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8月17日
你好大森
一周年
是时候搞一个大新闻了!
Preview:他在飞北京的路上,想了很多,在来来往往的城市,不断的穿梭,能够让他唯一驻足北京的理由,不为别的,只为能够遇到池兮,现在变成了泡影,像擦着机翼的云,终究还是消失了。
刘特跟着池兮绕过了几条小巷,大街,像是走过了这个城市的大半圈。兜兜转转地停在了一个很破旧的小区门口。池兮有些生气:“跟了我这么久,你想干嘛?看见我过得这么人模狗样开心了吧?”池兮把帽子摘下,头发像瀑布般在风中涌动,嘴唇有些颤抖,却没有丝毫声响。小巷远处的路灯早已打开,微弱的灯光倾泻在身后的水塘里,直直的黑影一直投射到刘特的脚下,像是要刺进来,刘特问她:“他呢?他没和你来南京吗?”
飘着小雨的南京静静地沉沦在一片潮湿中,这个世界好像没有谁能够在雨天里放声大笑。擦肩的人一个个走过,谁和谁都陌生,谁都对谁无关紧要。
……
爱一个人,永远只差一个惊天动地(原题:她)
by Dasen Studio
刘特望着池兮,小雨已经将她的头发浸湿,抬手撩起垂在耳边的碎发,转身轻轻地说:“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池兮朝着光亮的一侧走去,一脚重重地踩进了泥潭,他似乎没有察觉,不停地往前走着,刘特握紧拳头,有些气愤,堵住池兮前进的去路:“你说什么?他不回来了?他没带你一起走吗?”
池兮似乎被雨水淋得有些冷,打了一个激灵,昏黄的路灯铺在她的脸上,她看着刘特陌生又熟悉的脸,没有想到也许不会有交集的人,竟然总是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出现在身边。只不过这次的遇见,她的境地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羞耻。
池兮用力地咬着嘴唇,直勾勾地盯着刘特:“他,不要我了。”
小巷的尽头传来朦胧的犬吠,有一群调皮的孩子,踩着水从身边经过,拼命大笑。刘特身后的光,刺着池兮的双眼,生疼地滑落出几滴眼泪。
刘特伸手擦掉池兮的眼泪,指尖轻轻地触碰到她柔软的下眼睑,冰凉地让他有些心寒:“委屈你了。”他没有抽开紧贴在她脸上的双手,突破眼眶的眼泪翻越过刘特的指缝,滑过手背,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她就这样深深地埋在手心使劲地放声大哭。
天暗的很快,才下午五点已经是一片漆黑,这个城市笼罩在薄薄的水雾里,刘特的双手已经像浸在一片湖泊中。眼前的池兮不再哭了,只是因为太过用力,开始有些虚弱的抽泣,她却拼命地忍住,让自己看起来像没有哭过。
这让他想起六年前的她,那时候的刘特在摄影界混的风生水起,他拒绝了很多摄影公司的邀请,开始背着自己的设备四处为家。当他在大理落脚的时候,却意外的遇见了四年未见的池兮,但是再次遇见的池兮却不是孤身一人,他隔着一条街道和一道玻璃的距离,看见了对面看着书的宋诚,他收回刚踏出半步的脚,匆忙离开了。
刘特发现当时没有接受那些工作是正确的,因为他一个人习惯了,面对一些陌生人他永远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和他们相处,所以一直以来认识的朋友一共也就那么几个,现在面对熟人面前的陌生人,刘特变得手无足措,而且刘特相信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后来,他在大理呆了一个星期,在动身离开的时候,在机场遇见了池兮,好在只有她一个人在场,刘特本以为这次错过,这辈子也就错过了,毕竟中国那么大。
“刘特,你怎么在大理?”池兮问。
“我来拍组片子,不过准备回去了。”
池兮笑着点点头:“哦,好久不见啊,我经常还会去留意你的照片,想着会不会再遇到你。”
“是啊,很久不见了,你出差来大理?”
她不断拨弄着手上的钥匙,叮当作响,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说:“赶飞机吗?不然坐下来喝杯茶?”
“不忙。”刘特笑道。
他们俩靠窗而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听着外面的世界传来成千上万只蝉的鸣叫。“你待这儿多久了?”池兮问。
“一个星期了吧。你怎么在这儿?”
