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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醉酒的妖娆月色踉跄着爬进我的房间,妖治的瘫倒在我的床单上。
我有些无奈的挣扎着从浸淫的梦境里缓缓浮上来,闭着眼,脑浆努力运作着,小心的处理梦与现实中某些粘连的裙带关系。
梦里,大宝才华横溢的手指划过肌肤的触感,浓重的鼻息,后颈散发出的男性体味以及他发丝摩擦着我脸颊时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每次醒来总有晃若隔世的感觉。曾经缱绻的美好与现实的苦楚对比着略显苍白。
轻呼一口气,从喉管和口腔里喷射出混浊的发酵气味令到自己心里泛泛的。
我打着哈欠,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胡乱的四处摸索着,终于在床边的矮柜上找到了香烟和打火机。随着打火机在静谧的空气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后,我漾满,满足神情的脸孔吐出了今天的第一口烟,袅娜的蓝灰色轻烟或卷曲或跳耀着挥发到房间的每个角落去了。
落了红漆的窗框松散的抓住布满灰尘和昆虫尸体的绿色蚊窗。向窗外望去,视野被有规律的等分划成一个个正方形,窗外的世界仿佛是数轴上的纵横坐标,每一样东西都被赋予了精确的数字。月亮像一具破败不堪的陈旧摆设,斜挂在已经铁锈的窗框一角,它所处的位置告诉我现在大致是午夜12点左右,正确的说是我的早上了。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打开了一盏灯。
那是只样式很刻板的黑色小台灯,投射出蛋黄色柔软的混沌光晕,它垂着头孤独的守在书桌上,窗台边还搁置些久未宠幸的化妆品。在漆黑如墨汁般的苍穹里温柔的映亮了半个屋子,房间分泌着温暖而浪漫的汁露。我坐在灯光下,“呼哧”,“呼哧”的吃着一碗速泡面,一边翻阅些文学水准指数参差不齐的各种读物,从《红楼梦》到《幽游白书》。
大约一点钟的光景,我双手斜插在运动裤的口袋里,抽着早饭后的烟,逍遥的站在窗口向外望去,门前那条路在旧上海是原属法租界的,所以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麦格尼尼路。深秋的婆娑树叶错落有致的随风轻吟着飘落在麦格尼尼路上,聆听着花园里的那些小饕客们的饕餮之声。
斑驳的树影觳觫的摇晃着,夜已经凉了,我暗暗的希望今天他别忘了要多穿点衣服。
我戴上耳机,给自己放一些适合夜晚的音乐比如BLUES什么的,我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写写东西,上网,洗个澡然后再吃点东西,周而复始的直到黎明的驾到。
说到黎明,我真是恨透它了!比发霉的喉头菇,粪坑里的蛆,阴沟里的鼻涕虫还要让人憎恨!看着天空渐渐的被漂白,无比凄凉的疏离感吹气球似的涨满了我的躯体,那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愁云惨淡。简直是惨不忍睹!
我不由的深深叹了口气,关上灯,剥光衣服又躺回床上去,静待黑夜的再次来临!
……你永远都不会懂得我伤悲,就像白天不会懂得夜的黑!
我也许是世界上最蠢笨的女人,用最愚蠢的办法告诉一个不知道何时会经过窗下的那个人。想告诉他,我还在等待,我只是希望他经过的时候看见她房间的灯光时,可以想起世界上还有一个女生在弥漫着尘埃的季节里把心都给他,亦或是在每个孤独而寒冷的夜,他可以因为那盏温暖的灯光平安的回到家。
爱情所带来的所有伤痛,只能用浅笑来一笔代过。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已经松开了我的手,我颓然的站在原地,苦苦的思索着,对与错,是与非。回过头,发现天空已经是一片灰蒙蒙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