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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恒印象              &nbs

(2017-07-05 16:48:34)
标签:

杂谈

分类: 转载文章或与《红山诗刊》有关
    蜀恒印象
                       闲弦
   初识蜀恒,其实并没有见到他。
是在办公室闲谈中,几个姐妹不知怎么谈到各自的另一半。晓霞谈到她的蜀恒: 同学朋友来家里,不张罗着请大家喝茶吃饭,主要是读诗。蜀恒大声读,一首接一首,像开诗歌朗诵会,听者有的假装入迷,有的莫名惊诧,有的心不在焉,好不容易不读了,还得让大家发表看法,不发言不行……
晓霞有幽默的天赋,在我们大笑中,尚能冷静地把这场聚会叙述完:
第二天一早,睡的横七竖八的人纷纷酒醒,聪明的,很快逃离这场诗歌的盛宴,行动慢的,不幸还得再听一次诗歌朗诵……
从此,我们知道,晓霞家里有一个诗歌狂热分子。
 
半年后,收到了蜀恒的第一本诗集——《张蜀恒诗选》。我迫不及待打开,读着读着,开始深深同情在晓霞家里听诗的朋友:蜀恒的诗实在难懂,这一观感却难以说出,把诗集默默放入书架,过一段再取下研读一番,还是不懂,越是如此,越是想见一见这只“下蛋的母鸡”。
不久,机会来了,一日,晓霞邀我们去听蜀恒开的讲座。那是一个下午,我来到当时位于红山区三道街一小附近的席殊书屋。书屋不大,蜀恒站在那,越发显得书屋空间的狭窄局促。他高大,年轻,虽然已经是一个七岁女孩的爸爸,尚未脱大男孩一般的书生气。想到读诗的段子,不禁暗自偷笑。
蜀恒那天讲的是电影,起初颇有趣,后来我渐渐听不懂了,也怪,他的诗我读不懂,怎么连他讲电影我也听不懂呢?看来只能说明自己才疏学浅了。后来那个下午留下的就是昏昏的印象,听讲座的人不多,大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我觉得自己不协调,又去听了一次,记得是《诗经》,他的惊人记忆力对我形成一种压迫。后来大抵因为家务忙,再没有去听过。倒是女儿每天放学从书屋经过,都要拐进去,迷上了那里的小人书,那是蜀恒的私藏,都用塑料薄膜包好,很是用心。
 
很快,我见到了蜀恒的第二本诗集——《练习本——张蜀恒丁亥诗选》,晓霞大概看出了我的惊诧,平静道:“他说要以半年一本的速度出书”,我再次被这个狂热青年的飞扬自信惊道,翻开看时,模糊地感到诗歌有一点变化,不过,聱牙难懂是一致的。
我那时没有尝试写诗,也从不读诗歌理论,但是我敬重诗歌,因而每每想到周围有如此痴迷爱诗的人,就觉得这平常的生活多了一份可爱和生趣。
 
再次见到蜀恒,是在学校的小礼堂。那时,由垄青老爷子(学生对乔国煜老师的爱称)和蜀恒张罗,在赤峰四中召开了金秋诗会。诗会颇具盛况,参与者有四中的老师、学生,还有各界的诗歌爱好者,学生们有的朗诵古今中外的优美诗句,有的朗诵自己老师的诗歌作品,彼时红山诗社已经成立,诗社的诗人朗诵功夫也了得,加之诵读自己的作品,别有一番得意,诗会的气氛非常热烈,坐在台下倾听的我,那一刻真切感受到了“人,诗意地栖居”的美好。
蜀恒那天着中式服装,手执一扇,距我在他的书屋听讲座,已经过去三、四年了。不知是服装的缘故还是时间的打磨,已经褪去了青涩。
不过,他令人出其不意这一点依然没变,那天他用说书的形式读了自己的诗,不对,与其说是读,不如说是演,有动作,有表情,加以洪亮的声音,有一种霸道的自信,似乎诗歌在他手中,可以任意摆布,他就是诗的代言,要以这样一种普及的方式,进入每个人的日常生活。
我这样理解他的诗歌评书,不知是否妥当。总之,那一次起,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对于诗歌的种种尝试,几近疯狂的创作也好,忙不迭地出书也好,强拉友人听诗也好,以口语俗语入诗也好,以评书形式说诗也好,都是一种热切的努力,这努力起初也许仅仅出于年轻人的狂热,如今已升华为自觉的使命感。
我开始对蜀恒刮目相看了。
 
