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串熟悉而又高分贝的笑声伴随着高跟鞋尖锐的触地声,生生的打断了我和女友们关于男人的话题,一抹冷笑不自觉的爬上了我的嘴角,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我的朋友兼敌人,它属于一个叫蒂芬尼的女人,几年前从美国回来,该死的,到哪里我都能碰到她!她永远扭着她90公分的大屁股,故作优雅的抽着薄荷烟,时而说着流利的美式英语,忽然又开始狂喷上海脏话,登场于上海任何一个时髦,风光的社交场合。如果说我们是社交场的公主,那她,就绝对是社交场的艳后!没有蒂芬尼不认识的人,也没有蒂芬尼不知道的八卦事。
而对于我来说,没理由的变成了她的假想敌,所有我拥有的,蒂芬尼都想要比我强,鞋子,耳环,男人,已经几乎成了一种关乎我们两个人之间唯一维系的奇妙关系。
“唉,哟,哟,哟,看看是谁回来了,刚才我老远就看见你们啦,我说呢,怎么好一阵子都看不见你了,我都觉得没劲透了,你晓得的呀,现在的小姑娘,穿着打扮没一点的创意,丝毫没有品味,我是和她们合不来,眨巴着两只大眼睛,装他妈的什么清纯,哦哟,宝贝,你可回来了,上海滩没有了你,让我一个人独角戏,没劲额~~我想死特浓咯~~~”蒂芬尼果不出意料的说着怪话就一把楼住了我,吧唧,吧唧在我的脸颊上来了两个法国式的响吻。
我措不及防的被她过分的热情搞的有点晕头转向,她到是不客气的拉着我坐下了,也许正如她所说的,没有对手的战场是寂寞的,那些许对敌人流露的真情让我到现在还能把她算上半个朋友。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我也来嘎一脚,我那边老没劲的,过来透透气,上海滩的女人不知道都怎么了,象吃过发糕粉一样,一下字就冒出了那么多来,简直是不成比例,优秀的男人本来就不多,现在可好了,鸡多笼子少。”蒂芬尼一边抱怨着,一边拿起台子上的酒杯自顾自的喝起来。
女友们互相挤眉弄眼的交递着眼神,被她连珠炮似的一阵轰炸,搞的有点苦笑不得。
“是啊,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年轻那会,杖着脸生,苗条,皮肤好,那行情也是大大的~~”裘迪幽默的调侃起来“现在都是奔三的人咯~和小姑娘们瞎折腾什么”
“别老我们年轻那会,你是奔三了,我还差几年呢,我觉得啊,我现在还是很年轻,昨天刚刚有人说我看上去最多十八岁!”咪咪得意的笑着。
“对,对,对,我看说这些话的人都应该去五官科医院门口排队去!”
大家都因为路易搞笑的评价,笑成了一团,引来旁边几桌的侧目,我抬起头来,突然发现布赖恩正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