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的闪电

狂甩读书人

有一种写作就是记录生命的存在，记录正在流逝的时间。至于写什么，如何写，只有写了才知道。达成什么效果，写到最后才知道。假如中途没有转折，那它命该是一条大道。结尾没有顿挫——彼时自不需文法的蹭蹬。

星夜的叹息摇撼了哪一颗憋闷的松塔？自由的燕子会垒砌怎样巍峨的建筑？谁知大风扯过的丝绸卷去了大河的哪一朵浪花？滑行在好梦上的冰橇，只有坐到里面，写家子才可以感受冰道上的风驰电掣。

并不高耸入云，虽然变幻莫测；并非不可捉摸，虽然曲折幽深——它最终的结果是一本书，“以引喻、提示和弦外之音写成” 。按照布鲁诺·舒尔茨《春天》里的提示，心无所惧且不怠的读者（包括显形于迷茫的不知所措甚或惆怅不乏悲凉的未来的记录者）得需要一些想象力和灵光乍现，“一颗勇敢的心”——“才能找到故事的线索——“火焰的踪迹”，连同劈凿在“页面之间”——那“奔驰的闪电”。

（202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