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与“北”

那边传来鼾声

他绞紧双股

压迫一嘟噜

葡萄

准备酿酒

提缩胯部

鼾声依旧

慢动作

仰起75度

85度

留一手

作简易飞机杯

调整投影

距离   大小

那边憋气

闭气

鼾声又起

拨弄全息影像

画面抖动

随机选取一个对象

遵照记忆    折页回返

鼾声大作

刀枪剑戟斗正酣

压榨葡萄

隐隐有醉意

毫无征兆

电棒闭了。

恰是热流喷涌的一刻

漫过河沿儿    湿了肚皮

那边转动

背儿翻到字儿

呈“多”字形

抽出手来   揿投影电源

不动   一刻钟

腿部发麻

像坐久了马桶

血液流速变慢

供血不足

在沉默中静待

下一个

篆书的“北”字。

（2017、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