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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就这样不慌不忙的过去了。留下一些琐碎的故事还有风景。

    萱的生日在四月。人间四月天，和大多数人一样会想到一个女子以及她的诗词。

    四月里没写下生日的故事，总感觉欠下点什么。

    还记得她偷吃蛋糕的样子，伸出食指沾上些许奶油，放到嘴里，别提有多好吃。我在一旁故意喊着：有人偷吃！有人偷吃！她一脸甜蜜的笑，才不管我大呼小叫，又伸出小手。

    生日是和丁浩一起过的。两个小屁孩，一人戴着一个生日帽，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蛋糕。

    鼓着嘴吹熄蜡烛，笑盈盈的样子。嚷着还要吹，还要吹。

    萱妈在分蛋糕。我和她小姨在一旁拍照的拍照，摄像的摄像。

    小姨说：美美，许个愿吧。她只顾着挑拣着蛋糕上的黄桃。

    再大一岁吧，大一岁估计就会有了自己的愿望。

    和舅奶奶在电脑里视频，张宇涵在那端大声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晚上睡觉前，喊着爸爸要看书。于是讲着我们读过的故事，一遍又一遍。

    三只小猪。小兔子换尾巴。贪吃的蛇，还有会飞的蛋糕。

    关掉灯，一起想象：天上下香蕉、糖果、还有草莓。听见黑夜里她欢快的笑。

    一个周末，外婆去了丁浩家。萱妈上班，剩下我和萱在家。

    于是带好水、茨米、零食，背上背包。给她也背上小兔子背包。带上相机去拍照，很长时间没有给萱拍照了。三周岁，当然得照上几张，在这人间四月天。

    沿着运河岸，一路走。拍一些灿烂的春花，拍她三岁的样子。

    让她笑一个，于是扬起嘴角，眼睛眯成一条线，我还来不及按下快门，她便跑回来要看。

    中午的时候，我们去菜场买了蚕豆和韭菜，几块香干。

    和萱一起坐在客厅剥蚕豆，然后转身去厨房做饭。透过玻璃门看萱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萱妈中午回家。三个人一起吃饭。紫菜鸡蛋汤、韭菜炒蚕豆、青椒炒香干。

    下午的时候，去了老街。看小桥流水，过一座桥。萱立在桥上说要看船。

    牵着她的小手，走进街角。

    还是不怎么吃饭，比起以前好了很多。

    在这里要谢谢惠林家的建议：要补锌。

    蓝瓶的，好喝的。这广告词深入人心。喝完的空瓶，我说萱，来给爸爸。到时候给你做个风铃。她仰着头问，风铃是什么？我想了想回答她，用这空瓶做成风铃，起风的时候，风铃就会唱歌。

风铃会唱歌。她重复着我的话，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想象风铃的样子。

    一次下班回家，刚开门。她便随手递给我一只空瓶。

    感觉有点突然的我连声说谢谢，谢谢。

    她说，爸爸说着空瓶要留着，呃，我就喝完了就放在这边了。我看着她等她说完。

    爸爸回来了，我就把空瓶给爸爸了。

    我摸着她的头说她真乖。

    连续几天的日子里，萱都会留下空瓶给我。

    集齐5支的时候我放在了门后面的暗柜里，怕她玩耍的时候瓶子摔破扎到人。

    一次下班回家，看到一支空瓶放在以前放的地方。心想，小心思还算长了心眼，知道东西要放在什么地方。

    我带着她把空瓶放到门后面的暗柜里，跟她说，爸爸把空瓶放到这边了。这样就不会不小心扎到人了是不是。

    是，她点着头。然后迈着小步走开。欢快的身影。

    积攒，是一种充盈的收获。

    我想象着到时候用线怎么系着空瓶，怎么摆弄成一个风铃的样子。

    起风的时候，就可以听到清脆的声响。

    我想，应该和她咯咯的笑声一样迷人吧。

                                                                                 

                                                                              2012年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