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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此清风明月情】
■螺螺小语
一
黄昏，上官云殊独自坐在阁楼的窗下，低眉抚弄裙角。面前那张小笺上落满了清隽的蝇头小楷。她秀眉轻蹙。心里惴惴不安，却又有些期待。不知传言中的那个采花贼，是何等模样？他会准时到来吗？
想起爹给自己许配的那门亲事，云殊呶起了小嘴。心里自是不乐意的。再看看手里的那张纸，眼里充满了好奇的神色。写一手好字和好诗的人，也一定有着宋玉、潘安貌。她轻轻地笑起来，甚至不小心笑出了声。
丫头小荷扑闪着一对毛茸茸的大眼睛问道，小姐您笑什么呀。她回头抛了一句，小丫头知道什么。丫头撇了撇嘴，说老爷刚才来了，说过些日子姑爷就要来迎娶了。还说……话没说完，被她恼怒地推搡出房门。嘟囔着，小丫头也来气我。甩了一句话给门外的丫头，都别来烦我啦。
二
离那人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天。这一天里，云殊没出阁楼半步。丫头叫了几次吃饭，她都好像没有听见，似乎面前那张纸就已经让她饱餐了一顿美味。丫头猜不透小姐的心思，那纸上有什么呢，值得小姐痴痴呆呆看上一整天，连饭也没心思吃。她几次想近小姐的身，都被小姐赶了出去。
翻来复去把玩小笺上的话，总算明白了那人的心思，只是完全忘记了他是个采花贼。想来那人也该是谦谦君子，怎么会做如此龌龊之勾当？云殊有些想不明白，却又有些明白，竟然觉得他与自己似乎有着相似的地方。哪里相似，一时又想不出所以然。她想像中的那人，如不是落难，怎又落得如此光景？心中幽幽生怜，想自己的心，不为爹娘所晰，嘤嘤啜泣。有那样的男子所爱，好像也是无所畏惧的。
心中定了下来，她吩咐丫头吃饭，吃完又稍梳洗一番。虽不是花容月貌，却也清丽可爱。而后泡了一杯茶，取了柳琴搁在琴台上。想像坐在对面的是那人，嘴角边溢出一个深深的小酒窝。 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约定的时间里却没有见到那人。云殊心里不免有些愤愤的失落。
原来他也是小人一个，如此胆怯，没有勇气。难道他只是想戏弄我不成？这一想，又多了一点恨意。心下暗暗发誓他不来，他若来了，我必结果他的性命。
三
成亲的头一天云殊依旧是前一天的装扮，她告诉爹爹会按时成亲。没想到那晚见到了那人。可惜没等那人开口，她便刺中了他。她身上一直藏有一把匕首，她发过誓，他再来必取他性命。他竟没有躲，让她有些疑问。眼前的果真是一个风流儒雅人物。只是想到他的失约，她怒问，前一晚怎么没来。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个采花贼，而是个失约的恋人。那人捂住胸口，嘴角露一丝笑意，亏他笑得出来。
“那天我来过。只是你没有发现。看看你耳下缺什么没有？”云殊不自主地摸了一下，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是的，她的一颗耳坠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她竟然没有察觉。只见那人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是她的耳坠。“可是你……”云殊用疑惑的眼神问。那人抬头微微笑道“我只想再见你一面。”
她心头幽幽的酸涩浮上浮下，说不清是爱还是恨，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他竟然和她一样的心思，冒死也要前来会她一面。“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那人点点头。“我知道你不相信”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弱。想上前去扶他，他却打手势制止了。
她心里的他，是她想像中的他，完全吻合。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应该没有什么遗憾的。她取下发上的银簪，没等那人惊讶叫出来，向自己身上刺了下去。最后也微微笑着，我总算等到了你。
（文字经过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红颜秋老·乱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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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7 11:50: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