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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消失的白马寺及地下…

(2018-03-30 22:31:07)
分类: 人文成都

成都消失的白马寺及地下…

 说起白马寺,很多人都会想到古都洛阳,因为洛阳白马寺与中国佛教史上著名的“永平求法”紧密相连。相传白马寺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史载:东汉永平七年,汉明帝刘庄因夜梦金人,遣使西域拜求佛法。公元67年,汉使及印度二高僧摄摩腾、竺法兰以白马驮载佛经、佛像抵洛,汉明帝躬亲迎奉。公元68年,汉明帝敕令在洛阳雍门外建僧院,为铭记白马驮经之功,故名该僧院为白马寺。

 成都历史上也有一座白马寺,对今天很多人来说是不知晓的?它建寺于明代,是在四川布政司参政郭斗主持下仿洛阳白马寺修建的。

 关于成都白马寺由来,民间留下一个传说:有一天,来了一个洋和尚,他身着袈裟,牵一匹白马,驮着两箱经书来到这里。他把经书卸下来,牵着马下河喝水,浇水擦洗马背上的尘污,然后让马在地上吃草,自己坐在树荫下全神贯注地读着经书,这引来乡人围观,并与他拉起话来。洋和尚很开朗,汉语流畅。说祖师摄摩腾和竺法兰早已去过洛阳,在那里修了一座白马寺,每月初一、十五开庙会,在佛堂给僧尼和民众讲经说法,教愚化贤,普度众生。听说西蜀乃天府之国,吉祥之地,便让白马驮着经书来这里传经布法。不过,他又申明,待他功德圆满后,便返回西天极乐世界,向佛主复旨。过了一段时间,洋和尚便告辞,乡人盛情挽留,洋和尚不肯留下,索性把两箱佛经赠予大家,离开此地时说:“善哉,善哉!”便自个骑着白马西去。

洋和尚走后,大家觉得白马送经书之事颇为神奇,于是决定在此修庙宇。经过集资筹款,一年后终于建起一座寺庙。庙中塑有一匹驮着经书的高大白马,庙门刻“白马寺”,并立一块石碑,上刻当地名士题写的《白马颂》。诗云:“白马送真经,佛主一片心;西天与东土,共同听雷音。”从此,白马寺便成为成都北郊的一座著名古寺。

 据成都地方志载:白马寺,今已不存,其旧址位于金牛区人民北路办事处辖区内,即今天府河五丁桥外侧的白马寺街处。原寺系明代四川布政使司参政郭斗主持下仿洛阳白马寺而建的寺庙,旧址在今白马寺街的人北中学处。明代的白马寺曾是城北较大的寺庙,寺院临江,景色宜人,曾为成都城北一处游玩胜地,明末毁于兵火,清初由宝昙和尚主持重建。重建的白马寺无论规模是香火旺盛上都不如代,但是成都每年相传为观音菩萨生日的“观音会”和文昌帝君生日的“文昌会”都是在这里举行。民国时期,寺庙逐渐衰颓抗战时期,白马寺曾作为孤儿院。新中国成立后,寺内的佛事活动完全停止,原白马寺被改建为城北中学校,所存下的房屋移作他用白马寺已荡然无存,被留下的只是一条以“白马寺”命名的街道。

 上面讲述的时成都白马寺由来,使我们感受到了它的营建以及悠久文化深远影响。今天的白马寺,虽然只是一条寻常巷陌,可在成都这座历史名城不显半点出挑,但在上世纪二十年代,这里出土了古蜀器物,并引起社会极大关注,被专家们认为,这些出土文物却是打开巴蜀文明的钥匙。

 清末民初,中华民族灾难深重,在三座大山的压迫下,各路军阀拥兵自重,相互间战火绵延不断,民生凋敝,这时的白马寺周边荒芜,除破烂的寺院,陪伴着的是一些砖窑。

 上世纪20年代开始,因窑厂烧砖取土缘故,这里陆续出土了一些古代青铜器,这些青铜器以兵器居多,不少兵器上还错有金银花纹,一时间成了成都忠烈祠的古董商人手中的俏货,被称为“夏器”。

 这些器物以错有金银花纹的为贵,有花纹的次之,素面的则为最下。上等的出价一、二十元,次等的十元左右,下等仅值一、二元。当时不少古董藏家都收藏这些青铜器,却都是看到上面的纹样十分有趣。不过当时这些兵器不算是重要的收藏古物,没有专门的藏家重点收藏,所以被零零星星,东一件西一件的流落在了民间。

