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乔羽的父亲曾经是朋友,后由于乔羽的原因已十多年没有联系。
大概十多年前,乔父给我电话,称其子乔羽与其同居女友关系紧张,希望我帮他忙,把乔羽接到成都学习生活。虽然颇感为难,但仍碍于情面勉强答应了。乔羽来成都后,为他报了一所外语学校,但我相信前后没去上过十天课,整天在外混。我整天为他提心吊胆,也尝试与他交流,每每与他谈完,我总会长长松口气,他一副真诚接受、频频点头的态度着实令我宽心不少。
或许乔羽知道我事实上已扮演了监护人的角色,他从不在我面前过分放肆,以致身边人给我谈及他的劣迹时,我还将信将疑。一次我出差在外,合伙人给我电话,乔羽让他开车去夜总会,点了一瓶洋酒美美的品着,合伙人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不悦,乔羽说:你不就是我叔的司机吗,门口站着等我。合伙人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其间乔父也时常飞来看他,每当我谈及乔羽的不良习惯,乔父一脸的不悦。一次成都几位乔父的朋友请他父子吃饭,饭毕,乔父让乔羽先回。乔羽当场翻脸,说:我知道你们接下来去干啥,我已经长大,完全可以一起去。乔父一脸尴尬,朋友们憋着,就差喷饭。
有次我在上海,乔父给我电话,说乔羽在成都机场被扣。二话不说赶紧飞回成都。一问方知,乔羽在黑市做了张身份证,名字居然叫乔损。安检无论如何不相信天下有父母为儿子取如此名的,于是报警。警察带他去派出所,乔羽却一再让警察相信,得罪他的后果是,要么脱皮(脱警服),要么被黑社会砍死。
一天突然主动与我谈心,称要么让他父亲把他弄去澳门赌场干个中层管理职位,要么我给他三十万开时装店。我说:姑且不论你父亲有没有这份面子,据我所知,澳门赌场可是企业化管理,相信不乏名牌大学的管理硕士博士,你会什么?至于三十万开时装店,给你一周时间,写一份像样的可行性报告给我,即使骗也要有点技术含量。一周后给了份报告,学生练习本的纸,斗大的字不到两张,还有不少错别字。
疲惫不堪,决定飞北京请乔父另找人代管乔羽。把乔父请到我入住的贵宾楼,刚坐下,乔父接乔羽电话,要乔父请成都朋友带他去夜总会玩。乔父老泪纵横,儿子啊,你给我留点老脸好吗。
自从乔羽离去后,我与乔父也断了联系,几乎也淡忘了乔家父子,只是白静案闹得沸沸扬扬,才又勾起往日的回忆。近日见乔羽戴着手铐在北京二中院受审,不知乔父痛心之余,有无教训供世人作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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