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之前，即景而作

效率也更高

佶屈聱牙的句子平顺了许多

尖刺弯曲噪声收敛

变作“加粗”的引号

更多起强调作用。

原来的勾画——

那些水果上的霉点

深沟里暗色的线头

手指在水皮儿上戏弄的波浪

已经不见

代之以桌布的花边儿

袖口的滚边

枝条在湿土上划定的边界

还有窗外斜拉的网线

惊蛰前的扬沙让它摇晃

业余作者不免佯狂

急于大包大揽

急于昭示

急于将一得之见覆盖全篇

写的教育令阅读沉静

还有金针的点拨

胡戈·弗里德里希编织的

某种“不和谐音”

正小心地拨动游码

试图与时间协调一致

试图找到让·克莱尔所言

“现代的”平衡与适度。

（201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