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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英雄

(2011-01-21 15: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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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创意构思
2011.1.22日要拍的静态电影
原文地址:英雄作者:静尘轩主

手残N年没写小说了。自插双目。——为了照片剧我牺牲了。。惜字如金的某,居然噼里啪啦打了几千字。嗯嗯角色够少嗯嗯人物够简单……

英雄

你说,你死了,我才跑得更快。所以你死了。死在这个毫不知名的荒郊野外。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们说过,要一起扬名立万,一起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但是现在,你死在我的背上。

我背着你飞奔的时候,你说,你伤得太重,背着你,我跑不快,更容易被他们追上。追上了,两个人都是死路一条。

我咬牙切齿地问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说,让你去死。

我做不到。

结果,你自己做到了。因为你突然沉默了。然后我发现你原来拼尽最后一丝力,悄悄点了自己的死穴。

温热的血,浸渍了我的背。都是你伤口的血。血还未干。你人已死。

我把你丢下了山崖。因为我没有时间埋葬你。而且,我不想他们遇到你的尸体,来糟蹋你。但是你放心,因为我迟早会为你报仇。为你,成为我们预想的英雄。

 

我在青云山下最简陋的客栈里等候蔡铨。已经等了二十七天。我向他发出了决斗的邀请,他的门人拿上山后,再也没有消息。守门的早就告诉我,蔡堂主不是谁想见就想见到的,也不想想青云山快意堂是什么地方。但是我不急。我很愉悦地告诉对方,我会慢慢等,等到他有心情见我的时候再说。

我在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破客栈里吃面,最便宜的光面。两文钱一碗。小二除了在我踏入客栈第一步的时候给过我笑脸之外,其余时间再也没有。每次到了用餐的时候,就板着脸甩给我一碗连油腥都没有的光面。但是我每次都很愉悦地对他说谢谢。

第二十九天上,青云山下来了很多人。他们簇拥着一个穿紫袍子的人走进了客栈。

“你就是韩无寂?”穿紫袍的人板着脸问我。他中等个子,看上去很结实。肌肤有点偏古铜色,头发漆黑,梳得丝毫不乱,眼睛不是很大,眼角有几丝细纹,鼻子很高,嘴唇不是很薄,下巴上有一小戳存把长的胡子。

“你就是快意堂的蔡铨?”我很客气反问他。

“大胆!堂主的名讳岂是你这小子随口乱叫的!”边上的人起哄着骂我。蔡铨抬手,制止了他们的无礼,然后还是板着脸问我:“听说你要找我决斗?”

“不是听说,是事实。我在单子上写得很清楚了。蔡堂主有什么异议么?”我还是笑得很客气地回复他。我总觉得客气点不会有错,人家又没有欠我什么。

“我如果一直不下山,你就一直不走?”

“是的,我会一直住在这里。钱花光了我会想办法去挣,反正等到你下山为止。”

“你的耐性有这么好?”

“不算很好,比起我在山上等一条鱼长大来说,这二十九天实在算不得什么。”

“等一条鱼长大?”

“是的,我把一条鱼养在水缸里,结果没想到它长得一点也不快,一年零七个月,才长大。”

“然后你把它宰了烤着吃了?”

“没有,我把它放生了。”

“为什么?”蔡铨的眼睛里路出了惊讶之色。

“我只是想看它长大的样子而已,既然看到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为什么不放生?”

“你等了一年零七个月就为了看一眼它长大的样子?”蔡铨在问。现场所有的人肯定以为我是个疯子。他们已经全部笑了起来。但是蔡铨没有笑,他握紧了手上的剑,连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大步地走了出去,站在一块空地上,冲着里面说,“来吧!”

