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
铛臼皆精。然所蓄茶有数等
——《聊斋志异·鸽异》
多日辛苦
收集一块老杉木
米虫咬过
松透得很
 
被以茶得名某生夺去
看他用圆铲一点点刳
用的是慢功夫
有仪式感
拉 拽 时 间
莫不是做乐器
调养心性，工艺品？
 
挖、继续
制个托盘？
剜、凿
规格约似茶船
继续削凿
脚边堆满了废料
给紫砂配个杯垫？
只剩戳料大小
继续，来到饭口
没有趁手工具
寻来生锈的壁纸刀
修蜡笔一样，削。
 
在出去打食儿之前
还剩丁丁渣一点时间
持盏一拱，
随手拿起修好的牙签。
（2017、5、20）