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直好义”

张永渝

老河是原市文联主席高晓力先生。是最赏识并给予我最大帮助的几个人之一。2018年一天，百柳印刷厂的徐厂长给我打电话，说《钢琴》的印刷费高主席给掏了，他去印刷厂办事，看到我的书，说支持一下蜀恒。他从未向我提及，至今我也未这件事向高主席道谢。我们几无私下的交往，出了书，我给他送去，仅此而已。

有一次给高主席送书，刚谈了几句，他就起身去厨房，看给父亲熬制的营养粥。他的孝顺有口皆碑。经常人们会看见他骑一辆电动三轮，载着他的父亲去四处溜达。

在他文研班的同学作家吕斌的一篇文章里，我知道了一件旧事——高主席去文研班读书时，他的父亲已经是市委书记，他却拒绝坐市委大院的“小车”，坚持步行扛着行李去火车站。

留言后不久，他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是他的书法作品，四个字——“质直好义”。“直”，是友直友谅友多闻的“直”，“义”，是公义、道义的“义”。

这种“直”与“义”在当下，是极为稀缺的品质。这里举一个反面的例子。16或17年的某一天，一位主管文联的负责人让我把一些红山诗刊和边城文学送到单位。事后我才知道，自治区的一位主要领导来赤峰视察，她把这些书送到了领导下榻的酒店房间。由此可知，她知道这些民刊的质量与价值。但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公义”的概念。作为主管领导，她不会为此提供任何可能的帮助。很多时候，我们的某些务虚的工作幼稚化、纸片化和家奴化太严重了。畏葸如虫成效如屎。

行文至此，下了一晚的雨突然加速，随意点开新鲜出炉的赤峰读书微刊的“名家访谈”栏目，受访者作家肖龙说：“1987年7月，短篇小说在《百柳》发表。随后又陆续发表了《雾谷》《山路》《村言四题》等中短篇小说。那时赤峰文学界在高晓力老师的执掌下，创作环境非常好，发现、挖掘、培养文学创作人才不遗余力。高晓力老师是我的伯乐和贵人，我的创作得到他的重视和鼓励，给我提供诸多学习机会：如参加笔会，文学创作学习班等，使我开阔了眼界，创作水平得以迅速提高。·····1994年秋，我被聘到《百柳》杂志社做编辑。后来，高晓力老师为给我写作创造更有利条件，特意把我安排到《百柳》杂志北京发行站。发行站工作比较轻松，我能倒出很多读书写作的时间。”我听到过十几位本域的作家、诗人说过类似的话，细节各为不同——但统一的意见是：高主席的帮助具体、细致，有效。

野外拉练变成了奔袭百里的急行军，加速啊敲击，敲击——稍稍击退了躁郁和过敏。

（2021.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