“刚送走一朋友,回南京了。”
刘特摆弄着手中的杯子,拇指来回地在手柄上摩擦,他似乎想起什么,“哦”了一声,便说道:“你还回北京吗?我在北京有一个展,我不急可以等你几天一起回去。”
“我回不去了,我把工作辞了,房子也退了。”池兮吸了口果汁,然后继续说道:“而且这儿离我家也不远,刚回家方便。”
刘特虽然不知道池兮辞职的来龙去脉,却依然点了点头:“不是,你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北京那份工作不是你努力很久才得到的吗?况且你还那么喜欢那份职业。”
池兮埋着头,笑着用吸管不停地搅拌着果汁,一松手便随着旋涡打着圆圈:“说来话长,在北京工作的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挺开心的,比如能够认识你们这些有才的人。但是啊,久而久之我发现自己太过于称赞他人,我好像变得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了。重要的是那个时候刊子在大整改,我和主编的分歧太严重,而且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辞了职,在家自己写东西。然后我遇到了宋诚。”
池兮想起宋诚,没有太多关于他的细节。大概就是第一次见到他朝她笑的样子,后来经常在她身边抽烟,吃饭的那些皱眉,点头,大笑的样子。爱一个人,永远只差一个惊天动地,池兮以为她可以等到那天。
刘特看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不停地晃动着,听到宋诚无意识地握紧了些杯子,里面的水荡得更加厉害了,眼前浮起了那次遇到的陌生人的脸,他想那个人应该就是宋诚吧。
“宋诚是我男朋友。”她至今还没有和别人谈起过宋诚,和刘特说起来的时候,内心是激动的,“他来北京玩,我们在北海遇到的,那天我出门散步,宋诚在北海的酒吧门口抽烟,我以为他是卖外烟的烟贩子,我就问他要烟,他和我说小姑娘少抽烟,不学好。当时我还在心里骂他傻逼。他掏出一根万宝路给我,告诉我他不是烟贩子,是游客。我当时肠子悔青了!我和他聊了很多,从工作聊到辞职,从北京聊到大理。后来我们在北京天天见,他劝我去大理,我就来了。”
刘特想,这么算来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两年了,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和所有的信心不是别人给的,而是眼前这个被恋爱魔障的女生给的,若不是四年前的池兮给他认可,应该不会有今天的刘特,然而现在的池兮放弃了工作为了爱情来大理,无疑是对刘特最大的打击,只不过他讨厌不起来她,想着想着便有些出神。
“哦!对了,你手机号码不用了?”池兮突然打破这暂时的安静,说道。
“对……小灵通丢过一次,后来换号码了,不过我电话本上记过你号码啊,不是给你发短信通知过了吗?”
“哈哈哈!我也丢过一次。真巧。”
交换过号码后,刘特想着自己该走了。因为眼前这个让他放心不下的女生,好像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他在飞北京的路上,想了很多,在来来往往的城市,不断的穿梭,能够让他唯一驻足北京的理由,不为别的,只为能够遇到池兮,现在变成了泡影,像擦着机翼的云,终究还是消失了。他看着窗外的云层,偶尔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局部,他想着也许飞机能够经过家的位置,他好久没回家了。
北京所有的事情打理完,刘特给爸妈通了电话,告诉他们近期很空,可以回家和他们待几天,老人家自然开心,说盼着他回家,路上小心些。然而事有变故,在机场准备买票的时候,池兮竟然久违地打通了他的电话。也没有什么大事,池兮说在大理最近有个摄影展,作者一直想认识他,问有没有机缘可以彼此认识下,刘特还没死心,想着可以再见到池兮,也就把话答应了。家,可以随时回,池兮想见,却要千辛万苦地找借口。这样一来也好,刘特从大理回老家也可以顺路坐火车回去,于是买了飞大理的机票,启程了。
没有和池兮约时间,到了大理自然又得一个人认路,不过他喜欢那种摸索,从陌生到熟悉的感觉,只是对一个地方而言,刘特怕生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独自走在大理机场附近的路上,鞋子在石子路上蹭出好听的沙沙声,刘特抬头看着熟悉的蓝天,第二次来却有不一样的感觉,他拿着之前池兮留下的号码,拨通了电话,一阵风吹来,电话里的讯号声,嘟嘟得回响在耳边,听起来像在做梦。
“喂。”电话是陌生人接的,陌生男人的声音。“找谁?”
“是池兮的电话吗?”
“是的,你是?”
“我是刘特……请问池兮呢?”
