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多CP同人】仙山大乱斗(七)(有漠御微肉)
(2010-10-24 10:2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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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刀绝尘御不凡神棍枫岫主人刀无极杂谈 |
分类: 翰墨丹青 |
入夜,正是灯火通明之时,仙山各处都支了桌子,亲朋好友、认识的、不认识的、蹭饭的、化缘的,总之但凡有缘的,互相看着投机的都凑成宴席,有的桌子上山珍海味,有的桌上粗茶淡饭,但却都吃得津津有味,月亮欲盈还阙,算不上多圆满,可观者有心,看这有意,便又是另一番风味。
比如醉饮黄龙,看着那轮玉盘,心中只淡淡想起一人,静坐于一株寒梅下,临月抚琴,一片悠然。——但是醉饮黄龙当年对极道说:“你的脸真像天上的满月”的时候只是尝到了微愠的一扇子。
“既然是中秋佳节,几位道长也莫要谦虚,给大家弹上那么几曲,助助兴吧!”不知是哪家人,喝得醉了,在座上醉醺醺道。
五弦四奇九道子对看一眼,欣然起坐,各执了丝竹乐器,墨尘音指尖轻抚,看似无意的轻拨琴弦,却似不意间滚落于地的琉璃,落得巧,落得妙。
“献丑了。”
墨尘音微微一颌首,一处沉静,只闻得墨曲一出却心中百欲,雅正中和,银盘珠玑,弹指翻复间泻出琴音如泉水,曲水流觞,泠泠作响,赭杉军笛音悠扬清脆,宛若林中飞鸟徜徉婉转之鸣声,听者无不心旷神怡,饶是神棍如枫岫主人者,也不禁想效仿古人把酒临风的豪情。
“春晓洄澜万木青,江楼钟鼓相和鸣,风迴水曲鸣远濑,月上东山照花影,好个春江花月夜。”
待得墨尘音指尖缓缓离弦,余音渐渐消散,枫岫主人不由得起身鼓掌,朗声赞道。
“过奖了。”墨尘音淡淡回道,九位道长依次回桌,翩然坐下,从容执起一根葱,继续赏月吟诗。
“也就只有这九人能把大葱蘸酱吃得这么矫情,这么优雅了……”枫岫主人以扇掩口。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让他们那倒霉师兄隐居到一荒无人烟人迹罕至的山野,又不善厨艺,只得烧些家种的野葱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小声吐槽了句。
“绝尘,既是中秋,你不妨也献上一曲。”御不凡听五弦四奇的合奏有些痴迷,便打算让绝尘这闷瓜也献个艺。
“吾……”漠刀绝尘心想这五弦四奇都出了我现在岂不是班门弄斧去的
“诶呀别婆婆妈妈的。”御不凡说着便从身后树枝上扯下一片细叶交到漠刀绝尘手上。
漠刀绝尘也不好推脱,便吹了一曲《瀛洲古调》,御不凡在一旁朗声吟道“逍遥瀛洲客仙霞,楼阁隐约披雾纱。绝尘古调洗心欲,刹时身如妙莲花。”
他那样笑着便如三月春风临了杨柳,轻抚细叶;青竹翠叶静听细雨,夜半隔窗雨湿了芭蕉,不是风华绝代傲人风姿,只是清清淡淡一回首,一掩扇,便如丝丝细雨渗进心中,几分醉人,几分清闲,又复几番旖旎几番秀丽。
漠刀绝尘突觉胸口闷闷一滞,一股无名火直冲面门,呛得他一时恍惚游离,只觉得面前有一人墨蓝衣衫,迎扇展眉,轻笑春风杨柳秋霜凉月。
“御不凡。”漠刀绝尘突然起身,抓住御不凡的腕子,半拖半拽往御不凡家那二层的江南小楼去,身后人不住的抱怨诧异他也来不及细听。
“绝尘……喂喂,你干什么啊……唉!像我这么有情调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识风趣的粗人做朋友啊……真是拿你没辙啊……喂!绝尘……你干什么!?”御不凡胸口一凉,霎时酒醒,用扇子抵住漠刀绝尘的胸膛。
“御不凡。”漠刀绝尘没有解释,只是执着的唤着他的名字。
“绝尘你是不是喝醉了,喂喂快起来,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啊!”御不凡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可思议了,这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啊!
