,你是故意的吧?”我故作轻松的问道。
“仅此而已?”父亲似乎看到我的轻松有些做作,问道。
“那你还想咋样啊?俩小子还能咋样啊?难道能结婚?”我从父亲的问话中觉察到了试探的意味,心里安稳了不少。
“那你刚才怎么失魂落魄的?”父亲终于问到了最令我气短的节骨眼儿上。
“我是觉得他走都不和我打招呼,我有些生气。”我看着父亲,直接说了出来,当然没有说出更深层次的缘由。记得老师在课堂上说过,有些人的问话,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深刻,他们仅仅是在试探,得到他们能看到的表象,也就心满意足,反之,这也是我们在讯问过程中应该注意的问题,不要因为犯罪嫌疑人说的一点点事实刚好符合案件线索就放弃追问。
万幸的是,父亲没有这种老师教诲。
“就因为这?”父亲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然后带着笑意看向母亲,“你没告诉明飞亮子是去集训去了?暂时不能打电话?”
母亲看着父亲,也是一脸错愕,“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你就出来了。”
我看着父母面面相觑的样子,听着父亲嘴里说出的结果,压在心口的大石顿时飞灰湮灭,心脏剧烈的跳动声真的我耳朵都疼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你这下能吃饭了?”父亲看着我笑着说,“都工作了,遇到事情以后沉稳点。”
我看着父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始吃饭,心里却默默的把今天的日子打了个重重的圈圈,妈的,等这个死小子半个月后回来的,非把他弄残了。

半个月的时间不算长,再加上所谓的集训也与部队的无法比拟,简短的通讯还是可以有的,所以断断续续的也没觉得高亮没在身边。
而我利用这半个月,基本上是把自己的工作搞熟悉了,无非就是统计个数据,发几分通报,无聊至极,不过,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工作也不例外。
我作为一个新来的新生势力,无疑成为科里唯一存在的两个中年女性拉拢的对象,原因很简单,我们科长和副科长都是老好人,而我便很自然的成为他们的必争之人。
每天耳根不厌其烦的听着她俩互相数落对方的不是,还必须堆着一副笑脸,谁让人家的警衔比咱高呢,忍着吧。
可就算我百般忍耐,这些人依旧是把自己不爱干的活,干不了的活,没法明确是谁的活,统统都扔在了我的桌面上,那阵子,哥真的十分痛恨那些说什么公务员的生活就是上班沏茶看报纸的人,误导了我多少年啊!
终于,在上班后的不是第10天还是第11天,在科长扔给我一堆材料、副科长扔给我一堆数据,两个中年妇女每人分给我一本卷宗后,我爆发了,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的样子肯定很可笑,脸绷得紧紧的,捧着一摞厚厚的文件材料,大踏着步伐如慷慨就义般,一脚把科长的办公室门给踹开了,在他惊愕的眼神中,十分潇洒的把这些东西砸在他的办公桌上,然后转身就走,临出门时,扔下一句话:“这活你爱找谁干找谁干,我不伺候了。”
出门的一霎那,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看着副科长和那两个中年妇女透着门缝看着我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但当时我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都没有,除了气还是气。
老子在学校每天跌打滚爬,跑来跑去的被人训练的和一条狗似的,到头来成了一办公室文秘,这让我根本无法忍受。
自己我自己可以原谅自己,可我也无法忍受背后那些和我一批参加工作的年轻人的指指点点。
在他们眼里,我绝对是靠父母走到现在这个岗位的纨绔子弟,因为机关的活儿确实是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没有一定的家庭背景,是不可能一参加工作就被分配到的机关这种岗位的。
但我却一点也不稀罕,甚至可以说打心眼里腻烦这个岗位,因为它不是我为之奋斗的目标,实现不了我的自我价值,让我没有认同感。

很快,我为我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全局警告处分,然后下派到了派出所。
对此,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甚至有些至死地于后生的快感唯一让我担心的,是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后的态度。
但令我意外的是,父母对于这件事却没有发表过多的看法,只是父亲责备了我几句之后,说了一句话,“路是你自己选的,将来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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