此后,听说他去内大进修,一面提升自己,一面笔耕不辍,一面把自己的诗歌评书带去首府,带去大学生中间。蜀恒进修回来还骑不骑那个有名的双卡摩托我不知道,不过读诗的喜好依然未变,风闻他会在晚上散步时,在赤峰有名的步行街大声吟诗,旁若无人,这个传闻我没有机会求证,不过,依他一贯的表现,这个是可以成立的,他骨子里有名士派头。
此后,我办公桌上陆续出现一本本新书,《红山诗刊》一、二期,《边城文学》一、二期,《赤峰诗选》(1981——2012),都是艾大哥(原四中文联主席艾清祥)参与诗社活动带给我的。我把这些书摆放一处,有一种沉甸甸的自豪感。想赤峰这座经济文化并不发达的边塞小城,如今诗人群体已然形成,文化氛围越来越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一群人为此默默付出了许多,有了他们的坚持和热情,才会走到今天。蜀恒作为主编,一定付出了更多的辛劳。他俨然已经从一个着迷诗歌的热血青年,进化为边城文化的推动者,引领者,稳健而立体。
 
受此气氛鼓动,我也开始尝试练习写诗,首先得到艾大哥的鼓励。不久一次机缘巧合,与蜀恒一谋面,匆匆几句交谈,他还记起了我写的一首《鸟巢》,很感意外,这首诗只是刊印在四中文联自己的文集中,不想蜀恒还能留心到。后来,这首诗被蜀恒推荐到《百柳》杂志,作为红山诗社专号里的一部分。
自此,我才开始读一些诗评,一面给自己充电,一面免得下次与蜀恒过招谈诗,太失水准。
我也再次从书架上拿起蜀恒的诗集,恍然警醒,距离最初见到这本诗集,已经是近十年过去了。
 
因为研读了一点诗歌理论,我现在有一些明白,我的读不懂他的诗歌,很大的原因是我喜欢感性的抒情诗,而他是刻意要做先锋诗人,用晓霞的话说:他是后现代主义的恶皮虱子。这话有点狠,还是他们的女儿张沅心疼并且懂爸爸,女儿说:先锋是被需要的,不是被别人和所谓的时代需要,它只属于内心。先锋是一种姿态,它始终是运动者,运动是它的生命,一日不死,创造不止。先锋不仅是反抗者,更是建设者,先锋不是旁观者,是推动巨石的西西弗斯。
有女如此,蜀恒有福了。
 
与诗歌相比,我更欣赏蜀恒的随笔散文和诗评,在这些文字里,他的学养、情怀、识见体现得淋漓尽致。大概是他对于诗歌过分钟爱,就像是初恋的人,由于太在意,使出千般手段想对一个人好,结果是把对方吓得跑掉了。
与作为诗人的蜀恒相比,我更感念作为文化推动者的他,作为红山诗社的社长,他不知疲倦地走在路上,带领大家热热闹闹,风风火火,硬是在平淡的日常中寻出了盎然的诗意。
 
前几日,得遇于永东先生,闲谈间,说起当年与蜀恒和郭瑞明开展“赤峰百家讲坛”一事,言谈间,已然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慨叹。也难怪,当年的三剑客如今都已年过不惑了吧,正如蜀恒所言:
在与时间的拔河中,自古以来,尚未有获胜的肉身。但文章,确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在我们这个时代,在我们身边,在我们身上,有太多光荣的失败和咬紧牙关的坚持。
 
我想说的是,倘有峥嵘岁月可以回望,有创造的热情可以挥洒,即使我们的生命中充满失败,也是光荣的,也值得咬牙切齿地坚持。
 
当年那个在师专的教室里,一个人撑起一台朗诵会的意气少年,如今鬓间也有了星星白发,当年我们两家一起搭鸟窝的小女儿,如今都已成长为负笈远行的学子,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百家讲坛,一定也存留在某些人的记忆中吧,用郭瑞明说,一生就是一场花开花谢,所幸,我们还没有散 ,我们还都在一起。
 
                                          2017-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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