“不知道。”一阵忙音,然后留下一串留白,挂断。他望着远处的苍山,大理的天气不算热,刘特抬腿踢开脚下的石子,心想也好,见得这么频繁,池兮也许会厌烦他这张脸,拉了拉肩上的包带,准备好好享受一下没有工作在身的旅程。
洱海边上的水草在碧波里荡漾,刘特坐在边上看着湖里划船的人,那些船经过一处就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远处的苍山上面覆盖着白皑皑的雪,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他从来没有见过夏天里的雪,就是现在他在洱海的岸边上,伸手想要握住什么,只觉指尖一丝冰凉,那雪山像是沉在湖底,悠悠地荡着。曾经总是在说夏天的时候想念冬天,在的时候不知到珍惜,在这一瞬间刘特像是恍然大悟,不觉笑了笑,把手探进湖里,柔软的水草仿佛一缕细纱,轻轻拨着他的指缝,想起小时候母亲的抚摸,竟滴进一滴眼泪,打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大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一座被美丽钟爱着的古老小镇,斜倚在苍山脚下。他起身要离开时,发现远处熟悉的身影,埋头抽烟的女生,刘特走过去说了声:“小姑娘,少抽点。”池兮抬头看他,然后别过头吐出一口烟。
“我他妈以为是宋诚。”
刘特笑着说:“不学好!”他知道这个梗是宋诚以前用的,他不喜欢他,但是依旧用的不亦乐乎。池兮站起身,拍了拍一袭黑衣,向垃圾桶走过去,暗灭烟头的瞬间,刘特隐约的看到她发红的眼眶。
刘特:“我刚才打你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
“宋诚吧,你来之前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池兮挽着左侧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泛红的面部和黑发对比鲜明。她刻意地把头发往中间撩过去,抬头看着刘特,心想这会的她看起来一定蠢哭了。
“没事啊,正好我想一个人走走。”刘特低头故意盯着她:“我说,池兮啊,你今天是不是腮红涂过头了?”其实他知道,他们俩一定是吵架了,故意逗她。
“想死啊!”池兮拍着他,承认自己被他逗乐了,笑着说。
她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刘特,宋诚是怎么把她准备了一个下午的饭菜从桌上全部掀翻在地上。然后他们走到一个石板路上,池兮说:“他因为一顿太辣不吃,我却愿意从北京过来为他做了两年的饭。其实我不爱做饭的。后来没忍住吵了一架,不过是我不好,我把菜泼了他一身,他才动手的。”她摸了摸脸,红色变成了粉色,刘特看着身边的池兮,五味成杂。他想告诉她,如果可以,他愿意吃她做的一顿饭,不管是太咸还是太辣,他都可以,不过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叹了口气,骂道:“他有病吧!不吃掀桌干嘛?就算你扔了什么,他也不能打你啊!”
池兮摇摇头:“没关系,他就是脾气有点坏,人是好的。”
他们走在被阳光铺满的路上,虽是八月但是确是很凉爽,路边的卖鼓的店里传出有节奏的鼓声,刘特的电话这时候响起来。
“喂!爸啊,怎么了?什么?”他因为鼓声太吵搞得有些心烦,他皱了皱眉头,“爸!喂!这里吵,你大点声。”
池兮拉着刘特的衣角把他往鼓店里拉,刘特转头疑惑地看着池兮,轻轻问怎么了,她指了指街斜对面的书店,是宋诚和另外一个女人有说有笑,池兮急了就想要冲过去,刘特用力拽住她的手,她像只刚上岸的鱼,用力地挣扎。
电话里的父亲大声地喊着:“你妈送去抢救了!你快回来!!”
大脑短暂的短路,身后的鼓点变得有些迅速,迅速占满整个脑袋,突然间耳朵一阵鸣声,远处的仓山白的渗人。
To be Continue…
感谢插画师孙寒冰
沈巍
一个游走在文字壁垒世界的梦想家,想要以诗人的方式看破世界。找不到绕出去的最快捷径,看不见文字背后隐藏的力量。看起来什么都会,什么都热衷的骚年又什么都不精通,什么都能搞砸的屌丝。
我叫沈巍,没有笔名。
我们是唱歌的孩子-大森电台歌单
(长按识别二维码,网易云音乐同步更新)
大森电台:荔枝FM593194
微信号:nimeidedasen 你好大森
长按二维码 关注你好大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