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谊舞》出版后记
(2020-08-18 08:10:11)
标签:
杂谈 |
分类: 杂文、随笔、评论 |
《交谊舞》出版后记
张永渝
8月16日中午,接到辽西物流电话,新书《交谊舞》已到桥北。当时正在新城顺季饭店,招待《三个乃林》的主人公。从新城返回,约好的搬运师傅也到了。给朋友一本,与他分享我的喜悦。
他更愿意玩斗地主——这个我从未玩过、适合三个人玩的扑克戏。一小时过去,我刚刚掌握它的规则,比如“踢一脚”、“逢炸翻翻”,却已经输了不少。庄家的胜率太高,遇上我这个猪队友,非庄家一局也没有赢过。我不敢坐庄,除了手气差,还对那三张底牌缺乏信心。
“封面的黑色暗影按我给的建议重新处理了,按原来的印完全看不出效果”——沈阳印刷厂传来微信。庆幸之余,洗牌间隙,我端详这个封面——黑灰色的男舞者像是潜入黑色背景中狐狸——燕尾服的燕尾是狐狸的尾巴。计划中鲜艳的女舞者因为误会被喷了一层防锈漆。
在老巴的建议下,游戏换成了俩打一。虽然这个也不擅长,但规则还是懂的,我开始尝试着收起底牌。活跃的、有想法的庄家就好似新书之同名诗《交谊舞》里那位与虚拟的舞伴共舞的主角。不同的是,庄家虽衣着随意,但手里至少还抱着一副牌。
19时,坐在宴宾楼102餐室,翻看新书,前后勒口、扉页、正文、切口、书脊,各处皆合宜,保持了与《领带夹》、《小茴香》一样的水准。和这些隶属于“抒情”“叙事”、“诗歌评书”、“杂诗”里的朋友打招呼,巴适的感觉与聚会的氛围合拍。
和老同学的家乡、温暖的乃林——我笔下文青之小镇的代名词已经纠缠了25年。这个小镇依然活跃在我的笔下。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经常在红旗剧场得到一张精薄的或粉或白的“赤峰影讯”,上面有剧情简介和赤峰主要影院的放映信息,当时,电影院大多只是一块屏幕,一般一个星期一部。影讯上榜的共十几家,“乃林影院”(准确的叫法应该是“乃纺俱乐部”一类的名称)赫然在列。这些旗县的影院不时浮现有冷门电影。一日得到消息,95年的某天,“乃林影院”将上映电影《北京杂种》。好一阵激动。酝酿好多天,设计了几种方式:长途汽车、火车、自行车,最终也没有抵达百里之外的小镇。这样的电影还有王小帅《冬春的日子》、管虎《头发乱了》等。
晚上回家,得意洋洋地向妻子谈起聚会的事。她也为我高兴。老邓是我们共同的朋友。1996年夏天,我和妻子去乃林,他陪着我们去黄金地的山上看沙棘,路上采了一大抱野花送给妻子。
记忆浮起,《交谊舞》序言所引旧作《六月的暴马丁香》插入的1992年刚入学时的场景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一群新生,军训间隙,/玩猫鼬放哨的游戏//紧急集合,几十个花束英气逼人/它炽烈、单纯,恣睢着铺排。”28年前,我和老邓都是“新生”里的一员。
三年后,1995年6月,图书馆四楼,踩着椅子和桌子,我们和其他同学组成了的三层合唱团。告别的歌声像海鸥飞离港口。从漫射的短弧上下来,激荡的浪潮将队员们分派给各自的生活。
我在记忆中独舞,像文化广场上的那位与虚拟舞伴共舞的燕尾服。偶尔,我会像电线上的燕子一样悠闲。换个角度看世界——生活,有时是记忆的一部分。
(2020.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