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生是一道明媚的伤,纠结着情感,幸福着爱。
——题记。
去年夏天。四个月零7天,小小的人儿。
八月末,萱住院了,要做手术。虽然知道手术会成功,主刀的医师是上海专家。可是手术同意书看得心寒楚楚,揪心重重。
8月23日,晴。手术当天心胸忐忑,不时的感到胸闷,或许我能感应的到她的痛楚。或许不会痛,因为那一刻萱已经全身麻醉没有知觉。冰冷的机械,刀叉,和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在电视看到的场景一幕幕忽现。和萱妈,舅奶奶,还有外婆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偶尔的言语心照不宣。
九点的阳光已是正午般耀眼,透过天窗散落在地面,显得苍白。
时间,一秒一秒。
临近下午一点手术室门被推开。提着心快步走了过去。萱躺在若显大而冰冷的推车上,露出的小脸不见血色。插着氧气管,车上挂着一小袋血,鲜红鲜红。生命的颜色,如斯耀眼。
萱被推进监护室观察,不知何时醒来。
在病房有点不知所措,逗临床的小孩玩耍,坯子问:是不是想萱了?我没有回答。
不时有孩哭闹,在夜特别揪心。月挂在窗,幽幽的白。
零晨三点的时候有护士进来:22床给小孩准备奶粉。话音落下,我和萱妈急忙打开水,拿奶瓶。我们知道,萱终于醒了。
两天后,从监护室转到病房。床头生命体征仪嘀嘀的声响,伴着呼吸。胸腔有积血从细管流出。腹沟部深静脉输液,冰冷而细长的针管。萱双眼红肿,眼神飘然,咧着嘴哭。我叫她,她看看我,没有笑容。心,一片寒冷。酸楚。偶尔咳嗽带动胸腔,痛,应该是撕心裂肺的。于是哭泣,只能哭泣。我抓住她的小手,给她安慰。萱妈侧身小心翼翼给她喂奶,慢慢安静下来。
又是两天,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吸氧器,生命体征仪和体外循环器逐步拿掉。伴着撕心的痛擦入胸腔里的细管被急速拔掉,六七厘米的长度。哭到没有声响,嘴角发青。我感觉到萱萱小手的抓力,我握着她,看她哭红的脸无能为力。萱妈在一旁渗出泪水。
萱萱乖,不哭。
时间会让伤口慢漫全愈,一天天,白天和黑夜。
翌日,萱会笑了,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和以往一样,纯真而美好。
阳光透过窗帘明媚的照耀,有风徐徐灌进病房。
走廊两侧的墙上挂满画片。儿童世界的色彩斑斓。轻轻走,慢慢说。萱会意的笑。
手术后第七天做了复检,一切正常。
可以下楼走动,阳光暖暖。
去医院的池塘看鱼游摆,有莲开放。
岸边一棵朴树茂然生长,大片的叶,有阳光从细缝中透下,斑斑影影。
一阵风,引起涟漓,摇曳时光。
世界依然,美好。
只要爱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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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你,全然忘掉了伤痛,嘴角依然看到你浅浅的笑。爱和坚强。
“握住你的手,轻轻的告诉你:有我,你别怕!真的,我们都不用怕,只要爱还在。”
“我们无法阻止噩梦的到来,却可以用爱和包容去面对,然后我们抬起头就可以看到,空气,阳光穿梭在破碎的哀伤中,哀伤变得轻盈,变得从此可以承受。”
2009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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