我于是很愉快地走了出去,带上了我搁在桌上的剑。

“听说你的剑很快?”我开心地问蔡铨,两样放光,似乎马上会欣赏到他美好的剑招。

“不算快,但是在江湖上快过我的人不超过三个。”蔡铨一字一句地说。

“那么,如果我胜过了你,是不是就成了江湖上剑法最快的几个人之一?”我似乎更加开心了。边上的人更加以为我疯了。

“你有这个把握胜我?”蔡铨的脸色很难看。

“没有,但是我可以试试。”

“很多想试试我的剑到底是不是比他快的人,都已经去见了阎王。”

“那我更加要试一试了,因为我还不知道阎王长成什么样。”我已经笑得像捡了个金元宝,蔡铨手下的人终于忍不住又窃窃私语开了。

“你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明白?”蔡铨的脸色更难看。

“其实我只是太有自信,我总是相信自己的剑法很好。若是我果真死了,那么请堂主随意发落。如果死的是蔡堂主,那么,堂主不妨先交代后事。”

蔡铨阴着脸,闷闷地吼出了一句:“照顾好我的妻儿,别无其他。”

从此我的身边多了个女人同行。

这个女人,一看去就是贤良淑德的样子,温婉如水,无论是哪个男人看到她,都会有一辈子保护她,疼爱她的冲动。她就是蔡铨的夫人,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张挂着桔黄帐子的小床边拍她的孩子入睡。她穿着紫色的衣裙,那紫色深深浅浅,层层叠叠。

她肯定知道了蔡铨的死讯,却如此安静。她突然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我,表情是蔑视和不屑:“你杀了蔡铨?”

“好像是的。”

“很好。”

“很好?”

“以后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乐意为你做。因为我爱的是英雄,不是这样没用的男人。”她攀住了我的肩头,柔媚万分地贴上来。

“蔡铨是没用的男人么?”我站着不动,随便她做什么举动。

“他如果有用,怎么会死在你的剑下?”

“你这个人,居然这么薄情寡义?”

她又走回床边,慢慢地坐下,抚了下那孩子的面颊,突然侧目一笑:“这孩子,已被我喂了毒药,早气绝身亡了。这下我可算是解脱了。你带我走么?难道你对我就半点感觉也没有?”

“蔡堂主生前要我照顾他妻儿,我本当尽力。话说虎毒不食子,你居然狠得下心来毒死自己的儿子?”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决然一身而行。难道你希望我带着个孩子跟着你?”

于是,一日之后,我抱着肩走出了快意堂的大门。身后,是那收拾完毕紧紧跟上的蔡夫人。

我从不回头看她,也从不问她冷暖。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却毫无怨言。一到客栈,我就对着小二大喊:“给这位夫人一间上房,请她自己付钱。给我一间最便宜的,我自己付钱。然后给我一碗清汤面,给那位夫人备桌酒席。”

小二刚迎进我们的时候,满脸堆笑。听完这话,马上换了一副惊讶的表情。但还是照做。

等到酒菜上桌,我的面才到了我面前。我一根一根地吃着面,细嚼慢咽,仿佛这是天下最好的美味。蔡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又何必为我自作主张?这一桌子的菜我根本吃不完,你与我共食一桌不行么?”

“我是穷人,我吃不起。再说锦衣玉食,消磨人的斗志。我无法适应。”我继续一根根吃我的面,头也不抬。

“我请你吃,一回,不可以么?”

“不可以。”

蔡夫人低头,吃饭。吃饭的速度不比我吃面的速度快。

在去客房休息的时候,我和她在上等房与下等房的交接口擦肩。

“我叫毕瑶姬。”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三年零三个月加二十七天后,我挑战了几乎所有我能找到的使剑高手。除了剑髓萧潇雨。那时候,我已经名满江湖。街头巷尾都有人提到韩无寂的名字。

毕瑶姬一直跟着我。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明媚动人。我知道她的时间很多,这些时间都花在打扮上。可是我从没正眼看她一眼。

她似乎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女人。这一点我认可了。

我在高高的山崖上躺着,在阳光下尽情舒展四肢。我要让自己放松到极致。因为,我要在三天后和剑髓萧潇雨决斗。

毕瑶姬在不远处安静地坐着,梳理自己的长发。她向来很会打发时间。

剑髓萧潇雨,也是个几乎和我差不多时间内崛起的用剑高手。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每次出现的时候,他都戴着一面大小合适的青铜面具。那面具,是一张微笑的人脸。甚至,他从不出声。和我不同的是,每次,下了战书后,无论你见不见他,他会鬼魅般出现在你面前,用剑逼你和他决斗。

决斗未必要对方死,至少我是这么想的。除了蔡铨。——我只杀过一个人,就是蔡铨。杀了蔡铨之后,我对杀人有了反胃的感觉。

可是萧潇雨不同。你如果拒绝他的决斗,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地杀了你。

三年来,我挫败不知道多少剑客。而萧潇雨,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那些被我挑战后失败的剑客,几乎都死在了萧潇雨的手下。

于是,街头巷尾的议论中,难免有人提到韩无寂,萧潇雨……这两个人想逢的时候,会有什么结局?

