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故事
(2019-12-14 09:36:14)
标签:
杂谈 |
分类: 杂文、随笔、评论 |
挪威故事
我期待有读者会翻阅甚或购买我的书。我知道两例,一次是我的同学在文圃书城买过我的第一本《张蜀恒诗选》,另一次是妹妹的同学在洪森书店买过我的《诗歌评书》。这两个书店都设有本域作家专柜。新华书店也有我的著作,前四种。或许会卖出一本。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年头谁会花钱买不知名诗人的作品呢?时间太宝贵了。不知名的小说家和散文作家,怕也鲜有读者。这有限的两三本也很好了。一个诗人能有稳定的1000位读者,就算奇迹了。能有100位专注的读者,10位专业的读者,将是莫大的幸福。不过也没什么,每个人至少还有一个专注的读者和一位忠实的随从——抽屉。这已经耗费闲暇和灵感之神太多的精力了。但愿这专注的读者和忠实的随从没有跑偏。
长春董辑在《诗歌活水中的三股浊流》里写:“诗歌,不但因此远离大众;更加速沦为中国文学中的三等公民。诗人的公信力和影响力更是斤两全无,诗人变成了飘来飘去的气泡和装饰丑陋身体的羽毛;诗人成了奇怪的文学动物,成了四不象,成了害群之马和人们的笑柄。而诗歌呢,更是成为了中国文学工厂中最难以进行质量评估的产品,成了没办法流通和进行质量验证的文学三无产品。”这些三无产品主要指被诗坛三股浊流——诗坛万金油、金钱皮条客、权力小商贩带坏跑偏的诗歌。
D城所有的街路都是歪斜的,房间是歪斜的,走廊是歪斜的,人心是歪斜的,他们在争夺着什么,总在争夺着什么。像《盗梦空间》里的某个场景。诗人们费力地争夺蛋糕、卡片、纽扣或别针,大打出手,高声谩骂。他们扭曲着身子打出左勾拳、右直拳,像打在棉花上,他们是橱窗里的动物,被体制豢养的仓鼠们在笼子里为帘中人表演,幻想那渴望的领导的方向有冷光袭来。
打累了坐下来围成一圈游戏。用沾沾自喜的浮肿的老少边穷之地方的标准,这样比顾彬批评的那个标准好差十万八千里——“葛浩文批评我将过高的欧洲标准用于z国当代小说。他说得当然没错。但是,用z国的标准来评价z国文学,这有意义吗?·······我认为文学批评不是国有的,只要讲得出道理,任何一种标准都适用。否则,文学批评就变成爱国主义问题了。 ”——有意义吗,当然有意义,叽啦点尿标识范围后便可自诩为仓鼠界的清流。
没有比这更深邃的,功能化、制度化、策略化、货币化、人格化的谎言像君主一样高高在上,却又像保温箱里的早产儿一样脆弱,没有人扔出残忍的石子,轮流照看这个永远也长不大的文学婴儿。没有比这更绝望的——一个文学极度落后地区的文学买办在玩一个游戏——
总是期待一切都围绕着自己,一切都遮遮掩掩,粗鄙而胆怯。参与其中,只在乎胜负。过度分析,全额算计,却异常迟钝,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毫无耐心,今天栽下一颗树苗,明天就要吃果子,不然就把它撅断。没有任何细节,眼光不会停留在熟悉的街景,陌生的风景,也毫不留意,只有利益和利润,没有琐事,尽是宏大的主题。
这些无忧无虑“肉皮子合”的巴力子民,很快被涂在薄片上的自己——一颗强硬的芯——吞没。
没有比这更悲凉的:浊流之外无人问,浊流之内互相掐;迷乱的前庭或有微茫的希望,刚一露头,便遭或温柔或无情的冰冻。
(2019.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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