 后来这些零散器物引起了民国时期著名学者、考古学家卫聚贤的注意,他先后几次考察成都白马寺,还在成都古董摊上,搜求到一些造型奇特的青铜兵器和罍、壶等器物(夏器)48件,撰写了《巴蜀文化》一文,于1941年在1941年《说文月刊》第3卷第4期上发表。文中通过对大量巴蜀遗物的列举与对比,第一次出现了“巴蜀文化”这个概念。

 卫聚贤先生将他搜求的兵器分为直刺、横刺、勾击三类,并摹写出器物体上的各种纹饰。他认为:春秋以前蜀人有自己的文字,春秋战国时仿中原文字。对蜀国青铜器年代,则断代在商末至战国。视巴蜀文化为一种与中原文化有别的青铜器文化。

 1955年11月,因这里修建学校时,掘土发现了古墓,工程部门立即通知文物部门前往清理。1956年10期《文物参考资料》载:“白马寺在成都北门外约五里的万佛桥附近,寺后有一土堆,下面压有许多古墓。过去砖瓦厂掘土建窑,曾损毁过汉、明、清代墓葬。从11月24日至12月25日,文物部门共清理了墓葬十座。墓多被扰乱,唯第六号明墓很完整,而且随葬品特别丰富,共出土随葬俑82件,瓷器20余件,部分金、银饰品,这批器物被保存在了四川省博物馆。

 白马寺地下出土的古蜀文物极其珍贵,特别是这些器物上面的图案,背后都饱含着各种文化信息和文化符号,对我们今天了解神秘的古蜀文化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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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二O一八年三月三十日写于成都  图片来自网络)


                          附:巴蜀掌故·卫聚贤《巴蜀文化》

整理:钟永新

作者简介:卫聚贤(1898-1989)号卫大法师,山西万泉人,中国现代考古学的奠基人之一。清华国学研究院毕业。曾任国民政府教育部编审、南京古物保存所所长、上海暨南大学教授、香港东方文化研究院研究员。后去台。长于考据、考古、文字学。出版有《中国考古学史》《中国考古小史》《古史研究》《中国社会史》《古今货币》《古器物学》等。

    整理者说明:本资料出自1941年10月1日出版的近代学术期刊《说文月刊》第3卷第4期,卫聚贤也因此文被称为首先提出“巴蜀文化”的学者。今有四川大学胡昭曦教授撰有《从〈说文月刊〉辨析“巴蜀文化”命题的初义》和《“巴蜀文化”学术命题的地理含义》全面评介,认为卫聚贤所指的“巴蜀文化”是先秦时期蜀国和巴国的文化与巴蜀地区自古以来的文化。本文是卫聚贤在巴蜀地区所见考古文物的基础上撰写完成,提出“故知其蜀人文化之古,而不知其蜀人文化之异”,其侧重于考古方面的巴蜀文化发现,并附有图片,认为巴蜀文化高深的原因在于四川盆地沃野千里的历史地理环境。

                                        《巴蜀文化》

卫聚贤

四川在秦以前有两个大国——巴蜀。巴国的都城曾在重庆,蜀国的都城则在成都。巴国的古史则有山海经华阳国志的巴志所载,惟其国靠近楚秦,故左传上尚有段片的记载。蜀国的古史,则有尚书蜀王本纪(扬雄作,已亡,他书有引)蜀论(来敏本作,水经注引),及华阳国志的蜀志。不过这些古史既不详细且多神话,因而目巴蜀在古代没有文化可言。

    去年四月余在重庆江北培善桥附近发现汉墓多座,曾加发掘,得有明器若干,由其墓的建造,砖上的花纹及文字,其他的佣钱剑等物看来,文化已是很高,不过,这是汉代的汉人文化,与先秦的巴人无干。再就重庆各地的蛮洞子——崖墓而论,固事蛮人的遗物,但是在汉代的汉人在四川也曾以崖墓为葬地。是以巴人的文化,除书本子外,无物可证。

去年八月余到汶川访石钮,闻有石器发现,路过成都参观华西大学博物馆,见有石器甚多,皆川康境内出土,其形状除一种扇面形外,外与黄河流域同。故知其蜀人文化之古,而不知其蜀人文化之异。陶器在川北,找到彩陶一二片,但块甚小,花纹也看不清,在广汉太平场则有黑陶,但亦多系碎片,惟有一玉刀,形状特别(见图四十七),并有二尺以上的大石璧,其时代则在石铜之交,已引起我的好奇心,但无他物为证而罢。