“别动。”漠刀绝尘显然根本没有理会他的不解和抱怨,只是定定望向他残缺的左手,缓缓执起,秀白的腕子上不见当年修长的手,只有冰冷的金属钩突兀地接在其上。
“绝尘快放下,那没有什么好看的啊。”御不凡看着漠刀绝尘久久不语的凝重表情,有些慌了。
但显然,漠刀绝尘根本没有理会他微弱的抗议,小心翼翼的卸下御不凡的假肢,放在案几上发出一声闷响,“御不凡。”漠刀绝尘兀自低头细细亲吻舔舐着御不凡手上蜿蜒的伤痕,血已经干涸,但是狰狞的伤疤却永远不会消失,“御不凡。”他又唤了一遍,他的嗓音渐渐低沉沙哑,说不出的暧昧,西窗下,微弱的烛火摇曳,渐渐贴合的身影映在白墙上。
“绝……绝尘?……”御不凡被迫倒在木桌上,承受身上莫名的压力,墨蓝的罩衫被随意地堆在脚边,漠刀绝尘温柔的卸下他的发簪,放于桌边,他的发带挽不住青丝洒沓,铺洒在桌上,丝丝垂落而下。御不凡觉得一阵眩晕,微弱的烛光也能灼伤人的眼,更能点燃些暗夜阑珊的火星,比如情,比如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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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夜黑风高杀人夜,男子隐在阴影中,面色沉重,压低了嗓音。
“哈,无妨,人生得意须尽欢,春宵好梦难买啊。”树影婆娑中有一人静坐,羽扇轻摇,笑得悠然。
“况且,主席你不是一直想补偿他们的吗?哈,算是帮了他们一把了。他们应当谢我才对啊。”
谢你?开玩笑!瞧你出的这缺德主意得捅多大的娄子!我得收拾多少烂摊子啊我!玉刀爵那里我怎么解释!大哥那里我怎么解释!还有当事人那里我怎么解释!刀无极眼眸微微变红,按下心中杀意。
“绝尘……你到底怎么回事……唔……”御不凡仍是喋喋不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老子绰号语不烦的架势,完全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漠刀绝尘索性狠狠擒住他的唇,深深纠缠他的舌,御不凡眼眸骤然睁大,脑中嗡地一声也忘了喊也忘了推了,像个木桩子一样直挺挺倒在漠刀怀里——先闷晕乎了再说!
“咳咳……咳咳……绝……绝尘啊……”漠刀绝尘还是不忍心让他难受,便放开了对他唇的蹂躏牵制,但是很明显总有些人那么不识相。
“御不凡,你还不懂吗……”漠刀绝尘眼神一黯,定定地开口了。
“绝尘……这……但是……这……也太快了点……”御不凡语不成句,尴尬的语无伦次,他懂,他当然明白,这么多年的相逢又分离难道他还不明白?——这个时候他御不凡要是再想以后该如何跟霜儿交代他就是个傻子是个白痴!
“哈……”漠刀绝尘直接用深吻封住了他断续的话语,快什么快,等你说完黄花菜都过期长毛了。
“唉……像我这么一世精明的人怎么会栽在你这闷瓜阿呆的手上?”御不凡认命地闭上眼一副壮士赴死的神态,等待着狂风骤雨的来临。
“会栽在我手里的才是阿呆。”漠刀绝尘在心中暗自腹诽,我只是表情少了些话语少了些而已,你又怎知我是懂还是不懂?
“等等……绝尘你今天到底是怎样了?一定是被人下了药!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今天我们的饮食并无不同,为何我安然无恙,你却……”御不凡明显纠结错了地方——生米都要开锅了你还在想米是哪里来的也未免太晚了!
“难道是……”
“没错。”
“叶笛!那棵树!今晨枫岫主人碰过的那棵……喂!绝尘你别扯我裤子啊!”御不凡身上一凉,暗叫不好,却已为时太晚,漠刀绝尘早早就趁他喋喋不休时,解开了他内襦繁复结扣,扯松了他的腰带,伸手一扯,长裤便顺着他双腿修长的线条落到了地上。
“太晚了。”
“御不凡,你醒了?”漠刀绝尘定定看着御不凡的眼,几分愧疚,几分凝重,几分心疼,还有那么一丝狡黠得意……
“绝尘你学坏了……”御不凡习惯性的想用扇子捂脸,却觉得自己手臂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惺忪的睡意退去,浑身的麻木酥软渐渐渗入阵阵疼痛,御不凡,男,年龄不及而立,在某年某月某中秋的晚上与他的竹马,漠刀绝尘,共赴巫山……这叫什么事儿啊!
一晚上醒来他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就差没骨质疏松了,人漠刀往那儿一坐气定神闲,他身上不着半缕,青丝凌乱,漠刀身上衣物完好无损;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再看屋内一片狼籍,碎裂的青瓷茶杯,跌落的毛笔沾染着半干的墨迹,御不凡的折扇静静躺在凌乱的纸笔间,旁边放着他的发簪系带,衣物碎成一条条破布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地上、桌上、床铺上隐约有白浊混合点暗红的干涸痕迹——昨夜真是风雨交加,淫雨霏霏,阴风怒号啊!
“御不凡……”
“啥?”
“我会负责的。”
“…………”
“诶呀呀,年轻人真真是血气方刚哦。”枫岫主人拈起地上一片红叶,气定神闲的笑道,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哦。”
“发生何事,怎能如此!?枫岫主人,你叫我怎么办!?”刀无极这边厢气得鬓边霜白更添几绺。
“诶,主席何必计较这些,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吧。”枫岫主人淡淡饮了一杯茶,心说这漠刀绝尘点着了火力够猛的,果然年轻人就是有激情。哪像他们这些老神棍,常年久居深宅,足不出手,几十年才行一次事,还默默唧唧个没完。拂樱斋主那个懒虫连叫都懒得给他叫两声,人大爷心情好精神足还给你哼哼两声,心情不好没给你睡死过去就算给面子了,若不是拂樱斋主忍不住蹙起的眉梢,顺着粉白色发丝滚落在枕上的汗滴,窜上红霞的双颊暴露了他自己,枫岫主人还以为他俩都要双双步入风烛残年了。——当然枫岫主人只能在脑中想象了,神棍嘛,除了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仁和;明阴阳,懂八卦,知奇门,晓盾甲之外呢,总要保持低调高贵,神秘莫测,最好还要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