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杭州越剧院版本的《红楼梦》其实首演是在今年的5月1日,这是郑国凤老师调入杭州越剧院后第一台大戏。5月1日没去看成,6月8日在绍兴实现了这个愿望。
8日一大早我便收拾行李赶去车站与徒弟会合一同前往越剧之乡绍兴。两年了,两年没见郑老师了,两年没看郑老师的演出了,两年没见到老大和一些群上的老朋友了。老大说:“是啊,你还好意思说,郑老师都快不认识你了。”
和老大吃过晚饭,我们便来到剧院门口逮黄牛,因为事先已经知道,正规渠道的戏票已经售空,所以不得不买黄牛票了,黄牛说:“郑国凤的戏啊,票子都没有了。”老大低语跟我说:“那帮家伙就押宝押在今天晚上了,知道是国凤的戏,就抬价。”无奈,我和徒弟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搞到了两张票,果然不出所料,一进剧场,座无虚席,并不断有人进场中,徒弟开玩笑说:“师父啊,万一遇到像电影《人在囧途》那样的囧事怎么办,两张票一个位置。”我淡定地说:“大不了跟人商量,您老坐着,我站着得了,您坐票,我站票。”不过还好,我们买到的票是真的,尽管黄牛“很黄很暴力”。
杭越版本的《红楼梦》在舞美的设计上比之前看过的任何一个剧团的版本都精致,帷幕不再是传统的幕布,而是一副《红楼梦》的工笔人物游春图,偌大的“红楼梦”三个字在巨幅丝绢工笔画前悬挂着。随着演出的开始,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丝绢是透明的。还有黛玉葬花时候漫天飘下来的桃花瓣,宝玉哭灵时错落有致垂下来的白色纱幔,还有最后宝玉出家时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雪花。杭越在舞美上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因为是造型师,所以比较注意人物的服装造型。这次的《红楼梦》一改传统的越剧妆扮,运用了夸张的手法,色彩的艳丽让人目不暇接。统一的渐变色,大篇幅的绣花,再仔细一看,双层的轻纱水袖等等,可见服装设计师是卯足了劲啊!化妆梳妆皆是出自我的师叔姚钥之手,虽然我在台下并不十分能看清,但是让我眼睛一亮的是王熙凤的造型,美翻了,另薛姨妈虽然是打酱油的,但是一看那造型,立马叫我想到了《七十二神仙图》。于是我泪牛了,一个个人物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一样。
杭越的《红楼梦》在原越剧《红楼梦》的基础上稍微做了些修改,将《识金锁》、《读西厢》等合并成了一出,这使得节奏更加的紧凑了。三个多小时的演出,比以往的版本更加的细腻,尽管有些细节上作了修改,但是丝毫没有影响观众对于整个剧的理解,也丝毫没有破坏整个剧的经典性。
郑国凤老师依旧唱得那样好,特别喜欢她的唱腔,刚柔并济,酣畅淋漓,特别是《哭灵》的这一场,发挥得相当的好,把贾宝玉那种内心的痛楚演绎得淋漓尽致。另外杭越的其他演员也发挥得很好,陈晓红老师的林黛玉,谢群英老师的王熙凤,石惠兰老师的贾政等,这是我看过的舞台版本中最棒的一版《红楼梦》。
谢幕的时候,一大群观众向潮水一样涌到乐池前,以热烈的掌声表达着对演出的肯定和对演员的喜爱。我和徒弟挤都挤不上去,就算转战到了剧院后门也是如此,粉丝们早就等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束束鲜花。我想,我就算了,都是老凤迷了,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赶紧叫初次来看郑老师演出的徒弟挤上去,结果后来我徒弟说:“太囧了,好不容易轮到给我签名了,郑老师手里拿着的笔太粗了,票子又不够大,结果没有签成……”我哈哈大笑:“这是经验,下次你自己带好签名本和笔。”
晚上回宾馆的路上,老大、我、我徒弟三人有说有笑,各自吐槽了很多囧事,欢乐无比。我对徒弟说:“你确定你明天要赶到安吉去参加歌唱比赛?”徒弟:“必须的。”老大:“你晚上肯定会失眠。”徒弟:“必须的。”结果如综上所述,这孩子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折腾到第二天凌晨才安静下来,我装尸体躺在床上感叹:“苍天,我已经两天没好好睡了,黑眼圈啊黑眼圈。”
于是今年7月底杭州剧院《红楼梦》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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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剧院旁的某牛排餐厅内
老大:“7月底杭州剧院还要演《红楼梦》。”
我:“喂,一起去看。”
徒弟:“我好像那个时候要进剧组排练。”
我:“你主角吗?”
徒弟:“打酱油的,演一个戏子。”
我:“个么好了咯,能逃则逃。”
老大:“就是,想当年你师父都逃课去看郑老师的戏。”
徒弟:“师父,你牛,好,我也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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