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陵虎符铭文的字数是多少？

l      安徽省灵璧县灵璧中学 赵含清（2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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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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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

人教版高中历史教材必修一（2007年第3版）第2课《秦朝中央集权制度的形成》中附了一张《阳陵虎符》图（见图一），这幅图在同版本较老印次中曾经被印反过，导致出现镜像文字，如今已经更正过来了。其图底注释中有这样的话：“虎符中分为二，有十二字铭文‘甲兵之符，右才皇帝，左才阳陵’。”笔者授课过程中听到有同学推测其铭文字数应该不止十二个，理由是图中虎符面向观者的一面固然能够看见十二个字的错金篆书，但露出少许的另一面似乎也存在错金篆书。那么阳陵虎符上的铭文字数到底是多少呢？

邓散木先生的《篆刻学》（人民美术出版社，1979年版）一书中载有该虎符右视左视俯视三联拓片图（见图二）。可见右半符拓片上有‘甲兵之符，右才皇帝，左才阳陵’十二字，文字沿纵长轴（从虎颈至胯间）分两列排列，阅读顺序是两列自右及左，每列内自上而下，事实上这也是中国古代传统的阅读顺序。左半符拓片上也有这十二个字，排列及读法同右半符。从空间关系上看左右半符轴对称，但其上的铭文仅仅是简单的平移。左右合符拓片体现的视角相当于从正上方俯视虎符，可以看到左符的第一列文字和右符的第二列文字，合起来也联成这十二个字，不同是阅读顺序变通为两列自左及右，每列内自上而下。可见无论是分开还是合体状态，无论是从左面、右面，还是从上面都可以在阳陵虎符上看到完整无缺的秦朝皇帝的指令，细节处也渗透着皇权的威严，在实用的同时体现了设计者巧妙的构思，可谓匠心独运。像较早一些的秦国杜虎符今仅存左半符，上有错金篆书铭文四十字，估计其遗落的右半符上也有相同的字数。但是这些字是沿着虎符短长轴（从虎背至虎腹）分九列排列的，俯视的话绝对看不到类似阳陵虎符的神奇效果。

综上所述，阳陵虎符上一共有二十四个字的铭文，左右半符各十二个。教材中的表述“有十二字铭文”上承“虎符中分为二”而来，固然不能算错，但毕竟容易引起误解，不如配套《教师教学用书》中“中分为二，左右半符各有错金篆书铭文……12字”的表述清楚明白。建议教材相关部分可以增加一个字修改为“虎符中分为二，各有十二字铭文‘甲兵之符，右才皇帝，左才阳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