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小说家LZ
(2018-03-05 15:28:17)
标签:
杂谈 |
分类: 杂文、随笔、评论 |
致小说家LZ
《世说》所言“哪得知”的“外人”之意见与建议究竟有多大价值?作为参照,蚂蚁一样的读者对于不断飞翔的作家来说究竟有多大意义?他是自动出现的,是寻来的,是求来的,还是憋不住了从水里浮上来的?有人说,读者是作者发明的,这话不假,可他是鞭子抽出来的,还是比照知音抟出来的?
在外省的边城,王彩玲一样急于出去、吕西安一样被迫返回、志向远大的翠鸟叨着被引为知己的华子鱼,是闭着眼蒙上的,还是自己放到水槽里的?
哦,读者——眼见那乌泱泱迎上来一片,不过是欢迎仪式的一部分:“欢迎大奖”;“大刊、大利”,出了火车站,簇拥一下也就散了。应对波谲鬼怪的现实,离不开强有力的创作和必要的合理性。
甚至可以说,来自于“私我、畏我、求我”之虚与委蛇的赞美与门外汉南辕北辙的指点,如同评论差作一样,是有害的。
现代主义文学,水平线以上之阅读与欣赏被基本典籍确定了范围与边界。不同大师的原野有着完全不同的物候和风情。“路过者、耕耘者和实验者”的阐释和理解不尽相同。胡戈·弗里德里希认为“不谐和音的张力是整个现代艺术的目的之一”、晦暗和多义性是现代诗“结构”(形态)的重要特征;让·克莱尔从词源学入手,指出,“现代的性质即为‘恰如其分’,掌握好度、调配好旧与新的量、保持与时间的平衡”——波德莱尔“明澈的艺术自觉”(弗里德里希语)、毋庸置疑的原创性和精神活力,似乎得到了确认。只是弗里德里希更倾心波德莱尔绝对性的幻想,克莱尔更加侧重他的均衡、“缓和、牵制”。有时候,现代文学(艺术)的阐释就是各成体系的“盲人摸象”。多元、变化、丰富甚至充满了矛盾和历险的经典作品,是可供被反复阐释的大宗商品。从某种意义上说,阅读就是贸易,行进中的创作者不能总在苦水里泡着,但顺差之甜非有志有力者难以体会。
(201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