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2-再漂亮(完美)的苍蝇终究不过是苍蝇
(2015-05-16 18: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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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完美)的苍蝇终究不过是苍蝇 |
再漂亮(完美)的苍蝇终究不过是苍蝇
------作为成年人,看看鲁迅的文字,就可以有些追求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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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写于二十年代初的《华盖集》杂文《战士与苍蝇》中,有句名言:“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完美的苍蝇终究不过是苍蝇”,深涵哲理的一句话,用在当今社会现实,是何等地切中时弊。
《战士与苍蝇》的全文:
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去他们。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
的确的,谁也没有发见过苍蝇的缺点和创伤。
然而,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究不过是苍蝇。
去吧,苍蝇们!虽然生着翅子,还能营营,总不会超过战士的。你们这些虫豸们!
评论:
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战士和“苍蝇”,也总会有人崇拜“完美的苍蝇”,以战士的“缺点和伤痕”显示“苍蝇”的完美,诋毁“有缺点的战士”,这就是一个民族的悲哀!
一个连战士与“苍蝇”都分不清的人,比“苍蝇”更愚昧无知!!
[2]
对于一个人的认识大约需要一个过程。人在每个年龄段都有不同的喜好,小学以前吧,那时候日子清苦些,能够填饱肚皮并且再有些味觉的享受就好了,如若再有几本好看的小人书满足一下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就更好了。
初中到高中这段吧,学习虽然紧张了些,但还是喜欢找些言情甚至是艳情的书来看,青春期嘛,因为生理变化产生的好奇,找些这样的书来看也是正常,那时候中学课本里面虽然也有鲁迅先生的文章,但觉得很枯涩难懂,看不下,当然对于先生也没有太喜欢的印象,觉得是个古板的倔老头。
读大学的时候,由于经历高考后的忽然松绑,整个身心都松散的不行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又没谈恋爱时间没处打发,就在图书馆里找了些乱七八糟的书看,大多是如追星的年轻人一样,看些脑袋上套着光环的所谓名人的书,鲁迅的书依然的读不下,觉得被他戏弄的梁实秋的书更有趣,觉得先生对人家有些苛刻了,甚至有些不容人的印象。
工作了以后就看不下书了,耐不下心,也不想看,整日木木然然的,有时对这幅状态自己都觉得讨厌,毫无追求,有时又想,又能追求什么呢?
这两天的心一直有些惴惴然,没着没落的,忽然想起哪天在网上看到关于苍蝇和战士的文字,于时下的心情很是贴切,就从网上搜,原来是鲁迅先生的文字《战士和苍蝇》,对先生的犀利和忧患很是敬仰,先生文集里面与《苍蝇和战士》相邻的还有一篇叫做《夏三虫》的文字,一样的好。一个作家对于社会或者人民的价值,不在于他写了多少字赚了多少稿费,而在于他的思想正面的影响了多少人,鲁迅先生揣着那颗忧国忧民的大爱之心,所写的文章字字玑珠是对了症的良药,可医人医国。
战士和苍蝇〔1〕
Schopenhauer〔2〕说过这样的话:要估定人的伟大,则精神上的大和体格上的大,那法则完全相反。后者距离愈远即愈小,前者却见得愈大。
正因为近则愈小,而且愈看见缺点和创伤,所以他就和我们一样,不是神道,不是妖怪,不是异兽。他仍然是人,不过如此。但也惟其如此,所以他是伟大的人。
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去他们。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
的确的,谁也没有发见过苍蝇们的缺点和创伤。
然而,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去罢,苍蝇们!虽然生着翅子,还能营营,总不会超过战士的。你们这些虫豸们!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四日北京《京报》附刊《民众文艺周刊》第十四号。作者在同年四月三日《京报副刊》发表的《这是这么一个意思》中对本文曾有说明:“所谓战士者,是指中山先生和民国元年前后殉国而反受奴才们讥笑糟蹋的先烈;苍蝇则当然是指奴才们。”(见《集外集拾遗》)
〔2〕Schopenhauer 叔本华(1788—1860),德国哲学家,唯意志论者。这里引述的话,见他的《比喻·隐喻和寓言》一文。
夏三虫〔1〕
夏天近了,将有三虫:蚤,蚊,蝇。
假如有谁提出一个问题,问我三者之中,最爱什么,而且非爱一个不可,又不准像“青年必读书”那样的缴白卷的。
我便只得回答道:跳蚤。
跳蚤的来吮血,虽然可恶,而一声不响地就是一口,何等直截爽快。蚊子便不然了,一针叮进皮肤,自然还可以算得有点彻底的,但当未叮之前,要哼哼地发一篇大议论,却使人觉得讨厌。如果所哼的是在说明人血应该给它充饥的理由,那可更其讨厌了,幸而我不懂。
野雀野鹿,一落在人手中,总时时刻刻想要逃走。其实,在山林间,上有鹰鹯,下有虎狼,何尝比在人手里安全。为什么当初不逃到人类中来,现在却要逃到鹰虎狼间去?或者,鹰鹯虎狼之于它们,正如跳蚤之于我们罢。肚子饿了,抓着就是一口,决不谈道理,弄玄虚。被吃者也无须在被吃之前,先承认自己之理应被吃,心悦诚服,誓死不二。人类,可是也颇擅长于哼哼的了,害中取小,它们的避之惟恐不速,正是绝顶聪明。
苍蝇嗡嗡地闹了大半天,停下来也不过舐一点油汗,倘有伤痕或疮疖,自然更占一些便宜;无论怎么好的,美的,干净的东西,又总喜欢一律拉上一点蝇矢。但因为只舐一点油汗,只添一点腌臜,在麻木的人们还没有切肤之痛,所以也就将它放过了。中国人还不很知道它能够传播病菌,捕蝇运动大概不见得兴盛。它们的运命是长久的;还要更繁殖。
但它在好的,美的,干净的东西上拉了蝇矢之后,似乎还不至于欣欣然反过来嘲笑这东西的不洁:总要算还有一点道德子的。
古今君子,每以禽兽斥人,殊不知便是昆虫,值得师法的地方也多着哪。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四月七日《京报》附刊《民众文艺周刊》第十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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