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由汉德克说起

张永渝

作家钟鸣在公众号“象罔”里贴出新文《读读汉德克吧》。在解读汉德克的非虚构小说《无欲的悲歌》时，他说：“作者还必须具备那种强大的疏离感和幽默感，而不冷漠，就像书中，他那斯洛文尼亚母亲跑步下坡时不小心放个屁，也会引来德国父亲的数落，或只有冷静、悲悯、理性，才能做到这点。不像我们那些“大师”级的作家、诗人、艺术家，要么矫情，要么粉饰，集体无意识地隐恶，失真，连极权主义的助产士也非得混淆说服自己演变为“受害者”，要么枉顾而言其他，甚至不惜杜撰伪史。汉德克做到了客观叙述”。

十七年文学就是个屁，反思文学就是个屁，样板戏就是个屁，臭屁。建国以后的某些作家的全部创作就是个屁，甚至某些进入文学史的大作家。瞄着大型体制内诗刊使劲的用力过猛的作品就是个屁。人们把中文系学生学习的当代文学史太当回事了，充斥着作家史而非文学本身历史的“文学史”也是个屁。极权主义的助产士说的是余秋雨之流吗，是不是，这些“隐恶，失真”的作品也是个屁。但数落他们的不是德国父亲和文学史，也不是缺乏鉴赏力却自我感觉良好的读者，看起来像豢养他们的体制和简单陈腐的口号，不是，它们没有这样的资格。

是文学，对这些平庸的矫情和粉饰，一脸鄙夷和嫌恶。哦，不好，迎面冲过来文学义和团，大五毛的水军文青，他们忧心忡忡，担心这些屁失去意义。则国将不国，民将太民。  

昨日与部队大院的邻居孙二喝大酒，他很担心意大利象希腊一样诱发金融危机，欧盟应付不了，想用中国的外汇储备，他唱了一首小时候的儿歌，实录如下——

星期天早上雾茫茫

捡破烂的老头排成行

队长一下令

冲进垃圾堆

破鞋烂袜子往兜里sei

队长一高兴

放了一个屁

穿过铁丝网

崩坏了水泥地

这么粗的钢管这么细（双手比划，似游戏“大西瓜、小西瓜”）

这么长的黑毛这么密（停顿，单手比划。笑，“崩的，都是崩的”）

这个屁，真有力

一下崩到意大利

他们国王正看戏

闻到了臭屁（停顿）很高兴

派了俩卫兵（停顿）去抓屁

卫兵抓到屁，

把它揣兜里

裤兜没有底儿（停，翻兜）

臭屁那里去

架上筋斗云（停顿，右小臂横胸前，左臂伸直后甩）

红卫兵，架屁崩

红小兵，架脚踢（停，踢）

“坐地日行八万里”

一脚踢出三千亿

磕掉了门牙，摔烂了下巴（停，摸胡子）

八国联军·意大利

不赔款，不割地

看你能把我怎么地（咬牙，瞪眼）

注1：另一个版本是“星期一早上白茫茫

捡破烂的老头儿排成行

老头一下令，冲向垃圾堆

破鞋烂袜子，捡了一大堆”接“老头一高兴” ·······

注2：另一个版本是——“意大利，正开会

求爷爷，架屁崩

求奶奶，架脚踢”，

后面接“坐地日行八万里”，“三千亿”或“三百亿”。

注3：此处孙二还说了一句：“比脸干净”，衍文，删去。

注4：这里应是忘词啦，据他事后回忆，应该还有两句，“（他妈）十万八千里”云云，或只有后面的两句。另一个版本简单——“裤兜没有底，臭屁回家啦”。

孙二儿歌里那有力自豪的屁多像某些作家的文化自信！

（2019.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