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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事件

(2020-10-26 18:54:19)
标签:

杂谈

分类: 杂文、随笔、评论

时间/事件
——兼致水皮先生
张永渝
 
时间/事件有的是,就怕它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一种是事件没有座,一种是时间的座位被抛掷。
某一时期,对事件/时间的蔑视可谓骇人听闻。人们手里有太多的情绪/“情感”无处消放,这些“情感”参与时间的分配、分割、分赃,它们耗尽了时间与开拓的耐心,造成“破窗效应”,一丁点儿的情绪也能拿时间开涮向时间抖落塔灰,作品里的“我”无限膨胀,吞食谎言的耵聍掐着生锈的喉咙喊了几十年,却不会第一人称的读法。文学大剧院被隔成一个个堆放杂物的储藏间儿。里面生有缀满皮刺与枝刺的塑胶植物,尽是怀才不遇和生不逢时。那不断增生的分枝恣睢地拓展他们的空间。
时间在哪儿——时间都去哪了?人们如泣如诉,任由杂物间里的时间在惊恐中化为灰色的块状物。球事也卵不成一件。只有姿势,没有内容,只有情绪,没有情感,只有被动的应付,没有欢洽的陪伴;只有抱怨的废气,没有正常的生产——“没有任何事能有任何结果,也没有任何事能到它终极的样貌,所有动作在开始后就凝结在空中,所有姿势在完成之前就被消耗殆尽”——惊人的早衰如同一个移动的磨盘,像扫地机器人一样在杂货间里寻找时间之惊恐的幸存者,然后倚靠、碰撞,加工——将它们化成无效的尘埃。
戴引号的“情感”,被当成了爱——爱能当事干,爱能当饭吃,它缠住了贵族老爷的肋条板,揪下了中产阶级的小剂子。那“情感”的面团还在无限的发酵,它从现实侵入几乎代替了人类的梦境。
醒过来的作家像铁制的懒猴趴在假书/树上,对记忆泌出的蜜露和现实糖水的火焰无动于衷。他们像期待艳遇一样呼唤着一个完整的事件。他们总在抱怨——事件来的太迟,“当它们抵达时,所有的时间已经被分配、分割、分赃完毕。”
早衰的磨盘接替了钟表的工作还在每日的舞台上游荡,我忽然理解了舒尔茨小说《渡渡》里耶利米叔叔怪异的举动:他用一根神秘的手指威胁叙述者——“压低了声音加一句:‘人们到处再说:滴——答······’”。
或许他们什么都知道,知道记忆在游荡,知道时间的去向。但对过去后悔、对现状无力、未来悲观的人们只拿烫嘴解馋味,只好拿恶作与乱搞来掩饰卑怯。于是他们将事件胡乱丢弃,任它们凌乱散落——“悬在空中,像是无家可归、无所适从的游民。”
(202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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