“英雄……”我想到了这两个字。打败所有的高手,就是英雄了么?

我躺在阳光下,思索起这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思索了至少一年半。

我答应荀无殇。我要成为英雄。成为我们想做的英雄。我和无殇埋葬了师傅一起下山的时候,对天发誓,我们要一起成为英雄。

可是——实际上,在杀了蔡铨后,我就厌倦了。原来我是如此痛恨争斗和杀人。可是,我一直在选择争斗。

终于,我要面对最后的争斗了。我相信和萧潇雨的决斗,是我这辈子最后一场决斗。

“你似乎想了很多事。”毕瑶姬开口了。

我没有理她。

“决战在即,你胡思乱想,扰乱心绪,到时候岂非是把命送给萧潇雨?”毕瑶姬依旧自顾自地说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就好比你。到如今我活着的目的已经达到,死不死,无所谓。”大概真的是决战在即,大概我真的很在意这场决斗,我居然和毕瑶姬说起话来。

“就好比我?你似乎话中有话。”毕瑶姬不失为一个细心的女子。

我坐起来,看了看她,她已经梳好头发,用金簪别住。毕瑶姬是个美丽的女人,而且是个成亲后更具风韵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比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更让人动心。

“第一,你儿子死后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快意堂的少主人去世,总有个棺椁有个丧葬之礼吧?第二,快意堂的元老怎么一个都不站起来反对你跟我走?”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完这些,她的神色居然只是微微地变了变,这一丝变化在外人眼里,几乎毫不可见,可是被我看到了。

“既然你都清楚,那么,为什么还要带我走?”毕瑶姬依旧柔媚地笑起来,“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知道我肯定不能杀了你,为我的丈夫报仇?”

我没有回复她的话。

“三年多了,我明明又很多下手的机会。可是,你是个人精,每次漏洞,都会被你补上。”毕瑶姬自己说了出来,“三年多,你是不是也很佩服我的耐性?”

我的确很佩服她的耐性。

“那么你现在是不是打算杀了我?”毕瑶姬不动声色地问。

我还是不想理她。

“时间差不多了,剑髓萧潇雨也快到了吧。”毕瑶姬拿起随身携带的水壶,突然走到我面前来,递给我那只水壶。

我连看都不想看她了。

“是水,不是酒。你防备了我三年,就不能放松一次么?”毕瑶姬声音有些凝重。她突然打开盖子,仰头喝了半壶的水。然后,将壶再次递给了我,“我只是想以水为你践行,因为我觉得你不是萧潇雨的对手,你必死无疑。三年多的跟随,你就当我为你做唯一也是最后一点事。”

“为什么我不是萧潇雨的对手?”我瞪着她。

“你的剑有情,他的剑,无情。”毕瑶姬神秘地笑了,顿了一顿,“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像个大孩子。我觉得我像你的妈。”

我夺过她手中的水壶,一饮而尽。

 

天地似乎肃杀了许多。草木之后,渐渐出现一个颀长而清瘦的身影。渐渐地近了,看不清脸面,因为,被一个青铜面具遮蔽。他一身衣衫并不华丽,但是十分合身。淡淡的衣色,如同棉麻的本色,看去似乎十分舒适。他的剑也只是随意地握在手中,剑也很朴素,没有任何装饰,轻巧的乌黑鱼皮剑鞘,黄铜剑格,闪闪发光,能看出这把剑基本不离身。——他的一切似乎淡淡的,身形竟有些孤漠。

毕瑶姬已经很识相地退到一株松树下,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

……萧潇雨就站在我的对面,十步之遥。我知道他在看我,我也在看他。我们面对着面,站了有一炷香那么久。

突然我们一起拔出了剑,而且同时刺向对方。

——我们似乎有很奇怪的默契,连剑刺的位置都是一样。

这一刹那,虽是电石火花,可若有其他高手在侧,必知其间凶险。

剑刺出去的那一刹那,我却觉得,那已是千年……明明剑速是极快的,可为何,我却觉得时间似乎凝固。有道是一剑封喉,那么,我们谁封谁的喉?我知道我想太多了。这一刹那,我居然想了很多。

