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攀岩
(2019-03-27 14:4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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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杂文、随笔、评论 |
徒手攀岩
91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颁给了金国威、埃文·海耶斯、香农·迪尔、伊丽莎白·柴·瓦沙瑞莉导演的《徒手攀岩》,这部电影记录的是徒手攀岩大师亚历克斯·霍诺尔德经过精心准备、徒手征服世界上最大的花岗岩独石“酋长岩”的故事。
耸立于美国约塞米蒂国家公园内这块大石垂直高度914米,外表光滑,经过多年的冲刷,几成绝壁。它最初被征服是在1958年,一个登山小组花了47天,才登顶成功。
亚历克斯登顶用了3小时56分钟,影片中记录他这一壮举的镜头只有最后的十几分钟。更多的内容关乎他以及团队的准备、练习和日常生活。亚历克斯的徒手攀登绝不是简单的热情,恰恰相反,甚至考虑到他的性格以及脑中主管情绪“杏仁核”非常迟钝的现实,参照他反复练习的过程,我们可以说,他的徒手攀岩是一场精细的项目运作,是清理虚假热情和一切冒失之行为的结果。成功之前,亚历克斯进行了60多次有保护的攀登,还曾经放弃一次徒手的尝试。他的笔记本上几乎记录了攀登的每个细节,几个险峻之处,他更是反复练习。在危险的“巨砾堆”,为了“空手道踢”(类似劈叉的动作)这一“绝招”,练习了整整一年。
一个时代变坏、变硬、变得无情是从打碎文法的多样性开始的,这样做宜于粉刷和印制口号,作集体无意识的动员,把思维简单化,清除细节与日常,去掉逻辑,将谎言和情感填进鸭子的胃里,祛除独立的个体和自由的思考。为归圈于某个集体做精神与智力上的准备。举个例子,为配合XX生育的宣传,出现了《超生游击队》这个耳熟能详的小品——反XX的嘲讽是如何与简单的思维对接的,值得思考。某些XX小品里的人物为了鼓噪狭隘的某种自豪感,对着观众演讲,拉仇恨以邀宠献媚,低级的做派和为了配合XX的创作、为了配合XX的体验生活有什么不同?主题先行、诗意预设、歌功颂德、感情泛滥,此种抒情与叙事成为项目的主流,这太好。美术批评家曹星原说孩子们缺少理想,认为他们的理想过早被社会现实击破。
根植日常与现实立足细节与经典追随时令与理想的读与写,哦,四线的老少边城市,以及力所能及的传播与通识教育,可以从焦虑之管理入手。
如下是索雷斯库的诗歌《闹钟》——
闹钟将我们唤醒。
我们还将它泡在茶里
在我们喝够时
为我们响起铃声。
接着,又将它放在路上,
我们踩着它,
让它告诉我们
该去哪里
(当然喽,
总是十分遥远的地方,
它还能预见
未来更加遥远的地方)。
唯独在爱情中,
我们对它有所忽视,
可我们真该
将它挂在女人的乳房上,
或嘴唇上,或耳朵上:
幸福,希望,
伴随着闹钟及时响起。
闹钟是焦虑的象征,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焦虑和恐惧——无论有多少钱,工作多么稳定,因为残酷的现实和繁杂的信息,人们普遍感到不安全。喝茶不安全,惦心职务和人际关系,在马路上也不安全,担心收入和孩子,总之,就是焦虑。医生焦虑,老师焦虑、小商贩焦虑、学生焦虑,有心的人充满了僭越感,医生怎么像个做买卖的,当官的像盗窃犯,盗窃犯像哲学家;无心的人感到茫然,无所谓好,无所谓坏,一切皆可调和······
索雷斯库的《闹钟》提醒我们,在这个颠三倒四、黄钟毁弃的时代,建设性的读与写离不开幽默与真情。我想,亚历克斯能够登顶,除了团队的写作、个人的意志与技术,还与他女朋友的安慰与支持密不可分。亚历克斯认为女友追求的是幸福,自己追求的是成就,这没差,但爱情之树泌出了幸福与希望的甘露,它确实有助于树懒等哺乳动物将焦虑和怀疑转化为快意的轻松与甜蜜的激励。
(2019.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