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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乃林张永渝

(2017-06-19 22:25:20)
标签:

杂谈

教育

分类: 杂文、随笔、评论
三个乃林
张永渝
   
       在我心中,有三个乃林:传奇的;模糊的;现实的。对应着四位朋友:巴公易尘,徐师福文;张金声;邓建伟。
       "传奇的"乃林,我写进致巴公的《锡伯河》,如下是收尾前的一段——

“二十年前。乃林中学
蟠龙山的山坡
我看到漫山遍野橘黄色的沙棘。
那一场青春的大火,照亮了晦暗的时空
仿佛在海上,来自于预设答案旧日的讯息,
像命运的呼告,它骄傲地激烈抖动着——
那操场上飘扬着的彩旗。”
   
       “彩旗”飘扬在1994年9月,昭蒙师专中文系的学生正在乃林中学实习,想象中,我把自己加了进去。实际上,30人里并没有我。同一时间,我在赤峰十中。一个月后,携带各种奇闻,他们返回学校。在绘形绘色的描摹中,我为87年成立的乃林中学勾勒了一副图像:老师才华横溢激情满怀,学生顺应天性乐观向上,师生如纸上泼墨,恣意挥洒。最厉害的是,他们有文学社!大学生们不是去学习,而是去朝圣。多年以后,全国特级教师徐福文在一篇题为《走过乃林》的文章里补全了我的想象。
 
                     那段岁月,清贫而艰难,但却是我教师生涯中最充实也最快乐的时光。
······
                    酒 至酣处,不顾什么师道尊严,什么斯文扫地,衣服随便一脱,鞋子随手一扔,便纵身跳进老河的清波,变成了一尾快乐的淡水鱼。
······
                    学生们喜欢写诗,便组建了蟠龙诗社,编印社刊《蟠龙草》。这届(1987届)学生毕业时,一个学生把自己手抄的个人诗集郑重的送给我,并真诚地说,老师,有了这本诗集,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不会轻言放弃。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给他们提供一个强说愁的园地,便成立了云帆文学社,并编印了社刊《山岚风》。
 
        巴公是徐师多年同事、当年乃林中学的校长。青春作伴时,我脚踏两只马镫,一文学,一激情,日子是一匹快马,但凡喜欢文学、富有激情的人我皆引为疾驰的同道。同学口口相传,加之金声和老邓的补充,巴易尘成了一个传说:言之有文,端正刚直;尊师重教,人格楷模。此后,巴公调往赤峰田家炳中学,从一个传说变成了我的朋友。于巴公而言,乃林是教育的改良,锦山就是一场革命。其生活中的品格更甚于之前的传说——重然诺,敢作为,从不虚与委蛇。我在这里举办过多次讲座,该校办公楼中厅镌刻有巴易尘撰写的《田公赋》。仿此,我曾作《巴公赋》——“锦山巍巍、锡水泱泱;巴公厚德,山高水长”。2010年,在徐师的联络下,由我组织,在这里举办了“2010中国诗人红山行暨诗歌论坛“,几十位诗人荟聚于此,谈诗论道,朗诵,诗教,满满的三天,本域同仁受益匪浅。这此活动必将进入边城的文学史,也是我生命中的大事。没有它,就没有后来的红山诗社。记得巴校长说过一句话:“不怕你们争论,就怕你们没能耐”。
      6月16日,微信里,“逝者如斯”传来一张照片。两张A4纸并列在一起,是一篇文章:《赠给蜀恒的话》。原来“逝者如斯”是金声,潜水可真够深的!微信加了一年,无任何消息。张金声生于乃林黄金地村,是巴校长的学生。在师专,金声写小说,每每扔给我一沓稿纸,让我去邮寄,现在依然记得的有两篇:《一路平安》和《母亲冢》,一个是写补习生活的中篇,后一个是短篇。我特意为《一路平安》写过一篇短评——“所以七八岁的孩子可以写出名诗,可他们写不出优秀的小说。先耐心的做一些基础工作,有百利而无一弊,随着年龄阅历的增加,加上你强烈的创作冲动以及一定的知识水平,厚积薄发,我相信你会写出相当优秀的作品······最后,将一个字献给你也给我,以此共勉——改!“那是一段难忘的赤诚相待的时光。
     金声的文章里没有提到乃林,多少有些失望。毕业后,他在大水清中学教书,后调到乃林北山根小学。97——99年,他隔几个星期就会到市里来,我们多在三道街的“老边饺子馆”吃饭,每次都让我欣喜。有一次,他领着十几个小学生来红山公园采风,说中午可能不站,一着急,我骑车子从工农小学赶到红山公园。2000年以前,去过乃林三次,一次住在他家,乃林纺织厂宿舍。当时他妻子在乃纺上班。一次是腊月二十四,深夜,我和刘景峰骑自行车从赤峰到黄金地,住在他父母家西屋的大炕上,传播了一宿小道消息。景峰住在炕头,显显给炮熟了。世事变迁,一票人等风流云散。过去的已然过去,清晰的变得模糊。一些文字记下了“过去的、模糊的”的乃林——

