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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24 08: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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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杂文、随笔、评论 |
纯棉
——《秋雪寒林》序
张蜀恒
今年10月，来内大文研班，只带了一本胡淼的《诗经的科学解读》和两部书稿，我的《诗歌装修手册》和欧阳玉松的《秋雪寒林》。
《秋雪寒林》是一部自印的小说集，情调温暖，文字朴实。比较内蒙地区普遍种植的“亚麻”，我选择了“纯棉”这个词组作为题目。
高中补习时，同学刘凤鸿曾说过一句话——“马克思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有伟大的事业，伟大的友谊和伟大的爱情。”对于像田野上蒿草一样平凡的小林和秋雪来说，“爱情”就是他们尘世的天堂。明亮、幸福，美好而又安详——
“小林和秋雪沿着林间小路来到老哈河边，河水翻着浪花，欢快地向北流去。水很清澈，倒映着岸边的垂柳。那看起来似黄似白的沙滩，在浪花的冲涮下，闪闪发光。微风有着一双柔情的双手，轻轻抚慰着两人的脸庞。小林被这如画景色所吸引，紧携着秋雪的手，沐浴在暖融融的阳光里。……小林站在柳树下，秋雪睁大双眼，感受着自然界的美好与神秘。”（第42页）
我在《昨日》中写道——“写作
《秋雪寒林》又是那么亲切；“小林的家，座落在辽西丘陵一个叫上地村的营子的中间，是一处座北朝南的长方形院落”。我母亲的老家是赤峰市松山区五家乡一个叫“古都河”的营子，我小时侯常去，和上地村差不多。欧阳玉松先生笔下的大杏树，老杨树，老哈河里的鲤鱼，生产队果园子里的韭菜太熟悉、太亲切了！要是《秋雪寒林》拍成电视连续剧，我真想让我母亲嘎上一角，演一演上地村里晒太阳的老太太，我就演个文宝斋门口的保安吧……。
《秋雪寒林》又是如此朴实。无论是景物描写、动作描写，对话还是结构中的枢纽，顿挫处的关节，语言朴素，情感真实！
“凉风轻起，院中大柳树的枝叶左摇右摆。屋内弥漫着韭菜馅的清香”（第69页）
如果选《秋雪寒林》十大名句，此句当列前三。或许，小说的趣味会在不经意间呈现。
“正午。
小林从医院回到家里”。
这两行看出作者结构布置上的自觉性，远胜“小林的心裂成八瓣”。
“一条铁路从候车室前面通过，消失在刀切一样的两山峡峪之中。
……
夜幕在金岭寺车站慢慢拉开，”
单从此处看，欧阳先生的水准可入名家之列，而这种天性中的艺术自觉又不是匠人可以学习的！这才是属于小说（散文）的语言！
“她见小林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笑着问：“你在想什么？”
小林的脸一下就红了。
午后，雨停了”。（85页）
还是这一页，纯棉的易缩水、易起皱、变形的特点也有所显现——
“小林眼睛湿润，幸福相聚，为什么总是这么短暂？你可知道留给我的还是那孤独的漫漫长夜。”
一部叫《Little Voice》（《小嗓门》）的电影里有一句台词——“不要把你的热情当成你的技艺”。小说自有小说的规律、界限与要求。对于纯棉的《秋雪寒林》亦是如此。我想，对语言和情绪的控制是一名作家必须具备的品质。说心里话，小林眼泪掉得太多了，即便是从小从苦水中泡大历经坎坷的小林，泪水也太多了，以至于纯棉的《秋雪寒林》有点缩水变形。在一部以全知全晓第三人称为叙述者的小说里，主人公和叙述者的重叠是很麻烦的，不是一起鲜亮，而是互相遮挡……。
从小母亲就告诫我：“介在着点，衣服板整地，有个精气神。”这样的忠告对于喜欢纯棉的我来说，受用终生，这样的忠告，引我入自由的境界，过尘世天堂的生活。使我得以结识小林的寒雪和寒雪的小林，坚强的小林爸和贤淑的静儿，见证这人世间纯洁、美好、无私、博大的真情！
粗鄙如我，确为真情所感，门外汉集句以赠玉松兄，是为结语——
“天地为工，
造化为铜，
吉士作诵，
穆如清风”。
“考槃在涧，
硕人之宽。
独寐寤言，
永失弗谖”。
玉松兄，但愿你的天赋与热情，像小林和秋雪的爱情一样，永远不会改变。（永失弗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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