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余香】感怀朱家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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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裕小小飞虎队进士旧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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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用一块块石头铺成的,路边是原生态的泥土;墙,是用一块块石头垒成的,墙衣是斑驳的黄泥;门,是用一块块模板拼成的,门内装着许多老故事。
2010年冬天,我随《小小飞虎队》剧组扎进了山东章丘的朱家裕。
北方的冬天很冷,特别是遇到刮风的天气,尽管剧组给每位工作人员都配备了厚实的军大衣,但是由于夜戏比较多,我们都冻得直打哆嗦。剧中胡有财的家在一清代朱姓进士故居内取景拍摄的,故居由于年代的久远,已经没有一点当年的进士一般的体面了。现今住着一对老夫妻,是进士的后人。老两口除了耳朵有些背,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老两口守着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这一片天地,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夜间,很热闹,剧组在院子里拍摄,老人家在屋里头烧热水,昏黄的灯光加上炉内的火光,映得四周围红通通的,期间有演员进来休息,也有工作人员换班下来休息的。老人家烧了水提供给我们饮用。环顾着,小小的一间屋子,墙上挂着几个大相框,相框里头是一张张大大小小的照片,发黄的是有了一些年头的,白色的是新的。屋内很暖和,大家坐着跟屋子的主人聊着天喝着热水,我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置身在一个熟悉的环境里,心里暖暖的:旧的家具,方格子的玻璃窗户,窗户边是在烧水的炉子,炉子上的水壶冒出的热气使得窗玻璃上蒙上了一层雾气;深紫色的老电线,黄色的灯泡,灯泡的光晕染下的地面;还有屋子里的人,不分导演、演员、其他工作人员,都挤在一起取暖。
墙上的相框内,有几张好像是专业的摄影师拍摄的照片:夕阳下,老头儿抽着旱烟,坐在自家的门槛儿上,眯缝着眼睛看着摄影师。觉着这张张片特别的亲切,仿佛照片里的人物好似亲人一样。我看着这些照片,想象着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这边的景色和人文风貌,这不是山东,这是儿时的一种记忆,一种对过往的留恋之情。
剧组撤出朱家裕已经有半年多了,不知送我们热水的大爷和大娘可好,很可惜当初没有带相机,其实很想拍几张照片留作念想的。
《小小飞虎队》在央视热播,在电视机前又一次见到了朱家裕,往事历历在目,一切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