金声①的乃林
——“慢悠悠的火车到站了”
你在偏僻的小镇里单独
不是孤独  在站前的小酒馆里
翩翩起舞,慢三、慢四
转到腊月二十四
新华书店抖掉一年的尘土
 
在清圆如“雏凤”的文学社里做主
又不由自主  你在骨干的会议上
重复书目。“多读书”
“读好书”时而寒喧的家长
吊胆提心并提着分数。
 
你在不被人知的小镇里深入
逐渐深入  在纺织厂的宿舍里
义无返顾  “文学”、“文学”
口头禅    护身符
“不,不,我不是”
 
你不是个木讷的人  你和温暖的小镇
 
和睦相处  量着深浅
掂着沉重  你“心中有数”
早上,你匀速地走向学校
招待所、书店、对夹铺、罗锅桥,
 
走过  铺满砂石的必经之路。
注1:诗人张金声,字玉桢,内蒙赤峰喀喇沁旗人。
 
    热爱一座城镇,首先是因为那里有值得看重的人。这些人或以言传身教促进了我的成长,或因同声相和进入了生命的历程,或以点滴的感动留存在记忆中。   2016年10月的一天,我和妻子站在新修、气派的火车站前面,与一块巨大的、刻有“迺林”的花岗岩对视。由此上溯20年,1996年暑假,结婚之前,一辆“慢悠悠的火车”将我俩托运至此。当时懵懂,只知道老邓住在街里,下火车,一路打听,找到目的地。现在回想,真觉得不可思议。老邓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生活中的老师,他教我在平静的流逝的岁月中,珍惜身边的人。 他言语不多,总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默默做事,像一杯清水,不喜不怒,一如我们现在的生活。每逢过年,老邓总要拿小米来看母亲。每次中午的聚餐,都让我多日期盼。这种绵长的情谊像呼吸一样自然,履历一般简洁真实。毕业20多年,每次外地来同学,一接到电话,若无特殊情况,他会第一时间打车前来,不论深夜还是清晨。坐到桌上,该喝喝,该唱唱,没有一句煽情的言语。
    我在一篇短文里谈起老邓的性格——
 
让旧日归于旧日,脚踏生活的现实
一桩桩相揖作别,哪里递来温暖的手?
太多的风吹向各处,而你是风里的树
 
接连几日,阵雨不断,我想起特朗斯特罗默、《树和天空》——
 
有棵树在雨中走动
在倾洒的灰色里匆匆走过我们
它有急事
它从雨中汲取生命
犹如果园里黑色的山雀
 
雨歇了,树停住了脚步
它挺拔的躯体在晴朗的夜晚闪现
和我们一样,它在等待着那瞬间
当雪花在天空中绽开
 
或在路边,相伴拖布和噪声,对着大街吐泡泡;或在田野,挨着风雷和庄稼,在大雨中跺脚在狂风中舞蹈;或在密林;身怀沉思和想象,将热望付与那无比温柔的黎明,每一棵树都是独一无二的风景,都有自己独特的体验和个性尊严。在如雨的记忆中它开始走动,唤醒了一个又一个细节。
 阵雨初歇,它从友人的想念中回到现实。停止走动,守住脚下的土地,“它挺拔的身躯在晴朗的夜晚闪现”。平心静气,喜乐通达。称赞美好的品格同时又被这品格所称赞,那喜悦和欣赏、无言的幸福、细微的感动如头顶绽开的雪花,点缀他安稳快乐的生活。
其实只有一个乃林,那是乐于赞美值得珍视的、一个温暖的北方小镇。
(2017、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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