今年四月余到成都,在忠烈祠街古董商店中购到兵器一二,其花纹为手与心,但只有一二件,亦未引起余注意。六月余第二次到成都,又购到数件,始注意到这种特异的形状及花纹,在罗希成处见到十三件,唐少波处见到三件,殷静僧处两件,连余自己搜集到十余件,均为照,拓,描,就其花纹,而草成蜀国文化一文。

    八月余第三次到成都,又搜集到四五件,在赵献集处见到兵器三件,残猎壶一。林名钧先生并指出华西学报第五期(二十六年十二月出版)有錞于图,其花纹类此,购而读之,知万县,什邡(四川),慈利(湖北),长杨(湖北)峡来亦有此特异的花纹兵器等出土,包括古巴国在内,故又改此文为——巴蜀文化。

此种特异花纹的铜器,出土成都城外西北角白马寺附近坛君庙后李洪治等家地中。其路是出旧西门,不到成灌公路的车站处,向北有一条环城马路,由北巷子走,不及一里有向北一条道,又不及一里有一大河(即洗足河)过木桥,望见东北高处则为皇坟及白马寺,过桥向西北行数十步,为坛君庙,有茶馆二家,买卖砖瓦及瓦窑工人都在此吃茶。

成都北门外,由城东北角方向起,至西北角经过白马寺处,有由东北至西南的一条土埠,高出地面(稻田)五尺至一丈。十埠东北宽而西南窄,宽处有四五里,窄处亦一二里,由东北至西南长约十里左右,。因为十埠高出,于是到处有烧瓦窑,籍此取土,使地低下,水可灌溉,以便种稻。而烧瓦窑则以白马寺西为多,共有三十余家。取土既多,古物出土不少,故白马寺出古物,在成都很有名。

白马寺坛君庙后窑工掘土,于民国十年左右,即掘有铜器,以兵器为最多,以其上钳金银花纹者为贵,有花纹者次之,素的最下吗,在当时上等的一二十元,此等的十元左右,下等的一二元而已,故各收藏家多有此物,(闻英国人搜集去的四五百件,四川博物馆有四五十件。)但因空袭疏散于乡间,又以兵器不为重要古物,而且不大,都东一件西一件,夹杂在别的古物中,余到各处去借,都一时找不到,兹就其已找到的,加以推论。

华阳国志蜀志云:“西南二江有七桥。”今成都北门外及东门外的江名涪江,南门外的江名锦江,是蜀国都城在涪江锦江之北,城北高出五尺以上的数里长土埠即其遗址。白马寺坛君庙后只有数十亩田中出此兵器,似为蜀国的武库。但曾出二罍罈,一为覃子钧经手买给上海转售外人,一残经罗希成手书售北平骨董商人,其一为残猎壶,由张文彬从白马寺工人手中购入售给赵献集的(图四十八),并有祭器,似为蜀国的宗庙。

现在的坛君庙后,尚有土埠高约六七尺,宽约四五丈,长约八九丈,另两家窑户地界,正在出兵器地的中心,很有发掘的必要。据工人云:夏季多雨,工资也贵,故窑多停止工作,冬季工作时,时有古物出土,有的为忠烈祠街古董商人守候购去,有的亲持到忠烈祠街区卖。今者夏季将过,甚愿成都文化机关组织团队吗,与窑工合作(因取土作坯,发掘出的土,窑工可省一半力。)发掘此土埠,看看蜀国是否有文化?

一民族据有沃土,生活丰裕,文化自高,若退居山地,生活艰难,文化自落,以元朝据有中原与清代的蒙古人作比,正是好例。四川盆地,岷江可溉数十县,所谓“沃野千里”,冬季雾多而霜雪少降,在农业时代,生活很是丰裕,文化自然很高。自秦昭王命张仪司马错灭巴蜀,巴蜀的人民,离开成都平原,散居四面山中,由农业退为游牧,生活日艰,将固有的文化失掉,是以今日川北的羌民,西康的番人,大凉山的罗罗,这些落后的民族的文化看来,当然不相信巴蜀固有高深的文化,白马寺等出有这样特异花纹的兵器等出土。

(图略)

——《说文月刊》1941年第3卷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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