剑至中途,我明显地感到自己力不从心起来。我的剑势已弱,我的剑气已失。因为我心悸,一种莫名的心悸。于是,我的剑慢了。

就失之毫发。萧潇雨的剑,比我快了一步,然而剑身一沉,他的剑没有刺入我的咽喉,却刺入了我的胸口。——那是一种彻骨的冰冷。一点锐意,倏地钻入,冰冷慢慢地从心头漾开。那时还没有痛楚,等那种冰冷随着剑的拔出又倏地离去,于是,无限蔓延的痛楚让人崩溃。

我喘着气,单腿跪在了地上。左手柱着剑强撑着,握在伤口上的右手间,只感温热的血不断地溢出。我终于流血了。我终于被剑刺中了。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刺穿我?为什么他只刺入半分?难道要等着我慢慢地死去么?

“因为我有些事,想让你知道。”萧潇雨终于说话了。他居然知道我心中的疑惑。

我愕然地抬头看他。

“我终于可以拿掉面具了。”萧潇雨在微笑的青铜面具后淡淡地说。

然后,我看着面具徐徐而下,面具后,一张淡淡微笑的脸。微笑中,淡淡的孤漠。眉眼亦是淡淡,清秀得让人心中一痛。——这句话,大致是师傅说过的:“无殇这孩子,怎生清秀得让人心痛。”

 “无殇,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有死?”我看面具后的脸,惊讶,不解,兴奋,激动,最后,有了一种淡淡的释怀。

“是我。”萧潇雨面具后的,是那张师傅曾经说过,清秀得让人心痛的脸。到如今,拥有这张脸的人,已经造成天下更多人心痛,“什么叫真的是我?莫非你早已知道是我?”

“我只是猜测……因为我不信,天下真的还有人的剑法会那么好……可是你明明已经死了……”

“死亡不是最好的掩饰么?只有死过的人,才可以永生。”

“为什么……”我喃喃地,有些迷离。痛楚已经麻木,我的心更麻木。

“因为英雄是唯一的,是至高无上的。”荀无殇清秀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柔和的笑容。——无殇从来没有生气过,从来没有伤感过,从来没有皱眉过。他从来是微笑的,和煦的,从小到大,无殇的微笑,一直陪伴着师傅和我。拥有这张微笑的脸的无殇,在戴上那个青铜面具后,杀戮了几乎所有的用剑高手。

毕瑶姬不知何时已经从松树下走到了萧潇雨的身侧。

“我说过,你赢不了萧潇雨。” 毕瑶姬淡淡地笑着,却十分柔媚,“因为你中毒了。我知道你肯定会中毒。”

“你要报仇,为何刚才不多放点毒药毒死我?”

“我想让你死在剑下,而不是毒药中。太多的毒,你岂会察觉不出来?这点毒,毒不死我,更毒不死你。可是就因为这一点点的毒药,已足够。高手之争,分毫之差,付出的便是性命。”毕瑶姬淡淡地笑,“所以,你输了。”

“我唯一一次信你,你却……”我闭上了眼,不想再看她。

“在嫁给蔡铨之前,我是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是个婊子,妓女!你明白我的痛苦么?我好不容易有了显赫的身份,有了个全天下女人都妒忌的丈夫,你却杀了他!自从我知道蔡铨死的那一刹那,我就发誓,我要你和我丈夫一样,死在剑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哈……”毕瑶姬突然狂笑起来,在我惊讶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哧”地一声,荀无殇的剑,已刺了她的心口。

“你……我帮了你……你为何……”毕瑶姬在倒下的时候,吐出了最后几个字。

“我喜欢公平的决战,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第一次看到无殇这么冰冷无情的表情。他的温和,他的微笑,他留给我所有美好的印象,就在这一次,全都毁去。

我突然觉得有些讽刺。突然,我也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无殇的剑眉立起,他居然在生气。我狂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想笑。等我觉得我似乎该死了,我笑够了,于是,用最后的力气告诉他:“英雄,不是杀戮……无殇,你永远不是英雄。我也不是。我们永远做不了英雄。”

天地静了。一切都静了。

去一个没有杀戮,没有名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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